顧如風笑容淡了下來。
“我是生意人，本就利益至上。既然顧少都說到這里了，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你的面子，能讓顧三爺不插手我姜家的私事嗎？”
“......”
顧如風以為她那句反問是譏諷嘲笑。
但聽到后面這些話，覺得事情不簡單，或許這才是他們今天來的目的。
他正色了些，“三叔插手姜家的私事？什么意思？”
姜離將之前查到的消息選擇性透露了一些：大意就是顧三爺名下的私產，協助程鴻維，在姜氏集團攪弄風云。
“外公倒下后，姜氏集團愈發落敗，在帝都商圈也默默無聞。”
姜離定定的看著他，“我想拿到姜氏，是因為我在乎。但顧三爺這么做，我無法理解。”
顧如風表情怔然，顯然也無法理解的樣子，“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給二位一個交代！”
姜離扯出一個官方的笑容，“那多謝了。”
等人離開，陸時晏也沒多說什么。
姜離轉頭看他，見他一臉沉默，下意識解釋道。
“墨恒剛剛發消息，說顧宗南過去那些風流事，沒什么有用信息。所以我想，直接表明目的，讓顧如風去調查。”
然后墨恒在盯著顧如風，或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陸時晏抬眸看著她，答非所問，“你很介意我侮辱了周楚暮？”
姜離愣了一下，“啊？”
陸時晏安靜的看著她。
顧如風以為她是變相夸他，但他不會那么認為。姜離剛剛的神情和語氣，分明是認真的。
他在林天嵐面前宣示主權，她覺得他不夠尊重她。現在在陌生人面前贏得了主動權，她覺得他侮辱了別人。
“你是覺得，我不該贏了這場比賽？”
“......”
姜離滿臉茫然，“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會這么想？”
陸時晏冷聲，“你總會站在別人的立場，反對我的一切行為。姜離，喜歡一個人，不代表給了對方全盤否定自己的權利。”
“我全盤否定你了？”
姜離被他這話氣笑了，“我否定你什么了？再者，不是你自己說，我在你面前可以永遠做自己？我還什么都沒做，就全盤否定你了？”
陸時晏眉心擰的更緊，“我以前沒發現，你做自己就是忽視在意你的人？”
姜離，“......”
她盯著面前這男人，一時莫名其妙。
不知道哪一步出了問題，但是就憑那句‘在意你的人’，她今天也不想跟他吵架。
他確實也不尊重對手，但對手是自己找上門的，活該被侮辱。
她不能把他和讓自己受氣的那流氓相提并論......
姜離沉默反思的空檔，陸時晏也冷靜了下來。
他垂眸看著杯子里的紅酒，低聲重新開口，“你覺得我侮辱了周楚暮？”
姜離道，“是。”
“你很介意這點？為什么？”一個睚眥必報的女人，要求他高尚的放過挑釁自己的人？
“......”
姜離表情不太自然，扭扭捏捏道，“當然介意，比賽就是要尊重對手啊！哪有你們這樣，因為聊天，因為急事，就不全力以赴，戲弄別人一路！”
陸時晏眸光微瞇，“你們？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