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漢驤 > 第144章 姐夫真男人
  龍驤見魯肅說得眉飛色舞,突然問了個不合時宜的問題。

  “這個東西不小心收了,難道不能退嗎?”

  “退?實在要退也行,只不過你佩在腰間,剛才已為眾人所見,恐怕不是太妥...”魯肅滿臉凝重之色。

  龍驤欲哭無淚,心說我當時趕著來正殿,為了省事綁在腰間,哪里知這么多講究?他搖頭自怨自艾:“我實在不懂...”

  魯肅又問:“橋家大小姐送荷囊時,可有外人在場?”

  “沒有。”

  見龍驤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魯肅拈著胡須分析:“那也許還能補救,你我都不外傳就行,不過這個齊人之福,難道一點沒動心?”

  “這個嘛...”

  龍驤一時不好回答,直接否認實在太假,魯肅根本不可能相信,但橋薇平時冷冰冰的,他都沒有仔細了解過,現在問題來得太突然,也不知道動沒動心。

  魯肅見龍驤猶豫,又繼續勸說:“這件事你多考慮考慮,有些性子剛烈的女子,遇到男方退回禮物,嚴重者會尋短見,橋家大小姐性子如何?”

  “啊?這么嚴重?大小姐她...”

  龍驤話到口邊突然停住,心說橋薇那么強勢,她不剛烈誰剛烈?自己這下麻煩大了。

  “你好自為之,荷囊如果不喜歡,最好先收起來,這事我會保密。”

  魯肅提醒完龍驤,又指著外面說道:“子揚還在車上等,沒事我就先走了...”

  “嗯,你去吧...”

  龍驤送走魯肅,把荷囊攥在手里思量,事出突然他得多想。

  娶兩姐妹不是不能,關鍵陳氏會不會同意?

  在堅守禮儀的時代,兩人誰為妻誰為妾?如果拒絕橋薇讓其尋短見,自己以后怎么面對橋婉?將錯就錯娶了姐姐,他又對不起自己內心...

  紛亂難解的問題,在龍驤腦中絮亂如麻。

  算了,先退了孫策再說。

  龍驤此時有一點很篤定,就是兩姐妹無論如何,也不能嫁去江東。

  孫策此時已是一方雄主,周瑜更是孫家的鐵桿,橋薇、橋婉若有一人嫁到江東,自己將來很難平衡各方關系。

  劉曄剛才說得很對,要得罪就得罪徹底。

  龍驤摒除雜念,把虎紋荷囊塞進上衣,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剛站到石階上,等候已久的橋伷便迎了上來。

  “我看幾位將軍信心滿滿,應該想好了退孫策的辦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做好分內的事就行。”

  龍驤敷衍兩句后,抬頭看見日影已經西斜,估計孫策今夜會宿在巢湖旁。

  明天午后,孫策就會兵臨城下,心說那才是合肥大考,自己不爭饅頭爭口氣。

  饅頭?這些年龍驤沒吃過,難道還沒被發明出來?

  等到戰后,這東西可以安排了,多好的行軍干糧。

  龍驤沉思之際,橋伷又沒頭沒腦地問:“你準備把我二姐嫁給誰?孫策還是周瑜?”

  橋伷由于聽得不全,再加上理解也有誤,最終產生了曲解版。

  龍驤聽完先是一愣,卻也不好追問緣由,便搖頭解釋:“孫策、周瑜癡心妄想,我又不搞和親那一套,豈會用女子換太平?眾將剛才信心滿滿,是放棄幻想,準備打仗。”

  “啊?”

  橋伷吞了吞口水,學著龍驤夸人的樣子,豎起大拇指贊嘆:“姐夫真男人也。”

  “你說什么?”

  “姐夫啊?大姐剛才送你荷囊,恰巧被我看見,如果不喜歡叫姐夫,我叫兄長也行,叫云起總感覺怪怪的...”

  橋伷天真無邪的樣子,讓龍驤內心再度起波瀾。

  現在魯肅保密也沒用,這事居然被小舅子瞧見,也不知是否還有其他目擊者,總之問題越來越復雜。

  “姐夫?”

  龍驤盤算的時候被橋伷打斷,他馬上點頭回應:“呃...我癡長公子幾歲,如果不嫌棄的話,叫我兄長好了,畢竟...”

  橋伷嘿嘿一笑:“我懂,叫兄長也順口,都說孫策很厲害,如果真的打起來,我也想上城幫忙。”

  龍驤嚴詞以拒:“那不行,戰爭非同兒戲,你沒甲胄護具,即便城上觀戰也有危險,若被流矢擊中,我怎么向你母親交代?”

  “是沒法給大姐交代吧?她給你的荷囊呢?應該系在腰間才對...”

  有了姻親這層關系,橋伷發現和龍驤相處更輕松,說話也不像往常般不自然。

  見橋伷哪壺不開提哪壺,無奈的龍驤只能給顆‘糖’打發:“咳咳,荷囊我自有計較,你也別老是掛在嘴邊,既然公子這么積極,我給你安排點事做好了,戰爭不一定沖在最前線,后方也有很多事可以做。”

  “真的嗎?那太好了,什么時候安排?”

  橋伷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明天再說,我還有軍務沒忙完,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你且回去陪陪夫人、小姐,讓她們不要為合肥擔心。”

  “嗯嗯,二姐也不用遠嫁,我正好要把好消息告訴她們,兄長明天見。”

  橋伷像得了獎狀的孩子,蹦蹦跳跳往后宅而去。

  龍驤再次拍打額頭,心說兩個就這么麻煩,后世那些時間管理大師,是怎么處理那么多段感情的?

  被動天賦?后天努力?

  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龍驤在庭院內練了會拳,秦宜祿便獨自登門來‘面試’,果然老實憨厚的外貌,難怪袁術會這么放心,把他派到國相府,真是個好人選。

  兩人聊到中途,曹性也奉命來見,秦宜祿就這么‘面試入職’。

  解決完袁術家眷、遺臣的后顧之憂,龍驤覺得夜里可以睡個好覺,但荷囊的事一直縈繞在他心頭,夜里數次想去后宅說清楚,但數次被自己的理智戰勝。

  翌日清晨,橋伷在前庭空地扎起馬步,龍驤開門想起昨天的承諾。

  “很早啊,我待會要去城中巡視,公子若想跟著一起,就回去找件舊衣服換上。”

  “卻是為何?”

  “聽過微服私訪么?”

  “微服?”

  橋伷見龍驤穿得樸素,猜測對方沒有說謊擺脫自己,但還忍不住提醒:“那我馬上去換,兄長你得等著我,可不許像往常那樣先走了...”

  龍驤頷首笑曰:“公子放心好,還得給你找事做呢。”

  不多時,橋伷換上舊衣與龍驤出府,許褚也著便服,跟在不遠處保護。

  可能出門時間太早,也可能戰爭臨近的緣故,合肥街上多了份秋日的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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