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漢末雄風 > 第八十二章 譙縣訪故友,征討或難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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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郡治所,位于陳縣,也就是如今坐落于淮河北畔的淮陽,戰國末期,此地便是楚國都城陳。

  趙旻若不繞道,可南下至陽夏,也就是后世太康,再折向東至沛國譙縣。

  陳縣位于陽夏縣正南八十里處。

  所以,陳郡便是后世的周口市。

  趙旻如此繞道,也存了等待李典的心思。

  李典所率部曲,幾乎皆為步卒,行進緩慢。

  趙旻甫至陳縣城外,賈逵便已恭候在此。

  此賈逵身高七尺六寸,后世一米七五左右,并非漢章帝劉炟時期那位八尺二寸(近一米九)的右扶風大儒賈逵賈景伯。

  趙旻滾鞍下馬,抱拳笑道。

  “梁道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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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逵深深一揖:“勞衛將軍掛懷,逵甚愧之!逵一切安好,陳郡今已遵衛將軍之令,廣修水利以待農時。”

  賈逵雖比趙旻年長三歲,但因趙旻是其人舉主,所以其人對趙旻極為恭謹。

  雖然賈逵嗣子、西晉開國功臣賈充臭不要臉;賈逵嫡孫女、一代妖后賈南風更是顛覆了西晉,但賈逵本人畢竟出身于河東望族,道德底線頗高。

  趙旻頷首:“甚善!旻僅于陳縣暫住一宿,明日卯時便開拔,故而梁道萬不可擾民。”

  此時天色尚早,因此趙旻便帶著自己麾下、呂范及曹彰曹植二徒,與賈逵實地視察民生。

  趙旻繞道陳縣是臨時起意,騎兵日行百里又毫無壓力,所以賈逵根本來不及反應。

  一行人沿途所見,便是真真切切的民生情況。

  受隔壁郡陳留影響,陳郡也已種上了冬小麥。

  趙旻入目所及,四野麥苗碧連天,且磚瓦房也已較為多見。

  總體而言,陳郡可與穎川郡一較高下,比不上由趙旻治理半年的陳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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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旻對此極為滿意。

  入夜后,賈逵與太守府設宴,眾人并未飲酒,而是暢談來年施政要領。

  陳郡處于中原腹心之地,境內又有淮河,地理條件優越。

  所以,趙旻正色道:“梁道,陳郡不易受戰事滋擾,是以,梁道應以農事為先,且萬不可貪功冒進,妄興屯田。”

  屯田傷害的,是望族利益,別忘了,陳郡南邊就是汝南。

  對這兩郡,趙旻的控制力遠不及陳留、南陽和徐州。

  賈逵作揖道:“衛將軍,陳郡望族吞并田畝之勢甚烈,逵欲改善一二。”

  趙旻搖頭:“此非望族之過,實乃稅制之過也!梁道勿憂,待旻凱旋,將必與荀令君商議此事。”

  東漢,實則亡于漢靈帝倒行逆施,以及土地兼并嚴重…

  或者準確來說,封建王朝幾乎皆亡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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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漢自立國之初便有此弊端,如今積弊已久,絕非朝夕之間便可輕易解決。

  所以,趙旻任重而道遠。

  土地兼并的后果有嚴重…

  河東豪強子弟、郡吏出身、長期在基層工作的賈逵,顯然要比穎川名門子弟、孝廉出身、長期就職于高層的鐘繇認識深刻。

  見賈逵充滿憂慮,趙旻笑道:“梁道不必過憂,但鼓勵農耕、妥善安置無地之民即可。只要無流民、且歲歲豐收,陳郡便無民變之虞。”

  賈逵蹙起眉頭,眼眸一轉,旋即釋然一笑。

  “衛將軍言之有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既有痼疾,便應以正本清源為上。”

  劉曄捋須而笑:“梁道所言甚是!此事根源不在望族,而在稅制也。”

  曹植聽得懵懵懂懂,起身作揖道。

  “先生,望族家有資財,以資財易地有何不妥之處?再者,先生何以稱,此事根源在稅制?植不明此理,請先生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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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頭虎腦的曹彰也站起身深深一揖:“先生,彰亦有此惑。”

  趙旻對兩個愛徒敏而好學的精神極為滿意。

  “阿植此問甚善!然則…此事說來話長,我二人不可占用諸公時間。

  待我等至譙縣拜祭令尊之時,我再為你二人解惑如何?”

  曹彰、曹植同時深深一揖:“徒兒謹遵先生之命。”

  顏良忍不住開口:“阿彰,某家觀你根骨絕佳、天生神力,你可愿隨某家習武?”

  顏良年近四旬,至今仍是光棍一條,其人心中焉能不想有個兒子?

  所以,其人一見虎頭虎腦的曹彰,便動了收其為義子之心。

  反正曹彰親爹入土為安了。

  若非曹老板尸骨未寒,曹彰孝期未滿、頭上還一直纏著白布,顏良早就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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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顏良見曹彰不但習武天賦異稟,且有全面發展的趨勢,便想到了其人的子龍賢弟。

  所以這狡猾至極的賊廝,焉能坐失良機?

  趙旻將顏良那點兒小心思看得極透,卻也未加阻止。

  趙旻偷笑:

  甚妙!老子愛徒允文允武,豈不是顯得老子更牛?

  曹彰看向自家那正偷著樂的無良師父。

  趙旻揮揮袍袖:“阿彰若情愿,隨前將軍學便是。我家槍法、劍術,正可與前將軍之絕學互相印證。”

  在場之人,沒人比趙旻更清楚,曹彰將來有多勇武。

  顏良和曹彰同時大喜。

  散席后,眾人下榻賈逵安排的客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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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旻依照慣例,在睡覺前,為倆半大小子按摩以消除疲勞。

  倆孩子正在長身體,騎了一天單簡易馬蹬的馬,若不及時按摩舒筋活血,將來或許會留下暗疾。

  這時代的馬蹬不但簡陋至極,而且只有單蹬,所以可想而知,騎馬有多費腰腿。

  趙旻為倆小子按摩之時,他們便已沉沉睡下。

  為倆愛徒按摩完畢、蓋好皮被時,趙旻突然有種當爹的感覺。

  于是他忍不住想起伏夢。

  伏夢雖處處皆心機,但傻子都能看出來,那妹子有多依戀趙旻。

  趙旻長嘆一聲,為倆小子關緊房門后,回到自己客房躺平。

  少頃,綿長均勻的呼吸聲便已響起…

  前世今生長期的軍旅生涯,讓趙旻的心變得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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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卯時,辭別賈逵后,大軍再次開拔。

  這一次行軍曉行夜宿,直至譙縣曹氏故里,眾人方才進入人煙密集之地。

  不但曹彰、曹植叫苦不迭,便連楊修這個公子哥也苦不堪言。

  路上,楊修忍不住低聲埋怨一句:“從文,行軍何以甚速焉?”

  趙旻喟然一嘆:“大兄,文遠將軍征討河東劉子臺之時,翻山越嶺、穿林渡河,其眾之苦,豈非十倍于我等乎?”

  誠然,然而即便如此苦,張遼仍最終生擒劉勛。

  而且,同為文臣,人家劉曄、陳矯和步騭,可曾有怨言?

  楊修登時神色一肅,于馬上深深一揖。

  “修出言不慎,從文勿怪!”

  趙旻搖搖頭:“大兄,行軍便是如此。我等率騎兵,已強于曼成率步卒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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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旻潛臺詞是:今后步兵打仗是常事,你楊修若受不了這等苦,今后就老老實實待在許都。

  楊修連連告罪,趙旻揮了揮手。

  自此之后,楊修便再未抱怨一句。

  至曹操故里后,趙旻下令大軍駐于村落城墻之外,三令五申不得擾民,然后其人一手一個,拉著倆愛徒的小手走向曹家塢堡。

  值此亂世,鄉民聚集之處必有塢堡,曹氏故里自然也不例外。

  負責守御之人,正是曹純。

  曹純遠遠望見大軍,早已下令敲響金柝、召集族人嚴陣以待。

  但見到來者后,其人揚起手,阻止族人放箭。

  趙旻躬身抱拳,倆小子則頓首于地。

  曹純放下弓箭,自女墻上一躍而下,扶起師徒三人,詫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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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將軍,阿彰、阿植,你三人何以至此?”

  旋即,其人恍然道。

  “衛將軍欲討伐劉元穎?”

  趙旻頷首:“正是,子和兄,卞夫人將二子托付于旻,今旻既出征九江,自當帶其二人拜祭曹公。”

  曹純神色微微一變。

  “也罷!”

  【作者題外話】:天下亂不亂,賈家說了算。

  前有挑動天下大亂的賈詡,后有弒殺曹髦的賈充,最后還有個一代妖后賈南風…

  賈家,夠牛!

  雖然賈詡和賈逵沒有直接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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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某就納悶,兩晉南北朝那種惡世,為何頗受女頻一眾寫手們青睞?搞不懂。

  本章重點聊一聊,在史書之中消失的記錄。

  也就是建安初年,曹操脫離自己主公袁紹自立門戶后,諸曹、諸夏侯的情況。

  為了掩蓋曹操曾為袁紹臣屬的歷史,曹魏、西晉一眾史官們,以及那些姓司馬的,可謂挖空心思。

  當然,他們的付出不是沒有回報,因為某人在某某講壇講課時,便從未提及此事。

  是他不懂?還是他祖上姓司馬?還是姓賈?賈南風跟他有何干系?

  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歡迎收看…啊呸!

  言歸正傳。

  陳壽對“草蛇灰線”筆法的運用,精熟到令人驚嘆。

  《三國志曹仁傳》中有一條特殊記載,即建安元年(196)天子都許,拜曹仁為廣陽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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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曹操滯留不遣,改拜仁為議郎。

  (操)迎天子都許,仁數有功,拜廣陽太守。太祖器其勇略,不使之郡,以議郎督騎。--《魏書九曹仁傳》

  太守秩二千石,議郎秩六百石。

  很明顯,曹仁的官階不升反降,雙方卻皆持默認態度。

  可知其中必有隱情。

  廣陽郡在幽州,彼時處在袁紹與公孫瓚的爭奪之中。

  換言之,建安初年(196)的廣陽太守,是故意使曹仁“脫離兗州、改入河北”。

  這與劉表系的韓嵩、劉璋系的張肅、孫權系的華歆,被“征召入朝、另仕新主”是相似道理。

  從曹仁“廣陽太守→議郎”的履歷變遷,可以發現“諸夏侯曹氏”在建安初年(196)的職官記錄,幾乎都有問題。

  或授“議郎”滯留許縣,或干脆失載。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曹純等宗室姻親,無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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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營宿將的“陣營變遷”,必有隱情。

  考慮到天子遷都未久,自顧不暇;故幕后黑手,大概率是曹操彼時的“盟友兼主公”,即袁紹。

  廣陽太守,是破譯真相的鑰匙。

  曹仁非文吏,而是“好弓馬弋獵”的俠客。

  其青年時避難他鄉,糾結千余部曲,在淮、泗一帶(九江一帶)落草抄掠。后從曹操征伐,為別部司馬。

  豪杰并起,仁亦陰結少年,得千馀人,周旋淮、泗之間。遂從太祖為別部司馬,行厲鋒校尉。--《魏書九曹仁傳》

  “別部司馬”即軍閥麾下“半獨立的小頭目”,特點是“自帶部曲”。

  如張修曾為劉焉的別部司馬、劉備曾為公孫瓚的別部司馬,關張曾為劉備的別部司馬云云。

  曹仁被假授的名號、亦屬軍職系統,如“厲鋒校尉”、“騎督”等等。

  一言蔽之,“游俠出身”的曹仁,本不以治民見稱,其人驟然擢為太守,其中必有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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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值得探討的則是“廣陽太守”的隱喻。

  廣陽郡屬幽州(今廊坊、通州一帶),是兩漢北部邊境。

  曹仁彼時(196)在豫州潁川許縣(今河南許昌),相去千里。

  仁若赴任,必一去不返。

  且廣陽處在公孫瓚與袁紹的爭奪下,屢易其主。

  從各方材料中可推知,彼時的廣陽郡、剛剛脫離公孫陣營,正與袁紹合縱。

  虞從事漁陽鮮于輔、齊周、騎都尉鮮于銀等,率州兵欲報瓚。--《魏書八公孫瓚傳》

  興平至建安初年(194-196),因公孫瓚矯詔殺(幽)州牧劉虞(193),劉虞舊部遂集體叛亂。

  田疇、齊周、鮮于輔等地方豪強,煽動州郡,代郡、廣陽郡、上谷郡、右北平郡遂驅逐公孫瓚所署官吏,與叛軍合流。

  代郡、廣陽、上谷、右北平各殺瓚所置長吏,復與(鮮于)輔、(劉)和兵合。--《后漢書公孫瓚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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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虞之子劉和,亦在叛軍之中。按《后漢書劉虞傳》記載,虞死,和為報父仇,遂與(公孫瓚死敵)袁紹合縱。

  (劉)和后從袁紹報瓚云。--《后漢書劉虞傳》

  因此,彼時權力真空的幽州諸郡(包括廣陽在內),政治立場無疑傾向袁紹。

  換言之,建安初年(196)天子拜曹仁為廣陽太守,應出自袁紹授意。

  即“征調聯軍悍將、協助平定河北”。

  這也能解釋,為何“疏于治民、長于征伐”的騎督曹仁,被一眼相中。

  因為“太守”本就是幌子,廣陽則是處在暴亂傾覆中的險地。

  此時(196)袁紹恰恰需要曹仁這種輕悍武夫,將“搖擺中”的幽州郡縣,納入麾下。

  袁紹征發曹操部曲很好理解,前文已揭示真相。

  其一是“袁曹方睦”,本屬一家的上下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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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是興平年間(194-195)兗州之亂,曹操一敗涂地、百城皆叛;是在袁紹的“重兵支援”下,才陸續收復失地。

  因此,曹操欠袁紹的人情,不得不還。

  (曹操)躬破于徐方,地奪于呂布,彷徨東裔,蹈據無所。幕府(袁紹)唯強干弱枝之義……拯其死亡之患,復其方伯之任,是則幕府無德于兗土之民,而有大造于操也。--《為袁紹檄豫州》

  注:關于“袁紹協助曹操收復兗州”,見《為袁紹檄豫州》與《徐晃傳》(朱靈的記載附在徐晃傳后,為掩蓋真相,曹魏、西晉連臉都不要了)、《臧洪傳》引注。

  曹魏史書對此諱言,但依然不能徹底抹殺。

  但曹操根本不愿遣曹仁赴前線助戰。

  其人遂違紹意,改授仁為議郎,使留身邊。

  有趣之處,是曹仁彼時的官銜是“以議郎督騎”。

  換言之,其依然是騎督,只不過掛個“議郎”(即京官兒)的虛銜兒,掩人耳目。

  重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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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看看彼時,曹氏、夏侯氏的履歷變遷。

  嘿嘿,當然先從曹純說起。

  曹純是曹仁同母弟,曾在洛陽為官(黃門侍郎)。

  曹操起兵,遂從征伐。

  《純傳》極短,開篇第一句竟是“以議郎參司空軍事”。

  仁弟純,初以議郎參司空軍事。--《魏書九曹純傳》

  這句話信息量大到爆炸。陳壽先生高人也!

  “司空”是曹操在建安初年(196)的官職。

  操最初自領大將軍,在袁紹的干涉下,退為司空(即御史大夫),將“大將軍”轉授于紹。

  以此可知,曹純為“議郎”,與其兄曹仁一樣,亦在建安元年(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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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曹純的“以議郎參司空(府)軍事”,直譯即“議郎、兼司空幕府參軍”。

  其本質與曹仁的“以議郎督騎”一樣,曹純的真正職位其實是“司空參軍”。

  “議郎”則是掩人耳目的虛名。

  曹純又是首任“虎豹騎督”,于白狼山督斬蹋頓(207)、又在當陽大破劉備(208);

  其人無疑是知名悍將。

  北征三郡,純部騎獲單于蹹頓。以前后功封高陵亭侯,邑三百戶。從征荊州,追劉備于長坂,獲其二女輜重。--《魏書九曹純傳》

  曹純“以議郎參司空軍事”的古怪頭銜,無疑是因其受到(袁紹)征召,借此得免。

  從曹仁的記載,不難推測,曹純被授予的職位、大約亦在幽州戰區。

  陳壽對曹純的記載頗為隱諱。

  開篇陳壽說純為“司空參軍”(196),第二句竟是“督虎豹騎從圍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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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初以議郎參司空軍事,督虎豹騎從圍南皮。--《魏書九曹純傳》

  須知“圍攻南皮”在建安十年(205),與曹純為司空參軍,相隔九年之久。

  而從《英雄記》可知,曹純曾隨太祖赴襄邑募兵(190或193),是從龍元勛。

  (純)年十八,為黃門侍郎。二十,從太祖到襄邑募兵,遂常從征戰。

  注意:襄邑在陳留,“募兵”當指酸棗聯盟(190)或封丘之戰(193)。

  曹純本傳的記載,時間跨度極大,對其早期故事“語焉不詳”。

  我們有理由高度懷疑,曹純可能有過被袁紹征調的經歷,故言辭閃爍、缺載頗多。

  彼時軍閥聯盟內部,“子公司之間相互借調”是常見現象。

  朱靈、荀彧、荀悅、郭嘉等人,皆是曹操從袁紹內部“有借無還”的將領。

  雖然諸人本傳皆稱“自愿投曹”,實際隱情頗多,不再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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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信者恒信,不信者總不信。

  紹使靈督三營助太祖,戰有功。紹所遣諸將各罷歸,(朱)靈曰:“靈觀人多矣,無若曹公者,此乃真明主也。今已遇,復何之?”遂留不去。--《魏書十七徐晃傳-附傳》

  以上這段,就是一派胡言!

  另有張飛,在“孫劉聯盟”時期、亦曾替周瑜征戰(江陵之戰)。

  備謂瑜云:“仁守江陵城,城中糧多,足為疾害。使張益德將千人隨卿,卿分二千人追我,相為從夏水人截仁后,仁聞吾入必走。”瑜以二千人益之。--《吳錄》

  周瑜遺計,亦是“分隔關張、各置一方”,前后呼應。

  本章先說到這里,云某既對某教授摒之,便不再多闡述其人。

  一言以贈之:你收了資本的錢,罵自己家老祖宗,我就問你良心虧不虧!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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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