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鄭家,現在是河州張寶的人吧?”
“想必這一次張寶前來京城,你們鄭寶錢莊也參與了不少。”
班固對著鄭空青說道。
“嗯?”
聽著班固的話,鄭空青渾身一顫。
果然!
班固果然知道了!
鄭空青連忙借著喝茶,把慌亂的神情掩飾了下來。
“大人在說什么?”
“我怎么聽不懂?”
“這張寶又怎么會來京城?不是在河州嗎?”
鄭空青對著班固問道。
這種事情,只要自己不承認,別人也沒辦法,而且這種事情要是承認了,那基本上就萬劫不復了。
“呵呵!”
“是么?”
班固笑了笑。
剛才的話,他自然也是猜測。
一直注意著剛才鄭空青的表情,剛才鄭空青這個不太自然的動作,已經很明顯了。
就算是沒有參與,恐怕對這件事情也是知情的。
“鄭掌柜的,我現在沒有那么多的時間,我能來這里,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我就直說了,我想要通過你們跟張寶送個消息,曹康要準備稱帝,并且馬上會率領大軍進攻河州,希望張寶提前做好準備!”
班固不再隱瞞,直接對著鄭空青說道。
“啊?”
“此話當真?!”
鄭空青嚇了一跳。
這可是個了不得的消息!
不過他班固為什么要告訴自己這個?
是他們的陰謀?
還是說什么別的原因?
一下子聽到這么多的消息,鄭空青有些反應不過來。
“至于你們之前在京城里面做的事情,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希望你能夠明白這一點。”
班固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
他也不能在這里長待,不然的話,被曹康這邊要是知道的話,也不好解釋。
一直到班固從這里走出去,鄭空青都還有些發愣。
但不管怎么樣,這種事情如果是真的,那對于張寶他們來說,可真是滅頂之災了。
更何況,班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
這張寶是真的來了京城。
而且現在是絕對還沒有回去的。
如果說,曹康的人馬這個時候大肆進攻河州的話,恐怕就麻煩了。
想到這里。
鄭空青猛地站了起來。
“來人!”
鄭空青大聲吆喝著。
管家馬上跑了進來。
“你現在立刻親自前往河州三河縣,告訴三河縣的人,曹康要稱帝,并且馬上要率領大軍攻打河州,讓他們馬上準備!”
“通知完三河縣以后,你馬上趕回鄭家!”
“把最近這里的事情告訴家主,讓家主調動鄭家所有的力量,幫助張寶。”
“現在對于我們鄭家來說,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要是張寶一死,恐怕也是我們鄭家的覆滅之際!”
鄭空青對著管家說道。
這個管家跟著自己十幾年,是自己身邊最可靠的人。
“是!”
“我馬上走!”
管家一聽,也有些懵,連忙跑了出去。
“來人,備轎!”
“不!備馬!”
鄭空青想了想,這樣似乎還是不夠,萬一管家半路出點什么問題的話,也麻煩。
當即自己騎著馬,朝芳草樓跑去。
之前的時候,鄭空青在張寶這里,曾經跟芳草樓的人接觸過,知道這芳草樓也是跟張寶有聯系的。
對于鄭空青來說,這種時候,必須要利用所有的渠道把消息送回去。
……
七天以后。
一個消息從夏州京城,朝著四周如旋風一般的散布了出去。
皇上楊默失蹤,大司馬曹康在京城稱帝,國號大巍!
同時,曹康發布圣旨,張寶擁兵自重,被定為反賊,命令大將軍劉秀,親率大軍二十萬,從西路進攻河州。
南州、川州、東州同時響應。
半個月以后。
東州溫富禮也兵分兩路,一隊人馬從東路進攻河州,一路人馬東進,進攻東州。
其余各州并沒有任何反應。
而被困在南鄉郡的馬堯漢他們,也收到了曹康的嚴旨。
一個月內,必須拿下三河縣。
不然馬堯漢直接軍法從事!
瞬間,整個河州三面受敵。
太州。
“什么?!”
“曹康稱帝?還敢犯我河州?!”
“豎子安敢?!”
樊翰中聽了從夏州傳來的消息,不禁暴跳如雷。
“傳我命令!”
“韋將軍帶領八萬人馬駐守太州,統領太州軍務!”
“我將親率十五萬人馬,馳援河州!迎戰西路人馬!”
樊翰中對著眾人說道。
“將軍,現在河州南部這邊,憑借州牧之前的安排,倒是確實可以阻擋住馬堯漢的人馬,至少暫時沒有問題。”
“西路人馬這邊,我們去擋住的話,也沒有什么問題。”
“只是這濟州的人馬,現在并沒有多余的兵力可以對付。”
“現在很奇怪,州牧雖然在三河縣里面,但似乎并沒有調兵做一些事情,我現在倒是有些擔心。”
“而且按照目前我們河州的兵力來看的話,就算東州這邊只有五萬人馬,也沒有多余的兵力可以抵擋。”
一名偏將對著樊翰中說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
“這個張寶,你們對他還是不夠了解啊。”
“你們以為,隨便什么人,就能在曹康眼皮子底下,把皇上給帶走嗎?”
“我們這個張州牧,一定是親自去了京城,按照現在的情況看,很明顯是沒有回來的。”
“最近所有在河州的安排,恐怕都是那位桃花閣的二夫人做出來的,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我特么都有點佩服了!”
樊翰中對著眾人說道。
“啊?”
“不能吧?”
“堂堂一個州牧,親自去京城?”
“這要是被發現了,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也太大膽了吧?”
眾人很是吃驚。
“大膽?”
“廢話!”
“他張寶連特么皇上都敢偷,可不是大膽?!”
樊翰中撇了撇嘴。
“不過樊將軍,您是怎么知道的?”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
一名偏將很是疑惑地問道。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那丫頭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這絕對不尋常,除非是跟我們張州牧在一起,正偷偷摸摸地往河州逃呢。”
“我還不知道她?”
“雖然嘴上對我們州牧恨得咬牙切齒的。”
“但其實巴不得見到呢!”
“等著吧,張寶既然敢走,就一定會提前有安排。”
樊翰中似乎對這一切都在掌控當中。
“這一次曹康既然大肆進攻河州,很明顯是想用我們河州做他登基的墊腳石,他未免想得太簡單了!”
“區區幾十萬人馬,癡心妄想!”
“傳令下去,三軍整備,即刻出發!”
樊翰中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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