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在下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自從上次朱越讓我率領人馬攻打云中縣之后,我倒是派去了一個人匯報消息,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樊瀚中這邊就更不知道了,之前倒是聽說在河州這邊征召兵士,但后面做了什么,就一點消息也沒有了。”
葛洪老老實實的說道。
自從太州的人馬逼近北海郡以來,他葛洪哪里還顧得上其他的事情?
一心只想著對付太州去了,對于朱越和樊瀚中這邊的情況,確實不了解。
“哼!”
“恐怕沒有這么簡單吧?”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還不說的話,我就要重新評估你投靠我們的動機了!”
張騰冷冷說道。
葛洪一聽,差點吐血。
我特么都把北海城讓給你們了,我還能有什么其他的動機?
我腦子有泡啊?
我放棄城池陪你們玩呢?
“報!”
“大人!”
“從西邊涌來一大隊人馬!”
“有兩三萬人,已經跟我們的后軍打了一場,我軍慘敗!”
“帶隊的正是河州州牧樊漢中!”
正當葛洪郁悶的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張騰手下的一名將官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什么?”
“樊瀚中?”
“你確定沒搞錯?”
張騰還不等開口,葛洪倒是先大吃一驚。
你麻痹啊!
我特么剛投降,你就開打了?
人家打進來這么長時間,你早干什么去了?
你要是早說打,我們也早就參與了!
“確定是樊瀚中?”
張騰皺著眉頭問道。
“對!”
“樊瀚中坐鎮指揮,而且一上來打的就很是強勢,跟之前樊瀚中的戰斗方法一樣!”
來人點了點頭。
聽到有了樊瀚中的消息,張騰倒是松了一口氣。
只要冒出來了就好,不管他們來了多少人,總比一直隱藏在暗處要強。
“他們現在在哪?”
張騰對著來人問道。
“一路朝著我們北海城來了!”
“我們的后軍還在抵擋,但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來人焦急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
“不過兩三萬人馬,就算不在北海城,我們也不怕他,更何況現在還有這北海城駐守,就更不用擔心太多。”
“我倒是真想跟這位大夏的傳奇將軍過過招!”
張騰站起來說道。
“命令后軍,邊打邊撤,給我把樊瀚中的人馬引過來!”
“命令中路軍駐守城門,正面御敵,左路軍于左翼樹林中埋伏,右路軍于右翼山坳處埋伏,聽我的號令,左右兩路大軍齊出,圍住他們的人馬。”
“我倒要看看,這位樊州牧到底有多么厲害!”
張騰對著眾人說道。
“至于你們……”
“來人吶!先給我關進大牢里面!”
“什么時候想說了,或許能少受一點皮肉之苦。”
“軍人,要有骨氣!”
“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你們這種吃里扒外的墻頭草!”
張騰恨恨的說道。
葛洪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一群壯漢五花大綁押了出去。
葛洪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片好心的投靠,到頭來竟然下了大獄。
而此時的張寶他們,也已經知道了葛洪他們投靠太州的消息。
“早特么就知道這葛洪不是什么好東西,竟然臨陣倒戈!”
“這下可麻煩了。”
“北海郡又淪陷了,聽說州牧大人已經帶著人馬前往了北海城,大人,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啊?”
吳大勇對著張寶說道。
關于樊瀚中的事情,畢竟是絕對的保密,現在知道樊瀚中身份的人,也就是張寶他們幾個,跟寶衛三十六騎的人。
就連吳大勇他們到現在也并不知情。
“是要改變一下策略了。”
“如果太州的人馬有了北海城的話,可就是一場硬仗了,再加上太州和北海郡這邊加起來人數更多,他們那么兩萬多人不好打!”
“傳令下去,斥候調轉方向,目標北海城!”
“另外派人通知方褔他們這邊,讓他盡快歸攏朱越的那些人馬,也朝著北海城進發!”
張寶對著吳大勇說道。
北海城。
范大勇他們的人馬已經一路殺到了這里。
對于范大勇他們的隊伍來說,除了范大勇這個冒牌貨之外,其余的人馬可都是之前樊瀚中手下的精兵干將。
而且還有著不少身經百戰的將官,這一路殺過來,倒真是勢不可擋。
一路追著太州這邊的后軍,朝北海城而來。
而當范大勇聽到葛洪投靠太州,并且獻出了北海城之后,范大勇差點沒氣炸了。
不管怎么說,現在的范大勇就是河州州牧。
你一個郡守竟然連打都不打直接投降了?
我特么臉往哪放?
于是,當‘樊瀚中’帶領人馬來到北海城外圍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帶人來到城外叫陣。
“給我把葛洪那個王八蛋叫出來!”
‘樊瀚中’現在已經完全進入了角色。
畢竟就演戲來說,首先要騙得過自己,才能去欺騙別人。
而張騰在城樓上,也遠遠的看到了樊瀚中他們的人馬。
“去,把葛洪押到前面去!”
“我倒要看看,他們耍什么陰謀詭計!”
張騰吩咐道。
不一會,被五花大綁的葛洪就被幾人押著來到了陣前。
“哈哈哈!”
“好!”
“干得好!”
“葛洪,你以為投靠過去,別人就能高看你一眼了?”
“我告訴你,我樊瀚中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吃里扒外的東西!”
‘樊瀚中’上前說道。
“樊瀚中,臥槽尼祖宗!”
“你早干什么去了?”
“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連個屁都不敢放,我之前還真是高看你了!”
葛洪本來就郁悶的要死,他張騰這么說,你也這么說?
要不是你現在行動晚了,我至于會淪落到現在的模樣?
葛洪什么也顧不上了,直接對著樊瀚中破口大罵。
“混賬東西!”
“我是州牧,你竟然如此出言不遜!”
“等我抓到你,一定好好掌嘴!”
‘樊瀚中’很是惱怒。
“我呸!”
“還州牧?”
“你就是朱越的一條狗!”
葛洪冷冷的嘲諷道。
‘樊瀚中’一聽就炸了。
他本來就是假的,雖然表面上享受著州牧的身份,但是在朱越的面前,那是相當卑微的。
確實就跟一條馴化好的狗一樣。
而這也正是范大勇最忌諱的。
此時聽到葛洪扯著嗓子吆喝,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范大勇再也忍不住。
“瑪德!”
“所有人給我沖!”
范大勇一揮手。
身后的人馬潮水一般朝著前面涌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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