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寒門小郎君 > 第237章 學政來了
  姚公、賀先生兩人正在閑談關于趙慶的事情,正主就來了。

  趙慶和賀雙卿一起來到了姚公居住的廊院白墻月洞門門口,走到了竹林旁邊,看著姚公、賀先生的對弈。

  賀先生趕緊放下了手里的酒碗,已經看到女兒賀雙卿眸子里怨氣滿滿的眼神了。

  賀先生早上把今天規定的酒水喝完了,不能繼續喝了。

  賀先生平時在王公貴胄面前再怎么的神態從容,在女兒賀雙卿面前,倒是有些局促不安了:“那……那什么,全是姚公逼著老夫喝了一碗酒,說是不喝酒,棋力不行,對弈起來過于輕松沒有了樂趣。”

  賀雙卿還能不了解自己的父親是什么秉性,直接伸手奪過了棋枰旁邊的木葉天目盞,直接把酒水潑在了竹子上。

  賀先生的臉上出現了肉疼的表情,還有些急了:“那可是趙慶孝敬給老夫的好酒,這輩子都沒喝過這般甘醇的酒水,有銀子都沒地方買。”

  姚公坐在對面的粉彩花鳥圖瓷墩上,看著酒水潑在了竹子上,同樣是一臉的肉疼。

  那些竹子可都是名貴的香妃竹,當年他去蜀地講學的時候,當地官員送給他的名品。

  養了多年,好不容易種活了香妃竹,可別被酒水給澆死了。

  姚公嘗過趙慶孝敬的酒水,也不知他是怎么釀造出來的酒水,甘烈程度遠勝天底下所有的酒水。

  再是英雄好漢,喝不了三碗,就得昏倒在地了。

  姚公、賀先生剛開始喝還有些不習慣,只要多喝兩口,再喝其他任何酒水都寡淡無味了。

  一般的酒水潑在湘妃竹上應該沒事,趙慶孝敬給賀先生的酒水可就不一定了。

  好在裝酒瓷碗是名貴的木葉天木盞,賀雙卿沒有把酒碗給摔碎了,還是放回了棋枰。

  她轉過臉去,瞪了一眼趙慶:“你應該清楚我爹的身體,由于這些年喝酒太多,身體大不如以前了,往后少給他一些蒸餾酒。”

  提到了蒸餾酒這三個字,賀雙卿又念叨了一句:“也不知你怎么想的,給酒水取了一個蒸餾酒的名字,著實拗口。”

  趙慶知道怎么捋順了賀雙卿,裝作沒聽見,一副專心致鉆研圍棋的樣子。

  賀先生為了平息女兒的怨氣,只能趕緊轉移了話題:“趙慶這小子最近作出的那首木蘭花令,著實驚才艷艷,放在京城里都是一篇難得的名篇佳作,老夫哪天去京城的時候,拿著你這兩首詩詞交給過去的幾名好友品鑒一番。”

  趙慶笑了,賀先生從鄉下來到小汴京以后,他也看出了一些門道,賀先生當年在京城里的地位不低。

  有了賀先生幫忙宣揚詩詞,往后等他前往京城里,就不再是籍籍無名的一名地方讀書人了。

  “哈哈。”

  這時,白墻月洞門門口傳來了一道笑聲,王叔文走了進來,看著趙慶的眼神里,多著幾分欣賞:“本官巡視各地府縣的科舉回來,路過小汴京聽到汴京船娘全都在盛傳趙慶新作的一首詩詞,汴京船娘推崇備至的樣子,看來又是一首不輸水調歌頭的詩詞了。”

  趙慶聽到這話,心里莫名的有些激動,沒想到能夠得到學政王叔文的欣賞。

  對于他這般的讀書人來說,學政王叔文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名讀書人的科舉仕途。

  另外,王叔文還是心學大儒,這個身份帶來的名望更加顯赫。

  以他的才學前往京城里擔任一部尚書都綽綽有余,不知為何卻一直窩在京州擔任學政。

  趙慶恭恭敬敬的行禮:“學生見過王學政,只不過是一時興起的拙作罷了,還請王學政提點一二。”

  賀先生撫須笑了,趙慶是個做官的料子,懂得如何把握機遇。

  換做其他的讀書人,早就緊張的說不出話了,就算是能夠說得出來,那也是支支吾吾還不如不說。

  趙慶對答如流,甚至還主動說出了幫忙品鑒,頗有幾分順著桿子往上爬的意思。

  在場幾人卻沒有認為不妥,還頗為欣賞趙慶的機敏。

  《木蘭花令》如果有了高官大儒王叔文的品評,傳出去的名聲就徹底不是一樣了,整個京州的讀書人都會買來一篇《木蘭花令》仔細研讀。

  《木蘭花令》可是學政王叔文品鑒過的詩詞,下一次的科舉考試很有可能提到這首詩詞。

  王叔文的回應,讓趙慶失望了,卻又在情理之中。

  王叔文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本官在詩詞歌賦方面遠遠不如姚公,你想找人品鑒詩詞,應該找姚公才對。”

  趙慶聽到一句請來姚公品鑒詩詞,心里的失望很快就沒了,變成了欣喜。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還是出乎了預料的意外收獲,可以讓姚公品鑒詩詞。

  這可是王叔文親口說出的話。

  姚公出于照顧王叔文的面子,只能無奈的笑了:“你去書房里拿來一篇木蘭花令,老夫今天不看也不行了。”

  趙慶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說出任何酸腐書生常說的客氣話,立即轉身就走,前往書房里找來《木蘭花令》。

  賀先生居住的廊院書房里,沒有趙慶的《木蘭花令》。

  書房里有筆墨紙硯,當場寫一篇送過去也可以。

  “哈哈。”

  “哈哈。”

  姚公、賀先生兩人看著趙慶利索的轉身就走,沒有說出一句假惺惺的推辭,滿意的笑了起來。

  沒有讀書讀傻了,身上也沒有那些酸腐書生的匠氣。

  王叔文也是點了點頭,欣賞趙慶的行為,欣賞他做事直來直去的性情。

  培養的得當,說不定官場上又多出了一名剛正不阿的官員。

  趙慶剛才在書房里,正好在寫一篇策問,硯臺里的墨汁還沒干,提起毛筆用最快的速度寫了一篇《木蘭花令》。

  他等不及宣紙上的字跡晾干了,直接拿著墨跡未干的宣紙,走進了姚公的廊院。

  姚公、賀先生、王叔文三人看著墨跡未干的宣紙,啞然失笑,認為趙慶頗為機敏。

  姚公這些天已經對《木蘭花令》有所耳聞了,接在手里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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