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三尺神明 > 一百四十一.差錯
  林不玄與寧羨魚面面相覷。

  寧羨魚的眸光里流露出幾分驚詫,林不玄倒是訕訕一笑,當即問了個很是折煞他堂堂執柳宗先生,大離國師這等斗重山齊身份地位的問題:

  “逐鹿…很強么?法器,又是什么層面?”

  寧羨魚訝然,從林不玄這句話中深深感受到了一股子“何不食肉糜”的意味,但她還是點點頭,老老實實解釋:

  “逐鹿能與朝代媲美,自然是很強嘍…法器,那幾乎是大離至高的層面。”

  “聽聞法器之上還有稱作“鴻蒙”的層級,鴻蒙便是蘊靈之器,再上面就是“硯臺”了,硯臺便是天上天下最強的器物境界,傳說中鎮壓諸邪,制衡天下的天鐘,或許是這個階層?”

  “總之,大離還沒有出過一柄鴻蒙,所以啊,法器能算得上是大離的頂點了,類同羨魚手上這支玉笛,至多只能算作上成的‘百年’而已,雖然不是那種‘新鑄’與‘十年’能比的,但終究也還是凡器…”

  寧羨魚念至此,伸手想點一下林不玄,但又不好意思,手指懸在空中頓了頓又乖乖收了回去,只是道:

  “林先生你啊…生在福中不知福呀,一定是若若不讓你了解入世把你寵壞了…”

  “習武之人,見上好的兵刃自然欣喜,但她居然心甘情愿提著斷鶴而不來尋你要合了劍的逐鹿,與妹妹喜好殺人越貨的心思徹底截然不同了,這又是…”

  “罷了罷了,不去說她,只是…大離已經許久都沒有出過一柄法器了,自從寒山邊涯那位鑄劍的老匠人死了以后…好多年了,如今得以一見,便是江州靜謐踩破也絕不為過的…”

  “那個匠人…”林不玄稍稍回憶,端了端袖口,“就是如是先前在京州你我面前說她殺的那位匠人?”

  寧羨魚微微頷首,又輕輕搖了搖頭,“是也不是,裴宗主只是尋其鑄劍,并未殺他,而是他跳崖自盡的。”

  ”不過…這也算是有先見之明吧,畢竟面對的是裴宗主。但…不玄你怎么稱又是宗主又是你師尊的她為‘如是’?”

  “這明明是大不敬,難不成你們私底下…?”

  林不玄連連擺擺手搪塞,“不過只是聲名字而已,我們魔門向來不拘小節,羨魚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她又不在…”

  月滿樓之后,林不玄對于裴如是的映像還沒有改觀,下意識就脫口而出了,這稍稍一念想,差點又勾動了欲毒…

  臭狐貍!遲早去涂山收拾你!

  輕鸞嗤之以鼻:“大言不慚,還不是你自己嘴硬不服的問題?再說了,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寧羨魚正巧點頭,“也是。”

  林不玄一愣,隨意瞥了一眼那嘻嘻笑著撓耳朵的小狐妖稍稍皺眉,但也不去與她置氣,停下了跟著去無天闕的腳步,反而轉過頭來問寧羨魚:

  “羨魚你似乎是覺得那匠人墜死反倒是最正當的舉動?”

  “對啊。”

  寧羨魚的語氣很是果斷,“裴宗主膝下有一整個魔門,為斷絕后患,便是她親手殺了那匠人也完全情有可原。”

  “那時,似乎趙元洲散了情報給正道,所以逐鹿才被迫斷在了寒山,不過…若不是這情報,那估摸著裴宗主也不會陰差陽錯將若若安排去寒山散心,林先生或許也不會入世。”

  “說遠了…唔…”寧羨魚戳戳腦袋,繼續說:

  “而自愿為魔門鑄劍…在正道眼中亦是無惡不赦之舉,即便是那匠人不自盡甚至哪怕是裴宗主一走了之,依舊會有無數正道宗門接踵而來,下場只會更慘…”

  “可能是羨魚片面了,亦或者是鎖心大法所致,羨魚以為,身為大離中人,真正該排解的不應是正邪,而是兩道之間的隔閡…如今的大離,能合道是最好,不論哪一道獨大都不是什么好事。”

  寧羨魚見林不玄面色帶上幾分驚詫,下意識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問:

  “你不喜歡?”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才是天下大勢,大離散了這么久,總該有人站出來合道,但這路還長。”

  林不玄搖搖頭,不置可否,“我訝異的是寧姑娘你身為純正的正道圣女…如今快要成宗主了,居然還會有這般的想法?與那些正道…”

  寧羨魚接過話茬,“與那些正道不一樣…羨魚是知道的。”

  然后她伸出手指指了自己又指了林不玄一下,聲音幽幽道:

  “但…羨魚是人,不是沒有感情的玉笛,是人都會變的,剛出山門在寒山靜心之時,羨魚也從沒想過自己居然還會有懷疑斷情證道的一天。”

  寧羨魚念至此,稍稍一頓,面色微潤,垂了垂守,緩緩道:

  “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幫一個男人做那事…結果事后還被人生生疏疏地喊作寧姑娘…”

  林不玄微微一驚,正欲出聲,卻是被寧羨魚搶先扯了一下,她悄咪咪指了指不遠處大圈人圍著的鑄劍臺,輕聲道:

  “那是無天闕的鑄劍臺,你修劍,多見些劍是好的,但別被那柳半煙看到了,她是見過你的,而且還傻乎乎地送你入了京。”

  “無天闕三閣分立之后,劍閣算是正道,現在她知道這些都是你的計劃,那估計會怒而反目…”

  “總之…被她看到不安全,或者說…整個江州就很是不安全,還有文宗要殺你,如今其實能算作送羊入虎口,甚至還聽說有人見奇門天師留的道符就在江州…”

  林不玄點點頭,利弊自己是清楚的,來江州是意外,原先自己的計劃里,來江州那都是出京的最后一步了。

  雖然文宗已經被列入了自己的必鏟除名單,但再怎么說文宗好歹也是一流宗門。

  只是如今裴如是閉了關,京州之外一片頹廢,要大離喘息都沒有那么快。

  裴如是不在的執柳宗,那恐怕要囊括全宗之力去硬撼文宗才能斬草除根,而且,這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在江州開戰,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占,放在安穩之際還好些,只是如今的大離…哪里能承受的住風浪?

  如此想來,或許得將紅衣登帝提上日程了,可現在京州離江州又遠了,得途經一個楚州,那是鎖心宗所在。

  若是回了寧羨魚的祖地,恐怕就很難在那群清心寡欲的師叔師伯師姐掌令面前勾引...呃,哄騙...呃…尋求將來的鎖心宗宗主的鼎力相助了…

  可這欲毒…這樣拖著也不是法子,聽寧羨魚說,鎖心宗祖地墓前留有宗主的一道殘靈,她想去請示一下宗主有沒有解欲毒又不破戒的法門。

  但輕鸞嗤之以鼻,她很是直截了當告訴林不玄,倘若是尋常狐妖的欲毒,那大離或許還有可能的解法,但這可是九尾妖狐的欲毒,還是初次,別說解了。

  陰陽交合都得是十數次往上走,越拖越是猛烈,區區渡劫想要找到破解的辦法,天方夜譚而已。

  不過林不玄也沒告訴她自己感覺體內的毒并沒有生的太快,甚至每次與寧羨魚交過手之后,都能感覺減少了不少,或許是輕鸞并不看得起鎖心大法,所以無甚關注吧?

  適時,鑄劍臺上紫光一顫,三千紫云播散開來,有一柄端端正正的長劍浮于空際之間,通體發紫,擴散的動蕩的劍氣斷風而出,周遭十丈之內,皆是無塵之地,即便是劍修也不能近一步。

  寧羨魚與林不玄躲在邊角里望著鑄劍臺,雖然沒作障眼法,但兩人皆素衣,染進江州溫潤柔和的色調里一點兒突兀感都不顯。

  但隨著那“嗆”的一聲劍響,這柄引動天地異象,能有撥天見日只能的長劍劍鋒直指林不玄這一角,所有目光交匯而來打在二人身上,伴隨著那沖天的紫光,兩人瞬間成為了整個江州的焦點。

  “劍的敵意?!”

  林不玄只感劍風如山,掌心的道符自發亮得發燙,他下意識喃喃問了一句,然后逐鹿瞬間脫手而出,砸入空中,掀起暴烈的氣浪,大江里打起數丈大浪,墜打在長街上,房屋瓦礫噼里啪啦落地,碎成渣滓。

  “那就證明此劍不是無天闕鑄成的,只有師出同門的劍才會有如此至深的想論高低的敵意,是羨魚托大了,不過…不玄你放心,有我在…為了不讓妹妹傷心,我會保護你,反正他們也沒見過我的真……”

  寧羨魚急忙忙解釋,只不過話還沒說完,鑄劍臺的最內圍的迎客席上傳來一聲聽起來很是尖銳的笑聲,“寧圣女,林先生大駕光臨江州,有失遠迎!別來無恙!”

  人群擠出一個缺口,能讓林不玄二人看清席上的觀客,他一席青衣,頭上帶著青紗帽,“那是文宗掌令,越十秋!”

  “不錯!正是越某人!”

  越十秋灑然大笑,然后隨意拍了拍手,“我文宗囊括大離文道,林先生公然抄襲本家創意甚至連報備都沒有,還栽贓陷害本家,此次來江州,那正好請入府邸好好做做喝杯茶!”

  人群里步出一群青衣弟子,這無天闕的拜劍,忽然就變成了文宗的興師問罪,但也沒人膽敢說一句不是的。

  畢竟…文宗是堂堂正正的當紅一流宗門,而無天闕…三分之后,能有多少實力呢?

  寧羨魚捏著捏拳頭,站出一步,“林先生是我鎖心宗的客人,你文宗膽子如此之大?!”

  越十秋訕訕一笑,“寧仙子貴為鎖心宗圣女,竟公然說出這等包庇之言還愿與魔門妖人為伍,是唯恐天下不亂?”

  “呵…鎖心宗與執柳宗一丘之貉的傳聞果然是真的!”

  “你!”

  寧羨魚攥緊了拳頭,只可惜還是閱歷淺,上來就踩了雷,一時半會兒根本不曉得如何回擊,一個“你”字顯得十分蒼白無力,她感覺自己身軀一涼,久違的膽寒感冒上心頭。

  直到林不玄大庭廣眾之下牽住了她汗津津的小手,緩聲道:

  “我來吧。”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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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