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三尺神明 > 一百四十.都是助攻
  “不玄你怎么不說話?還是說…你現在已經抱著別的女人在觀星象了?”

  蘇若若的聲音既空靈又帶著點點做怪的意思,寧羨魚猛然回頭,林不玄愣了小半晌,兩人心頭都是一震,眸光交織一瞬又即刻躲閃開來。

  蘇若若傳音的這個時機很是不合時宜卻也十分微妙,而她的聲音毫不避諱,非常清晰。

  同時也聽得出她很是欣喜,似乎是剛剛結束了案卷的批閱,難得空下來散散閑心正巧見了如此星夜便是急匆匆打了傳音過來了。

  而她后面這問的兩句,其實是打趣的成分偏多。

  畢竟哪怕是執柳宗或是景門的眼線都不會將消息把拿的如此精準且迅速。

  江州偏向于靜謐,算是大離難得的不那么崇武的地界,兩道的手都不好伸開來,消息的把拿自然也要更久一些。

  但…此時卻是不偏不倚歪打正著。

  寧羨魚將身軀換了個方位,如今二人唇之間的差距只有不到三寸的距離,而后林不玄親眼看著她的唇又近了兩分,輕輕張了張,卻是搖搖頭沒說話。

  “羨魚你…”

  懷里的寧羨魚眸中微光一跳,她趁著林不玄還沒說完便是急忙忙堵住他的嘴,下意識壓低了聲音傳音道:

  “不許告訴妹妹我在你身旁…羨魚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修行,順便幫你尋求欲毒的解法而已!絕沒有要與妹妹爭的意思…”

  “羨魚…?姐姐在你身邊?!”

  蘇若若聽得這幾個字當即炸了毛,悶聲冷哼:

  “林不玄!好哇你,說好的出京走大離是為了體驗江湖中的人情世故,我也不強求你捉拿賊寇,應允了你只要看看風向就好。”

  “結果才是這么兩天就又是紅衣又是羨魚的,哼!盡曉得讓我和周姐姐磨…呃…獨守空閨?”

  “果然春宵一刻…呃…一…一兩個時辰…過了就甩甩手棄了是吧?怪不得你那日之后不辭而別原來是嫌我與周姐姐人老珠黃了!”

  蘇若若醋意滿滿,畢竟她與寧羨魚除卻交互的通感之外,其實不能算太熟。

  即便是相認之后,為了顧及宗門,二者面對面的促膝長談也是零,寒山那次都能算作是初見。

  而這么多年的宗門因素潛移默化之下,這對姐妹的心底里或許還有一線若有似無的敵意,如今就徹底化作了…相爭…

  蘇若若話語間很是有幾分“本少主日夜在皇宮批閱文書,忙得不可開交,你倒好,背著本師姐這個堂堂正正的正宮在外面花天酒地?

  睡完皇女睡圣女,關鍵這個圣女還已經空明了道心,身處極意斷情的境界也就算了,怎么還正好是我姐?!”的意味。

  輕鸞倒是樂呵地很,她在自己點化的云里興奮地打滾,本尊就喜歡看你后院起火的樣子,讓你到處沾花惹草,如今看你怎么圓?

  玩脫了才好!

  魔門妖女和正道圣女…還是一對姐妹,打起來,打起來!

  林不玄沒工夫去理會又游移出來的輕鸞,一被放開嘴就順著那三個字胡編亂造,稍稍扭轉話鋒去撫慰炸了毛的蘇若若:

  “羨魚你…現與……”

  “現與你即便同見萬千繁星灑落原野,驚艷之余,其實還是有幾分類同‘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的落寞的。”

  “只是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又不愿說什么‘我很想你’之類的若若一定心知肚明絕不用我再贅述的話,卻又不曉得說些什么,才是有些頓住了…”

  “如今也還是只有抄錄的‘望月懷遠’里的那一句‘還寢夢佳期’而已。”

  輕鸞膛口結舌。

  寧羨魚望向林不玄的眼神也變了,他說的如此坦然且有真意,難道真是我自己理解有誤?

  那我現在抱著他,豈不是有些背著妹妹與妹夫偷…的意味?

  不行不行…

  可是…若若,你不在,姐姐幫你把把關嘛!

  林不玄如今仍是中了毒,若是做出什么強取良家婦女的行為,我堂堂一個正道在側,怎能容忍?!

  都是為了妹妹你著想啊…

  可是…這個,紅衣,周姐姐?

  寧羨魚咬咬唇,覺得自己理解不透,自己與這兩位算是有過一面之緣——趙元洲在位之際想拉攏聯結的正道宗門不在少數,借著什么護國大宗的噱頭招兵買馬…

  想遠了…如今要想的是…雖然紅衣殿下與太后陛下似乎沒有半點血緣關系,但…那可是大離皇女與太后啊…這…這…這豈不是亂了輩分?

  這怎么可以?

  還有這個“春宵過了”?!一兩個時辰?

  你不是說的什么專一么?怎能背著妹妹?!不對…這是當著她的面啊,而且如此心性的妹妹居然會舍得…?

  蘇若若埋怨的聲音戛然而止,調整了一下由于誤解而產生的不小羞恥感,“唔——”了一聲。

  她咬咬牙,想硬氣些,但自己那撲騰晃蕩著腿的聲音與難以抑制的“嘿嘿”傻笑聲實在清晰,終于還是糯糯嗔怒道:

  “哼…就曉得哄我!誰知道你懷里是不是真抱著我姐姐?”

  林不玄稍顯愕然,雖然他知道蘇若若只是嘴硬,但其實她的猜忌沒有一分一毫的偏差。

  寧羨魚還真的在抱著自己,踮起腳尖將白玉般的下巴戳到他的胸膛上,聽得此話才是觸電一般跳開半步,面上微潤,紅唇輕啟著不曉得說了些什么。

  蘇若若未見林不玄回話,以為是自己無理取鬧過了頭,便有些自省的意思服了軟:

  “本師姐也有那么一點點想你啦…嗯,說正事…你在涼州殺了齊王,宗內的師姐本欲去尋齊王暗中還不知曉的殘黨。”

  “結果請示了太后姐姐牽動景門后才發現…好像是被人先下了手,手法很凌厲且傷口很細小,要不是中毒,要不就是被一劍穿心,兩種手段各有千秋,好像動手的人還不在少數?”

  “居然有人能在我執柳宗的眼皮子底下辦事還辦的這般干凈且悄無聲息?還有誰對你這么好的給你殿后?你有頭緒么?”

  “是不是姐姐?不對…不該是她,她離那傳說的鎖心大法第四境都只有一步之遙,姐姐道心如今一定猶如玄冰,想必會躲起來閉關,方才的猜疑,應該是我多心了…”

  傳音的道符那一頭傳來殿門一開一合的輕響,蘇若若一聲驚咦,似乎是有人步入了大殿。

  “那就是有人幫著不玄嘍,一邊是下毒一邊是瞬息擊斃…或許還是不同的人,兩派不同的勢力?姐姐的好弟弟這又是拔了哪家姑娘的頭籌?”

  “不許姐姐陪同,也不許姐姐隨你重新開始問道少走些彎路,姐姐還以為你要體驗最純正的江湖,不曾想…原來是又有了新歡?”

  “呵…怪不得紅衣方才傳音說自己稀里糊涂去了鹿州,什么踩陣…是睡了人家小狐貍哦?幾時拉回京州來看看,能過得了姐姐這關么?”

  周傾韻柔如溫水卻又帶著十分哀媚的聲音跳入林不玄耳中,聽上去倒是也有幾分難得的幽怨。

  蘇若若有些委屈,急匆匆道:“你…你…你都有我了還要尋什么狐妖,你上次那么欺負我…沒玩夠可以和我說啊…”

  周傾韻扶額,“若若你寵他寵壞了…”

  “太后姐姐你還說我!你自己明明知道那些姿勢不…還那般逢迎…唔唔唔…!”

  那一頭的兩人短暫無言了一瞬,林不玄才是有機會插個嘴,“聽說江州有連通外邦的商行,如今我就去購置些小物件,等我回了京,看看你們倆還能不能如此硬氣?”

  兩人異口同聲冷哼道:

  “呵…我看是江州有羨魚吧?!”

  ——

  寧羨魚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偷偷瞄了還在談笑風生的林不玄一眼,江邊的微風吹拂過她的面頰,群星在她的眼中流光溢彩。

  她輕輕咬著唇,眼中極力克制住的淡然在動搖,真的好美啊…史書上記載的群星墜世,那是不祥之兆,標志著大災啟幕,所以人人緊閉門窗,月夜大江上無一人影,唯她與林不玄兩人爾…

  只可惜…兩人隔了幾步,卻如同隔開了一整個江州。

  寧羨魚再望了星月夜里的林不玄,他的嘴角還有掀起的弧度,聊的什么自己沒在意,或許還在和那位太后姐姐或是自己的妹妹打情罵俏呢吧?

  念至此寧羨魚心里頭忽然很不是滋味,有一種很不爽的感覺油然而生,像生氣又不是,像難過也不對…

  旋即她兩步上前,在林不玄面前俯下了身子,膝蓋微彎,眼神對上后者稍顯錯愕的眸光,張了張紅唇,只是無聲口語道:

  “子時過半,該交公…呃…該處理積毒了…”

  天際間,忽有一道深邃到讓人膽寒的遁光撕裂群星璀璨的夜空,墜落在遙遠的北方。

  寧羨魚乖乖蹲在江邊舀水洗臉,其實有鎖心大法輔佐之下,一次起碼能擋三五天的欲毒不發作,如今的舉動,實在是有些無厘頭。

  但她現在卻覺得很是心滿意足,這種明明妹妹還在與之交談,自己卻在…的感覺讓她莫名欣喜。

  ——

  “嘭——”的一聲綿長且直擊心靈的轟鳴在遠方傳來,天際間依舊星月交輝,可那片地域卻是如同天地間的一切光芒都被奪去了一般,遁入無邊的黑暗中。

  隨著那一聲如同滾雷般的沉悶炸響,一點靚麗的火光落入山巔,瞬間又化作一場足以吞噬俗世的連綿山火。

  輕鸞見兩人相安無話地步入酒樓客棧,自己念想了半夜的場景都沒看到,有些氣不過。

  她本來預算是寧羨魚冷冷一句“你竟敢三番五次騙我?”然后揚長而去的…

  或者,后面那兩位起了火的,結果皆是事與愿違…意外還挺圓滿的。

  但到了這時候,她也只能望著那團經久不息的山火低聲喃喃著找個泄氣口,“不過是個男人而已…有必要氣成這樣?只曉得護夫,完全沒想過利弊,胸大無腦!”

  “但這江州…似乎…”

  夜風吹拂而過,一夜無話。

  ————

  微光穿透云層,灑落在江面上,細碎的清風順著游移而過的行舟點出圈圈漣漪,這是江州的午時,不熱烈,但溫和。

  寧羨魚覺得自己的鎖心大法又有了波動,卻不是道心不穩所致,反而是第四層的桎梏有所松動,似乎就要掀開那傳說中無人能及的層面了。

  這雖然有幾分不可思議,但依舊讓她欣喜十分。

  便是與林不玄如此親近,本圣女還不是穩固了功法?定是我死死抵住心念才有如此造化吧?

  哼哼,鎖心大法果真固若金湯!

  寧羨魚甩甩頭一臉淡然地忘掉昨夜頂著妹妹與林不玄的交談在江岸邊繃著臉以證道心為由索吻后又自顧自俯身下來的動手動腳。

  將所有的迷蒙與來的很離奇的吃味都留在了那璀璨的星夜里就好了。

  她下意識擦了擦嘴角,抬起手揭下貼在墻上的告示,眸光隨意掃過畫像就有幾分不安與忿忿在心底里一閃而過。

  寧羨魚將這紙仿制的詔書提在手里仔細查閱,卻見一旁林不玄邊靠過來邊點著那畫像問:

  “挺好看的,這是你師尊?”

  “是…”

  寧羨魚微微一驚,連忙將詔書稍稍翻起個角度想藏起來卻被林不玄提了提手腕,她只得點點頭又搖搖頭,解釋道:

  “但這詔書上的事跡都不是真的!是某些不懷好心之輩所杜撰的!”

  “師尊才不是他們說的那樣生為正道卻在暗中而與魔門私通,她明明很是心系宗門,羨魚以為,師尊是真的眼里只余江湖大義的…”

  “而天子論座當夜的舉動,亦是師尊她只是為了償還早前裴宗主的不殺之恩而已…其實…那還是羨魚求她出手的,為的是…呃…”

  寧羨魚的話語卡了殼微微一頓,她又是低頭努努唇,眼中流露出的些許自責也一閃而過,

  “緣由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江湖中的流言愈演愈烈,甚至還有說我鎖心宗不過是個披著正道外皮的魔門如今終于浮出水面,這類鋪天蓋地的編造…實在是…實在是太可恨!”

  “奈何又沒有尋到源頭,師尊她先前都要被那些流言蜚語給搞得無法靜心修行了,羨魚也很是內疚的…”

  “等等,你方才說的‘挺好看的’是什么意思?”

  林不玄感覺這小丫頭片子還真蠻有意思的,便是又笑著打趣,“你師尊啊…”

  寧羨魚本來陷在自責與迷茫中的心境隨著林不玄這話心頭一緊,下意識迅速將這紙詔書揉成團,塞進貼身的納物袋里。

  她十分警惕道:

  “你你你…我師尊你都想…?怎能背著若若…還有那個太后你是真的…說好的專情呢?”

  寧羨魚念叨兩句就沒了聲響,她的確怪不了林不玄了,緣由是自己昨夜的那些舉動還歷歷在目想忘都忘不掉,甚至都是自己主動的…

  她還記得林不玄的神色挺錯愕的來著,總不能再怪到他頭上去吧?

  “只是玩笑話而已,我又不是什么見色起意之人,我若是,那在涼州落陣之時,就該佯裝看不破而將羨魚把玩個遍了不是?”

  “我是怕羨魚太過自責,天子論座都已經過去了,往日不可追,來日還長呢…”

  林不玄笑了笑,想伸手理順妮子的發絲,卻才是發覺寧羨魚的白發化作青絲,他的手在空中頓了頓。

  寧羨魚歪歪頭看了他一眼,然后輕輕踮起腳尖蹭蹭林不玄的手,“謝謝你安慰我。”

  林不玄一愣,順手揉了兩下,坦然道:

  “羨魚如此不計前嫌,是我有愧于你才對…”

  寧羨魚抬起頭,“所以…不玄涼州見我說的那些什么只喜歡妹妹之類的話,是真是假?”

  “自然是假的,不想動搖羨魚好不容易成就的道心才是真的,鎖心宗的數百年基業,若是在一朝一夕之間毀在了我的身上,我豈不是罪孽深重?”

  林不玄只得是繼續圓謊,輕鸞倒是很罕見沒在一旁嗆他。

  寧羨魚輕輕頷首,抿了抿唇表示理解,點著遠方碧綠樓閣道:

  “那便是文宗總舵了…聽說最近是也順著你的造勢寫了個長篇,叫什么《剃度,然后撿到落魄女修》出了兩小節,我沒讀過,聽說是一改往常的路子,寫的情情愛愛挺專一挺好了…或許是轉了路數?”

  林不玄理理袖口,只是道:

  “說不準下一小節開頭就走惡心人的老路也不好說…堂堂新興一流宗門被一個小輩的隨便一招借刀殺人給打的從了良,我才不信…”

  寧羨魚再次點點頭,“我站不玄這邊。”

  一直無言的輕鸞忽然打斷了林不玄的思路,“快問一下這妮子,江州此地是不是有一處福地?”

  林不玄一五一十問,寧羨魚沉吟片刻,道:

  “好像聽是師尊說過,若是開了那是大機緣大造化,但是不曉得方位,便是曉得,也起碼得有法器現世才有機會驚動呢。”

  “只是…法器啊…便是裴如是手里也只有一柄朝代和一柄逐鹿吧?大離已經很多年沒出過法器…”

  她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有一柱紫光沖天而起,直直灌入長空中,恰如三千紫云奔來。

  遠遠的樓閣上不曉得是誰喊了一聲,“無天闕劍閣鑄成一柄法器!廣邀各位道友拜劍!”

  (5000過渡章,有問題一會兒改,發燒了兩天又加班,人已經麻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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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