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蕓剛說到一半,突然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臉色紫青,一直上翻著白眼。
“啊!”
謝貴妃被她嚇了一跳,尖叫著甩開了柳如蕓。
身后的宮女也趕緊攙扶著謝貴妃往后退,生怕她有危險,畢竟她肚子里還懷著龍子。
謝貴妃吩咐宮人:“快找太醫過來!”
等太醫趕來的時候,柳如蕓已經沒氣兒了。
這廂,梨園還正熱鬧著,宮人跑到元帝跟前惶恐道:“皇上......柳側妃歿了。”
眾人一驚,柳側妃死是小事,但死在皇上的壽辰上可是大事,畢竟不吉利。
元帝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黑沉黑沉的:“怎么回事!”
“太醫說是暴斃。”
“去看看!”
元帝一臉煩躁,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
雖然柳如蕓只是一個側室,身份不高,但她死在了皇宮里,怎么也得給靖王府一個交代。
宮染坐在席位漫不經心地彈下衣擺,隨即才站起身子。
眾人都去看柳如蕓,他沒去,而是準備出宮回去,柳如蕓一死,這宴會也很難再進行下去了。
他出了梨園之后,剛好碰到慕容柒和景啟淮并肩同行。
宮染暗中摩擦了一下藏在衣袖里的布條,指尖上似乎還殘留著小女人肌膚上的溫度。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慕容柒胸前,那里沒有以往那么平坦,稍微有些弧度,好在她身上的衣服寬松,看不出異樣。
慕容柒看到宮染的時候臉色凝了一下,好像又聞到了身上那股檀香味。
景啟淮對宮染沒什么好臉色,看見他時臉色都是冷的:“國師大人怎么不在父皇身邊陪著,還有閑工夫到處晃悠?”
宮染勾起唇角輕硒:“柳側妃已經歿了,尸體都快涼了,殿下怎么不去送一程,還有閑功夫在這亂逛?”
“你說什么?”景啟淮一怔,沒想到柳如蕓居然死了?
慕容柒也驚訝,柳如蕓怎么突然就沒了?
她和景啟淮剛從偏殿出來,風聲還沒傳到兩人這里,他們對柳如蕓的事情還絲毫不知情。
這時,宮人急急忙忙的來通知景啟淮:“靖王殿下!皇上讓您趕緊過去,柳側妃那里出事了!”
景啟淮眸色一沉,才知道宮染說的是真的,他跟隨宮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慕容柒遲疑了一瞬,正欲跟上去一起看一下,便聽宮染嗓音薄涼:“這事兒跟你有何關系?”
慕容柒臉色微滯,隨即冷聲:“要你管!”
不是都分道揚鑣了嗎,還操什么閑心!
宮染瞇下眼稍,脾氣真是越發漸漲了。
這廂,眾人對柳如蕓的事情議論紛紛,對于她突然去世,太醫也沒查出具體原因,而且她也沒中毒的跡象,只能按暴斃處理。
對于暴斃這個說辭眾人也沒什么質疑的,今日柳如蕓的行徑怪異,瘋瘋癲癲的,眾人覺得她得了什么怪病突然暴斃也正常。
景啟淮對于柳如蕓的死也沒怎么上心,他的心早就撲在慕容柒身上了。
柳如蕓只是一個側室,對于皇家來說更是無關緊要,她的死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出了這等晦氣事兒,元帝的興致被一掃而空,宴會也早早就結束了。
東宮。
景乾禮恨恨地捶下桌子:“只差一點,就能把慕容柒給解決掉了!”
若不是景啟淮插手,慕容柒今日豈能活著從水里出來!
景乾禮現在是越發著急除掉慕容柒了,他最大的對手是景啟淮,如今景啟淮和慕容柒走得親近,若是慕容家和景啟淮聯手,那對景啟淮來說是如虎添翼,對他來說是雪上加霜。
所以他必須盡快把慕容柒給解決了,決不能讓慕容家和景啟淮聯手。
旁邊的景言煜放下手里的茶盞,臉上掛著溫和笑意:“慕容柒有太多人護著,二弟想要她的命并非件簡單的事兒。”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和景啟淮合作!”景乾禮陰沉著臉,平日儒雅的俊臉只剩下猙獰。
“那自然不能。”景言煜垂眸拂下衣擺,動作慢條斯理,抬眸道:“二弟動不了慕容柒,可以換個目標。”
景乾禮皺下眼梢:“你的意思是?”
“慕容嘯豈不是更容易些。”
景乾禮沉默,思索了片刻冷笑:“慕容嘯那老家伙比慕容柒多活了半輩子,早就成了狡猾的老狐貍,想要對付他,豈是那么容易的。”
他還是覺得慕容柒更容易對付。
“非也。”景言煜卻不贊同他的話,含笑的眼底溢滿深沉:“慕容嘯固然難對付,但若是讓父皇來操刀呢?”
“你要知道有句話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景乾禮驀地一怔,似乎是明白景言煜什么意思了。
“你想讓父皇怎么來操刀?總不能無緣無故地把刀揮向慕容嘯。”
“上次慕容嘯和蕭念亭同門的事情已經在父皇心里扎根了,他對慕容嘯的猜忌越來越重,只差一個時機,他就能除掉慕容蕭。”
景言煜微微一笑,眼里高深莫測:“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把風需要二弟來操控。”
“你有什么計劃?”
景言煜輕叩著扶手,四個字:“禍水東引。”
景乾禮轉動著眸子,很感興趣:“還請大皇兄展開細說。”
景言煜簡單幾句,景乾禮便明白了他的計劃。
他渾身一震,深沉的眸色看著景言煜,眼底多了幾絲忌憚。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大皇兄在謀略上更勝他一籌,帝王心術被他玩得明明白白。
等兩人交談完,景言煜就回去了,景乾禮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底晦澀難辨。
他該慶幸景言煜是個殘廢之人,沒有繼承皇位的權利,不然,景言煜絕對是個比景啟淮還要強勁的對手。
不過.....景言煜最好真心和他合作的,不然也別怪他到時候過河拆橋了。
遠離書房后,懷簡在后面推著景言煜的輪椅,對他低聲:“殿下,太子并非那般信任您。”
“身在皇家長大的人,他有那份猜忌心很正常。”景言煜面色隨意,心知景乾禮對他一直防備著,不過他倒也無所謂。
懷簡心有顧忌:“萬一到時候......太子對我們過河拆橋怎么辦?”
“他想過河拆橋,也得看看到時候他還有沒有那個命了。”景言煜嘴邊含笑,卻多了一股陰沉的冷意。
這時,不遠處迎面走來了慕容婉鶯的身影。
當她看見景言煜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情愫,翻涌著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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