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詭秘:從閱讀者開始 > 第104章 試驗“獻祭”
    

    廷根市,水仙花街2號的連排住房內,克萊恩拆開一個厚厚的信封,那里面是阿茲克先生寄來的信件。

    “你上次詢問的那件事,我這幾天回憶起了一些,似乎是印象非常深刻的緣故,也許,在我的某一次人生里,或者說最早的那次人生里,我曾經常做類似的事。”

    “雖然我上次說過,但必須再次提醒你,告誡你,在使用這個儀式時要足夠謹慎,不能將自己的安全寄托于祂們的良心上,祂們并沒有這種事物。”

    阿茲克先生寫的很隱晦啊,對“獻祭”等字眼根本不提及……也對,雖然這封信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出現在了我的房間里,但萬一被梅麗莎或別的人私自拆開,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字眼就不好了。即便大部分人根本看不懂赫密斯文。

    克萊恩想到這里,略過了阿茲克先生強調的注意事項,直接閱讀后面的儀式內容:

    “首先,布置祭祀用的環境,繪刻對應的象征符號,使用屬于祂領域的草藥與礦石,當然,也能預先制作成圣油、香膏、熏香等物品。”

    這部分和“塔”給的資料相差無幾,都屬于取悅神靈的部分,嗯,可以省掉。

    至于象征符號,克萊恩也已經有了思路。

    上一次在值守查尼斯門時那個木偶送出來的“豎眼”圖案,應該就是安提哥努斯家族上位者的象征,甚至可能就是“塔”口中半個愚者的代表符號。

    而我這個“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愚者”的象征恐怕就是青銅長桌最上首那張高背椅后的復雜符號,那個由部分象征隱秘的“無瞳之眼”和部分象征變化的“扭曲之線”組成的復雜符號。

    “或者說是,我在灰霧之上的象征符號……領域很簡單,隱秘、變化、好運……但無法肯定,只能試著弄一弄……嗯,即使象征符號錯了,在‘尊名’無誤的前提下,獻祭目標也不會指向另外的存在,頂多造成儀式的失敗,這一點,我是能確定的……”克萊恩若有所思地摩挲起紙張表面,心中有了一定的計劃。

    他的目光重新找回焦點,看向了后續部分:

    “其次,按照正常儀式的流程去做,直到誦念完尊名和祈禱語句。”

    “你必須記住,一定要用巨人語、巨龍語、精靈語,或者古赫密斯語,借助它們與自然力量的直接聯系來完成與對應存在的溝通,具體的語句你可以自己設計,但必須具備那幾個關鍵的單詞,‘祈求’,‘注視’,‘奉獻’,‘國度’,‘大門’,‘打開’。”

    這部分“塔”給的資料更為詳細,甚至連部分原理都講透徹了,讓我可以更方便地加以改造……他是覺得我是復蘇的古神,可能不了解現代的獻祭儀式,害怕我像古代那樣索要血食,所以才故意講的那么清楚嗎?

    克萊恩一邊猜測著“塔”的心思,一邊繼續看向下面的內容,也是他最關心的內容。

    “最后,你使用具備靈性的材料,與咒文造成的自然力量的震蕩結合,構建起初步的通道,連接向對應存在‘國度大門’的通道,如果那位感興趣,你的儀式就能完成。”

    果然還是得需要靈性的材料……不知道僅是誦念咒文,能否讓我打開類似“召喚之門”的獻祭通道,能否調動灰霧之上那片神秘空間的些許力量……嗯,先試一試,不行就只能奢侈一把了……畢竟下午就是塔羅會,“塔”和“倒吊人”肯定在等著我的結果。

    克萊恩放下信件,很快行動了起來,他反鎖住木門,抽出儀式銀匕,用靈性之墻密封了整個房間,然后逆走四步,登上了灰霧。

    雖然“塔”和阿茲克先生都沒理由害他,但也得先確認下這個儀式真的沒危險。

    灰白朦朧的霧氣亙古不變般彌漫,深紅虛幻的星辰或遠或近地懸掛,克萊恩坐在巨人居所般的恢弘宮殿內,靜靜望著眼前熟悉的一切。

    過了幾秒,他收回視線,讓面前浮現出一張黃褐色的羊皮紙,然后提筆寫下根據“塔”給的資料改動過的咒文:

    “點一根蠟燭,象征自己;”

    “用靈性之墻制造圣潔的環境;”

    “誦念以下咒文:”

    “我!”

    “我以我的名義召喚:”

    “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愚者,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

    認真審視了三遍,克萊恩于最下方書寫出占卜語句:

    “在外界進行以上儀式有危險。”

    呼,他吐了口氣,放好鋼筆,解下袖口內的銀鏈,用左手持握。

    等到黃水晶吊墜靜靜懸浮于羊皮紙上方,只差一點就接觸到占卜語句,他收斂住心思,進入冥想狀態。

    “在外界進行以上儀式有危險。”

    “在外界進行以上儀式有危險。”

    ……

    默念七遍后,克萊恩睜開幾乎全黑的眼眸,看見黃水晶吊墜在做逆時針轉動。

    這意味著否定,意味著沒有危險!

    “可以試一下了。”克萊恩忙讓面前具現而來的物品消失,延伸靈性包裹住自身,模擬出往下急墜的感覺。

    回到臥室后,因為早用靈性之墻密封了整個房間,克萊恩直接就清理書桌,立好向自己祈禱的祭臺。

    退后兩步,克萊恩望著那根象征自己的蠟燭,用巨人語低喊出聲道:

    “我!”

    緊接著,他改用了赫密斯語:

    “我以我的名義召喚:”

    “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愚者,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他話音剛落,頓時就感到本身的靈性被瘋狂抽離。不過,他還是忍著難受,將后續的咒文誦念完畢。

    可等到他的咒文全部念完,四周卻忽然安靜下來,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沒有召喚出任何事物……啊對,也許需要我去灰霧之上做個響應……自己召喚自己真麻煩……”克萊恩捏了捏空乏刺痛的額頭,無聲自語道。

    他緩了十幾秒,逆走四步,再次來到灰霧之上,看見古老長桌的最上首有一圈又一圈蕩開的光紋。

    這來自于對應高背椅后的古怪符號——由象征隱秘的部分“無瞳之眼”和象征變化的部分“扭曲之線”構成的古怪符號。

    克萊恩只是做出伸手觸摸的動作,耳畔立刻就響起了“我!我以我的名義召喚”“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愚者”“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等咒文聲,并看見涌來的靈性與蕩開的光紋混合,化成了一扇虛幻的、未成型的大門。

    這大門搖搖晃晃,想要敞開,克萊恩當即有了靈感,給出推開它的強烈意念。

    幾乎是瞬間,無垠灰霧和宏偉宮殿突地受到牽引,產生了微不可見的漣漪。

    這漣漪一圈接一圈,涌向著那扇虛幻的、未成型的大門。

    可是,不管克萊恩怎么推動,那扇大門都無法被打開,所有的動靜最終又歸于了沉寂。

    “因為‘召喚之門’沒有完全成型?”克萊恩收回意念,微皺眉頭地分析著失敗原因。

    “嗯,是我靈性不足,無法構建完整的‘召喚之門’……等到我晉升序列8,成為‘小丑’,渡過初期的危險階段,可以再嘗試一下,也許那時候就沒有問題了……”克萊恩輕輕點頭,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但他隨即又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自語道:“這也就意味著,目前真的得用靈性材料輔助震蕩,才能打開‘獻祭’通道了……”

    ……

    中午,送走了休的艾布納因為自己也被新聞纏身,所以也沒心思編一些花邊給克萊恩看,就從原著的羅塞爾日記里挑了一頁比較容易獲得的在腦海里放大,盡量想成了圖片的樣子。

    事實上如果不是想幫休求一個被“愚者”先生“眷顧”的機會,他這周都沒想給克萊恩“羅塞爾日記”。

    畢竟之前該提醒的,他大多提醒過了。給的太多,愚者先生拿不出對等回報,他也難做得很。

    “其實我還挺期待今天的塔羅會的,因為原著里這周和未來兩周的塔羅會都沒有具體描述,只用了一句‘未得到日記’,就揭了過去。對于期間發生了什么,我也有些好奇,想要探究。”

    “只是不知道聚會內容,就沒辦法提前準備。但愿我‘塔’先生博學的人設能維持得住。”

    “最后,也不知道克萊恩研究好‘獻祭’儀式沒有?”

    在艾布納一邊勾勒文字畫面一邊思索塔羅會上可能出現問題的應對時,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就來到了下午三點。

    ……

    灰霧之上,宏偉仿佛巨人王居所的神殿內。

    青銅長桌兩側深紅綻放,噴泉般上涌又紛紛揚揚下落,“雕琢”出了三道模糊的身影,他們的位置與上一次相比,沒有任何變化。

    金發柔順,個子高挑的奧黛麗本能就望向上首,只見濃郁灰霧籠罩中的身影向后靠坐,一手平放,觸碰著桌緣,一手虛握,輕捻著下巴。

    “下午好,愚者先生~!”奧黛麗語氣輕快地喊道。

    接著,她轉過頭,看向對面,用同樣的口吻發聲:

    “下午好,倒吊人先生~!”

    “下午好,塔先生~!”

    聽著對方歡快的嗓音,克萊恩也被感染了那份喜悅和快樂,嘴角上翹,就連之前用靈性材料實驗“獻祭”儀式的肉痛都緩解了不少。

    那可是他巧立了多個報銷名目外加用發展“心理煉金會”線人需要經費的借口才勉強湊夠的靈性材料……

    不過好在還是成功了,這樣一來,也能讓“塔”甚至是“倒吊人”安分一點,別總想著試探我這個“愚者”。

    艾布納在和“正義”小姐回過禮后,察覺到“愚者”的目光似乎在看著自己,有些會錯了意,連忙道:“尊敬的‘愚者’先生,我這次又帶來了一頁日記。”

    又帶來日記了,“塔”先生應該很有背景,才有那么厲害的信息渠道……不,不能這么想,這也是“塔”先生本人有能力才對,作為一位淑女,不能因為嫉妒就貶低。奧黛麗,加油,你也有你自己的渠道和能力的,未來肯定能拿到更多的羅塞爾日記。

    “正義”小姐一開始還流露出羨慕的神色,但很快就用“觀眾”的能力調整了過來,心里又充滿了斗志。

    而另一邊的“倒吊人”則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對不起,愚者先生。我還在海上。”

    克萊恩隨意地點點頭,姿態悠閑地接過“塔”具現出的日記。結果,只看了一眼,就差點笑出聲來。

    “三月六日,媽蛋,這里的食物吃得我快便秘了!”

    “三月十七日,因蒂斯的夫人們都是這么開放嗎?到底是我上了她,還是她上了我?總感覺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