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詭秘:從閱讀者開始 > 第90章 休直覺中的艾布納
    

    艾布納也知道自己的請求其實有些過分了,畢竟在神秘學里,非凡者自身的血液是相當重要相當關鍵的事物,最好不要輕易交給別人,否則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有的時候,死亡還不是最可怕的結局。

    休聞言認真地看了艾布納一眼,并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問道:“你要我的血液是有什么急用?”

    艾布納點了點頭,先帶著她來到路邊的一個小巷子里,然后將那枚所羅門帝國時期的金幣拿了出來,并簡單講了講其功用和封印方法,只把“純白之眼”解析報告里的“審判者”途徑說成“仲裁人”途徑,最后才誠懇地道:“我的朋友里只有你是‘仲裁人’途徑的非凡者,只好求你來幫忙了。”

    休聽后皺了皺眉,倒不是因為自己的血液,而是問起了另一件事:“你又惹到了什么?居然在我沒回來的情況下就解封了那枚金幣……”

    經過一個月的共同旅行,她對艾布納的性子已很是了解,知道他如果不是遇到麻煩,根本不會那么著急的利用“幸運”的效果。

    艾布納雖然對休的敏銳有些詫異,但還是苦笑了一聲回答道:“呵,確實遭遇了一些麻煩……這里不是很方便,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和你說。”他沒想著隱瞞休,畢竟日后對抗那位魔女,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事。

    當然,涉及未知存在污染以及大地母神的部分,他肯定會暫時隱去。

    “其實我這邊也差不多……運氣同樣很糟糕,遭遇的東西可能比你遇到的還危險……”休這時也嘆了口氣,看向艾布納的目光里多了幾分理解……嗯,難兄難弟般的理解。

    艾布納想起休突然進階序列8的反常,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在思考著:到底是休的霉運感染了他呢?還是他的出現才讓休那么倒霉……

    另一邊,弄清楚了艾布納的意圖后,休沒再猶豫,直接用隨身的匕首將手指割破,滴了一滴血到那枚所羅門金幣的正面頭像上。

    艾布納見此心里很是感動,因為他明白,休這么輕易就將自己的血液交給他,是真正把他當作可以托付生命的朋友了!

    ……

    北區,康維爾頓街,佛爾思最新租住的房子。

    休從花園的隱蔽處找到鑰匙,然后剛一打開門,就看到自己的好友穿著睡衣團在沙發上。

    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她也不由得有些苦惱,深深感覺自己一個月沒回來,佛爾思更加懶惰了。

    聽見大門的聲響,佛爾思立刻從沙發上跳下來,看著好友已經鼓起的臉頰,連忙解釋道:“我本來是想去接你的,但半路上被切莉撞到弄臟了衣服,這才不得不先回家。”

    “切莉?”聽到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休有些警覺地問道。

    “就是撞到我的那個路人女孩。”佛爾思并不在意地回答道。

    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繼續深究。

    佛爾思見好友的表情終于緩和下來,忙拉住她問起對方的旅行經歷。她已經忍了很久,前幾天和艾布納吃飯時都沒有問出口,就等著休回來講給她聽。

    休想了想,將一些和艾布納事先商量過且不涉及隱秘的經歷緩緩道來,讓佛爾思聽得津津有味。

    直到說到最后,休提了提自己給了艾布納一滴血液以封印一件封印物時,佛爾思才驚得再次站起身,急道:

    “非凡者的血液是很多詛咒和類似法術的媒介……你就這么給了他?不怕他害你嗎?”

    佛爾思倒不是對艾布納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只是覺得好友的行為實在太過冒失了。

    “我信任艾布納,他不會那么做的!”休搖搖頭,對于佛爾思的擔憂不以為然。

    畢竟在她眼里,艾布納“知道”的東西很多,隨便告訴她點什么,怕是都能引來大災禍,根本沒必要在區區血液上做文章。

    “羅塞爾大帝曾說過:‘你認為的熟人未必真如你所想象中的那樣熟悉’……你怎么能肯定艾布納真正的想法呢?他怎么看都是個心思沉重的人。”佛爾思依舊不太認同。當然,這也是因為她對艾布納還不夠了解,對對方的很多印象更是直接來自于休的描述。

    “心思沉重?或許吧……”休說到這里頓了頓,看向身邊的好友,有些不確定地道,“不過,佛爾思,我總覺得你和他才是同一類的人。”

    “我和他是同一類人?”佛爾思瞪大眼睛,不解地重復了一遍。她可沒覺得自己和艾布納有什么共同點。

    “我覺得,你和他的內心其實都很空虛、很茫然……你們都沒有什么明確的目標。”休停了停,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繼續道,“準確地說,你也好,他也好,都對周圍的一切有一種疏離感……當然,無論你還是他現在都好多了,都比我剛認識你們時更加真實。”

    疏離啊……對于一個已經沒有親人,也沒有仇恨,只想就這么活下去卻在每個滿月遭受痛苦,不知還能活多久的人,確實既空虛又茫然……不過目標還是有的,我想要解決滿月詛咒,可這明顯在我的能力之外……

    佛爾思對好友的直覺內里頗感驚嘆,但表面上卻故意笑道:“哪有什么空虛茫然?我可是魯恩知名的暢銷書作家。”

    “你寫小說雖然是愛好,但我知道那也是排解你內心空虛的手段。嗯,抽煙、酗酒同樣也是。”休搖搖頭,肯定地道。

    佛爾思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好友爭辯,轉移話題道:“那艾布納呢?他母親的失蹤按照他所說應該有邪教和軍方的手筆,他不想報仇嗎?有仇人怎么會空虛?”

    “艾布納對報仇并不熱衷……我甚至有他其實對仇人究竟是誰很清楚,還在坐等對方自己滅亡的錯覺。”休臉色古怪地道。

    “這……很難說啊。他確實知道很多。”佛爾思想了想,點頭認同道。

    “而且他對我似乎一開始有一種奇怪的使命感,這種違和的感覺直到我和他真正成了朋友才消失。我猜他也對自己與周圍的疏離有所察覺,所以才會借助我讓自己更加真實。”休說這話時語氣更加的遲疑,因為這純粹是她的直覺,而現實里的艾布納雖然有點奇特之處,卻并不讓人覺得那么特殊。

    佛爾思聽了笑著打趣道:“這話說的就像你是他的命定女主角一樣。嘿,我的靈感來了。”

    休聞言回過神來,看著自己好友眼中的戲謔,反擊道:“我既然回來了,會每天盯著你把靈感寫出來的。”

    “休,你變了……”你以前沒這么犀利的。

    ……

    轉過天來,艾布納沒有著急去豐收教堂詢問列奧納多醫生的結局,而是先來到橋區的警局繼續翻看卷宗,努力地營造出他在積極完成風暴教會委托的樣子。

    雖然調查所謂突然癲狂或癡呆的人是在敷衍,但艾布納對于卷宗里這一個月來的案件卻審讀的很是仔細,希望能從其中找到些非凡者的痕跡。

    “維納街、伊斯卡街以及其余六條和南區臨近的街道最近兩天發生了多起入室盜竊案,而現場勘察的結果是沒發現門窗有被撬的痕跡?”

    “西斯科特大街發生命案,受害人是一名女服務員,沒有目擊者看到兇手。”

    “南安普街聚集的諸多流浪漢大半失蹤,未發現尸體……”

    艾布納從卷宗中翻出了幾個疑似有非凡參與卻又看上去并不高端的案件,打算如果之后沒有委托上門,他就主動去偵察破案。

    “畢竟是扮演的需要。”

    艾布納暗自感慨了一句后,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只得收拾好卷宗,從警局出來,然后在思索了片刻后,向藥師達克威爾之前給他的聯系地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