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酒樓大廳,這里擺滿了飯桌,而每一張飯桌的一旁,都會放有一張書桌,上面文房四寶齊全,隨時可供賓客使用。
大廳的中央建有一座高臺,六位容貌清秀的樂姬或是撫琴,或是吹簫,就連琵琶都能看到。
她們合奏的是涼州著名的一首貫州樂曲《秋風歌》,音律婉轉起伏,極具當地的文化風味。
在場的大多數是讀書人,粗略一掃,估計有上百個人穿著書生袍,其中更少數人的腰帶是藍色的,表示他們已經過了府試,乃是立身境的讀書人。
“兩位請往這邊走,你們的房間是二樓的‘寒梅居’。”一位侍女微笑著上前,為兩人引路。
兩人一獸跟著侍女走上樓,很快就來到了一處雅間。
推開門,一股清新的梅花香頓時撲鼻而來。
里面早已坐滿了人,兩人不過剛到,在場無數雙眼睛頓時唰唰地轉頭看來。
“司姑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坐在首位的青年公子見到來者,眼睛一亮,連忙起身拱手:“在下蒲新知,初次見面,如有不周之處,還望姑娘海涵。”
姜陵聞言心頭微動。
如果沒記錯的話,沛縣的縣令就叫蒲逢春。
這蒲姓可不是大姓,一個縣里能有一家就不錯了,所以這位蒲新知與那位縣令八成有點淵源。
“司魚。”與蒲新知的熱情相比,司魚的態度就冷淡多了,只是禮節性地點了點頭。
不過在場眾人沒有一個覺得不妥。
畢竟無論是按照身份,還是司魚本身的才華,她都有資格這么做。
司魚毫不客氣地帶著姜陵走去了次座,不一會兒面無表情的云承遠也回來了,臉色陰沉地坐在了姜陵的對面。
蒲新知見其臉色不對,還關心地問了句:“我看云兄你臉色不好,會不會是身體有恙?如果不舒服,可以先回府,冬至文會不算大事,大可隨意。”
“多謝蒲兄關心,在下無礙,還請開始主持冬至文會。”云承遠強笑著說。
蒲新知點了點頭,也不再規勸,而是端起酒杯起身,面向眾人。
“諸位,今天文會開始之前,我斗膽先來說幾句話吧。”
臺下有人連忙拍馬屁:“逢春先生的愛子開頭彩,怎能說‘斗膽’?那是眾望所歸!”
姜陵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原來這人是縣令的兒子,怪不得能夠主持這場文會。
蒲新知微笑著壓了壓手,示意安靜后便開口道:
“眾所周知,我們人族始于炎黃,起于文王,興于孔圣。”
“若不是有這么多位先賢諸圣在前開疆拓土,我們人族也不可能坐擁七國之地,我輩也不可能在這酒樓舉辦什么冬至文會,談笑晏晏。”
“所以,在文會開始之前,我希望大家和我一起,舉起面前的酒杯,敬諸圣!”最后的幾個字,蒲新知幾乎是喊出來的。
“敬諸圣!”
人們紛紛舉起面前的酒杯,就連姜陵和司魚都不敢怠慢,跟著眾人行禮。
在天星大陸,凡是涉及到“圣”的,都必須嚴肅對待,否則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禮畢。
蒲新知開始宣布本次冬至文會的主題,和往年一樣,作出一首內容有關“冬天”的詩即可。
“文會主題和去年一樣,但今年文會的風光卻是勝過去年,諸位說我說的對嗎?”
“是極!”
人們的目光緩緩聚集在司魚的身上,姜陵立刻就懂了他們的心思。
蒲新知微笑著看向司魚,目光中飽含期待之色:“司姑娘,因鎮魔淵異動,今年的冬至文會完全交由我等小輩進行。”
“今晚魁首獎品乃是一架由如意酒樓提供的瑤琴,雖說可能入不了姑娘之眼,但不知今晚是否有機會一賞佳作?”
眾人一聽司魚這位“天子才生”有可能作詩,個個眼睛都亮了起來,目光聚集在司魚的身上。
就連姜陵也是如此。
可能是因為自己那“一句貫州”作得太狠,司魚從不教他作詩,連詞也不教。
所以即便是姜陵,也未見過司魚的詩作,自然是心生好奇。
“今夜文思枯竭,我怕是只能蹭一頓飯了。”司魚淡然開口,只是哪怕聲音再動聽,再悅耳,人們的眼中也是難掩失望之色。
其中,甚至有人覺得司魚是看不起他們這群文人,所以才一直擺出一副清冷的姿態。
但令眾人沒想到的是,很快司魚便話鋒一轉,竟是指了指一旁的姜陵,說:“不過我雖然文思枯竭,但還有他呢,所以我想那架瑤琴,我應該還是能帶走的。”
眾人順著司魚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姜陵,個個目露遲疑之色。
“哦?瞧我這不小心的,竟是忘了這位小兄弟。”蒲新知轉過頭看向姜陵,眼中同樣閃過一抹異色。
只是瞧這樣子,哪里是忘了姜陵啊,壓根就沒想到姜陵這沒有文位的普通人也敢作詩。
畢竟天星大陸以才氣分作品高低。
如果一首作品沒有才氣顯露,哪怕其中文采再高,人們也會當做無病呻吟。
所以,司魚說姜陵一個普通人能拿魁首,往好的方面想,那是對姜陵充滿信心。
往壞的方面想,那簡直就是不把在場的讀書人放在眼里!
若不是司魚身份實在不凡,此時光是一人一口唾沫,就足以將其淹沒。
至于對面的云承遠,聽到這話簡直就要笑出聲了。
“原本我還苦惱,要如何才能讓這小白臉開口作詩,以便實施計劃。沒想到啊,助我者,夫人也!”
云承遠眼底浮現出狂喜之色,心里竟是已然將司魚當做是自己的妻子。
等眼中的笑意淡去,云承遠連忙咳嗽兩聲,故作解圍的姿態。
“蒲兄,你這就疏忽了吧,萬一這位……”云承遠想要說出姜陵的名字,可話到嘴邊,卻是忽然發現,他連對方叫啥都不知道。
“在下姜陵。”幸好姜陵及時開口。
“對,姜兄!”
云承遠虛偽地點了點頭,笑道:“萬一這位姜兄詩才驚艷絕世,所作詩章能夠引動異象,與天地才氣共鳴,那即便是普通人,拿下魁首也并非毫無可能啊!”
“云兄所言極是。”蒲兄強笑道,不知心里罵了云承遠多少句。
因為在場眾人都知道,哪怕是讀書人所作的詩章,想要引發天地異象都難上加難,更別提姜陵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了。
想到今晚看不到司魚作詩,眾人先前還激動的心,現在頓時變得意興闌珊,連面前美味的佳肴好像都失去了味道。
姜陵悄悄地往司魚這邊靠了靠,不解地問:“那小子咋知道我能引動天地異象?”
“誰知道呢,或許是看到了那三道虹光飛往咱家吧。”司魚聳了聳肩。
這倒是有可能……
姜陵露出恍然之色,嘗了口面前的菜,頓時面露喜色:“師姐,這個魚好吃,你嘗嘗。”
說完姜陵就給司魚夾了一筷子。
“嗯。”司魚面色如常地吃了口,點了點頭:“還行。”
殊不知,對面的云承遠看到兩人這幅旁若無人的樣子,氣得一張臉都漲紅成了豬肝色,只感覺自己的頭頂像是突然砸下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般。
他的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咆哮。
“姜陵,我與你勢不兩立!!!”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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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