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官隱 > 第685章 陸恒訴苦
  “韋書記,我,我也不想給他戴手銬,是他暴力對抗執法,我擔心他傷到人,才不得已這么做,剛才也只是勸他把手銬接下來,是他強行不讓,才起了點小沖突。”鄭春年還在做著最后的自救。

  “我暴力對抗?”陸恒呵呵笑了起來,“鄭主任,我什么時候暴力對抗過了,從你們沖進競拍會會場把我帶走,到你們給我戴上手銬,固定在這椅子上審訊,再到你們故意制造響動讓我六天沒睡覺,我連句重話都沒說過吧,你好意思說我暴力對抗?”

  “你胡說八道什么,誰讓你不睡覺了,你不睡覺,那是你心里有鬼,自己睡不著!”鄭春年吼著。

  “住嘴!”聽到這里,胡耀南再也聽不下去了,就算心里有鬼,撐個一天兩天人就崩潰了,哪有六天六夜不睡覺的,說謊也要有個度!

  他冷冷地看了眼鄭春年,隨即就走到了陸恒面前,看著他憔悴的臉色,布滿血絲的雙眼,沉聲說道:“還不快把手銬打開!”

  陸恒這次沒有再抗拒,任憑工作人員打開了手銬。

  “陸恒,你這個案子,是我一手督辦的,知道為什么嗎?”胡耀南對著他問道。

  “我知道,省長對我很器重,這段時間金源縣的發展不錯,我想您希望我能做出更大的成績,可結果,查出了我這種問題,您一定很生氣,對我很失望。”陸恒說著。

  “你明白就好,當聽到那些錄音的時候,我真是想掐死你的心都有了,我就在想,一面為了老百姓,每天都忙到晚上八九點,拼命地發展經濟,一面又跟犯罪分子勾結,到底哪一面才是你,或者,你這個人是不是隱藏得太深了?我是越想越覺得可怕。”

  胡耀南沉聲說道:“可你知道,我今天為什么又來了嗎?”

  陸恒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

  “柳媚背后的那伙人,已經被一網打盡了,主犯供述了所有的情況,包括柳媚簽了生死令,要除掉你這件事。既然她想除掉你,那么你跟她有瓜葛這件事就不成立了。”

  聽到這話,陸恒心里吃了一驚,那個神秘組織,居然被人一網打盡了?

  要知道,這些年全省的警察都在找他們,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

  陸恒擠了擠情緒,雙眼逐漸朦朧了起來,“省長,我,我感謝您。”

  胡耀南微微一愣。

  陸恒慘笑道:“從我二十二歲那年去山坳子村工作后,就一直在嘗試著打掉這個犯罪集團,為此,在山坳子村我被柳媚開槍打中了四槍,差點死掉。到了紀委這邊,你知道他們怎么說的嗎,他們說我因恨生愛,貪圖柳媚的美色,所以才跟他勾結。”

  “多可笑啊,因恨生愛,這世上誰會這么犯賤,去愛上一個要殺他的人。沒有人相信我,今天聽到省長您這番話,我,我感覺我關了這幾天,一切都值了。”

  胡耀南聽著這話,心里也非常感慨,多好的同志啊,卻受了這不白之冤。

  “省長您沒有跟這個柳媚接觸過,不知道她有多狡猾,我嘗試著抓了她好幾次,都被她給跑掉了,所以我就想示敵以弱,我甚至嘗試過約她見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想把她引出來,將其一舉擒獲,可是我沒想到她這么狡猾,還錄了音,以至于讓我被紀委誤會。”

  陸恒語氣有點委屈,“我才三十歲不到就已經是縣長了,你說我是腦子被門擠了,會跟一個犯罪分子有關系,甚至去愛上她,我圖什么啊。”

  這話別人可能聽不太明白,但胡耀南卻是點了點頭,因為他已經知道陸恒是陸家的公子。

  這樣家室顯赫的公子哥,要什么沒有,財富,美女唾手可得,他需要去貪圖一個犯罪分子的美色?根本說不通。

  “陸恒啊,讓你受委屈了,請你要相信組織,只要你沒有做違法亂紀的事,沒有人能污蔑你。”說到這里,胡耀南還冷冷地看了鄭春年一眼。

  “省長,我相信您。”陸恒認真地點著頭。

  胡耀南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轉身離開。

  “陸恒,心里不要有埋怨,畢竟舉報資料遞到了省長的桌子上,不查也不行,當然,我和省長都是相信你的人品的。”齊永濤和藹地笑著。

  “謝謝齊省長。”

  齊永濤也走了,但韋易輝留了下來,他仿佛看著殺父仇人似的看著癱軟在地的鄭春年,“你可真給我長臉啊,我韋易輝這張老臉被你給丟光了!給我抓起來,好好審問清楚!”

  說著,他不顧鄭春年死爹死媽的表情,走到了陸恒身邊,“陸恒,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啊,是我工作沒有到位,讓你受委屈了。”

  “韋書記,您千萬別這么說,是下面的人仗勢欺人,可能是受到了別人的吩咐,才這么做的,這都跟您無關。”陸恒連忙說道。

  “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韋易輝看著陳俊山吩咐道:“馬上給陸恒同志結案,并且你親自去一趟金源縣……喊上cz市紀委書記程紅衛,一塊去金源縣開個全體干部會議,替陸恒同志洗清楚,免得有人在背后嚼耳根。”

  陳俊山雖然有點吃驚韋易輝的安排,就算要洗清,讓一個程紅衛過去就已經不錯了,他居然讓自己也過去一趟,這規格,確實少見。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還有,鄭春年的案子你來辦,查一查他還有沒有其他問題,一定要給我嚴肅處理!”

  這句話一出,房間里彌漫出了尿騷味。

  干部是不經查的,只要肯查,大部分人都能查出點問題來,而且他鄭春年身上的問題可不少。

  韋易輝沒再多看鄭春年一眼,直接走出了房間。

  陳俊山長出了一口氣,接著就笑看向了鄭春年,“鄭主任,今天讓你失望了。你知道我今天專程過來一趟是干什么的嗎?”

  鄭春年已經恐懼得說不出話來了。

  陳俊山走近了幾步,小聲說道:“就在幾個小時前,周家已經不復存在了,所有人都被抓了起來,官員雙規,從商的鋃鐺入獄,華興集團瀕臨崩潰,就連退休十幾年的周家老爺子周炳坤,現在都在紀委喝茶。”

  聽到這話,鄭春年猛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胡說!”

  “呵呵,念在同事一場,本想提醒你幾句,誰知道你竟然要跟韋書記告我的狀。”陳俊山笑著說:“踩人的感覺很爽吧,不過你這一踩,就踩掉了自己的一輩子。”

  “最后告訴你一句,知道胡省長和齊省長為什么親自來了嗎,他們日理萬機的,你見過他們有空來這種地方視察?”

  在鄭春年恐懼的眼神中,陳俊山緩緩說道:“那是因為,陸恒的背景,連他們都感到害怕。”

  “我真心佩服你,什么人都敢得罪,你牛逼!”

  隨著陳俊山轉身,鄭春年徹底的癱軟在地上,喉嚨里發著瀕死一樣的嗬嗬聲,想說話,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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