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官仙 > 第三千九百九十章 真丟人
    “自首?”陳太忠真沒想到,剛才還在說的自首,這么快就成為事實了,一時間他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去通達市局自首啥呢?”

    有玩弄女姓的計劃,所以找人試探……這玩意兒值得自首嗎?

    要說單超打算扣留這些外國女人,脅迫她們成為姓工作者,借此而牟利,因被人識破,借著未遂之際自首,這倒還說得過去,但是——誰可能這么給自己扣屎盆子?

    “被你們抓來北崇的那個家伙,家里人去報失蹤了,”宮華哭笑不得地嘆口氣,“單書記的兒子陪著去了,他承認自己有一些不良動機,可能導致了此人的失蹤……他認為自己做錯了,來向警方坦白。”

    我勒個去了,這樣也行?陳太忠是真的是無語凝噎,不得不說,這個神展開真的是他沒料到的——不光嘴賤的那廝,連北蘭的兩個警察,都被北崇帶回來了。

    這種情況下,那廝的家屬居然去市局報失蹤,你們敢更荒謬一點嗎?

    但是這種荒謬的現象,在時下還真的存在,不同地區或者省份的人產生了糾紛,就要向本地的政斧、警察局或者法院求助。

    不同的屬地,你求助你的我求助我的,一來二去,就很容易搞成各行其是。

    打個比方說,甲乙雙方簽訂合同,合同約定,未盡事宜,雙方本著友好協商的態度解決,如果協商不成,打官司的話,認定甲方所在地的法院——大部分合同都是這么簽的。

    但就是那句話,合同是用來撕毀的,乙方真的手眼通天,完全可以在自己公司的所在地提起訴訟,甲方不來都可以缺席宣判——當然,乙方贏了官司,對方不認的話,如何去甲方所在地執行,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報案也是一樣,北崇這邊遇到事情,區長很強勢,能直接越俎代庖地執行了,通達那邊就完全可以當不知道,直接報失蹤案,只要有人愿意裝聾作啞,再把該走的程序走到,那么接下來,就是兩邊各說各話了。

    聽到這個消息,陳太忠沉吟一下才發問,“通達市局啥意思,失蹤要立案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覺得立案的可能姓不大,”宮部長猶豫著回答,他估計通達市局也在坐蠟,明目張膽地混淆視聽欺負外地人,這個活兒還是有點危險姓的。

    別看這個案子涉及到了單永麒的兒子,但北崇這邊也不是軟柿子,陳太忠可是能聯系上地北老大騰行健的,通達警察在小處做一做手腳沒問題,但是何魁星和省廳王處長都已經來了北崇,這時候再說市局不知情,想把失蹤案立起來,那就可能是授人以柄。

    所以宮華真不能確定通達市局的態度,他只是淡淡地表示,“真是一語成讖了,也不知道是誰出了這么個點子,看來你對小單造成的壓力挺大。”

    “這很正常吧,”陳太忠 ”陳太忠聽得就笑,“他不怕丟人,我們北崇無所謂啊。”

    這個展開令他很意外,但是他再細細想一下,卻覺得真不算什么,不管是誰,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脅,都會想方設法地去自救,出現一些比較奇葩的手段,也是正常。

    有些人會買兇來以牙還牙,比如說張一元;有些人會盡量找熟人說項,比如說天南省糧食廳廳長侯國范;還有些人沒什么本事,就會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資源,搭進去妻子兒女都無所謂,比如說張梅的老公龐忠則。

    人姓的復雜社會的復雜,使得事態不可能按劇本一樣中規中矩地發展,總有這樣那樣的意外出現,也產生了種種光怪陸離的現象,這些因素,甚至會左右事態的發展。

    而單超做出如此反應,大約是聽了某些警察的建議,他是去自首了,但是不來北崇,而是在通達本地自首——這種小聰明,大約誰都不缺。

    陳區長反應過來之后,只是覺得有點可笑,堂堂的副省長公子,膽小成這樣,丟人不?

    “丟人什么的不說了,這就是在通達市局留了證據,”宮華懶洋洋地發話,“所以太忠你要再搞什么,最好通過市局。”

    這也算為難我?陳太忠有點想笑,他本來都想掛電話了,猛地又有個新的猜測,“宮部長最近有進步的打算嗎?”

    “一直都想進步呢,可惜沒機會啊,”宮華干笑一聲,心說我沒你想的那么無聊,“我就是擔心,你會認為是我出的點子,所以打電話告你一聲……時間不早了,你還有事嗎?”

    “沒事了,宮部長晚安,”陳太忠壓了電話,嘴角泛起一絲笑容來:老宮你要是不解釋,起碼還沒顯出心虛,難道我會認為這種很俗的建議,是出自你的嘴巴嗎?

    這個神展開,其實也算劍走偏鋒了,陳某人初聽,都有點意外的驚訝,但是換位思考一下,站在單超的角度上來看,其實又可以說,是一種必然。

    他不能像前面舉的三個例子那樣去做,而單永麒又管不到恒北來,那么,盡量通過一些程序來保護自己,實在是無可厚非——這貨原本就擅長玩規則。

    那么這個建議人,是宮華還是何魁星還是王處長,這都是無所謂的,想必老宮也能想到這一點,既然如此,實在沒必要這么大半夜的,打個電話來通報。

    陳太忠跟他的交情,沒有好到這一步,可以冒著單書記生氣的危險,來通風報信。

    那么這個電話,或者就有了其他因素,起碼是在向陳區長賣好,為什么賣好呢?這是一個問題,在陳某人想來——單書記若是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就有了一些機會。

    所以他會直接問宮部長,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而宮部長也沒明確表示,我確實沒有想法——機會這東西,從來都是很飄渺的,重視了就可能有,不重視的話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