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官仙 > 第三千九百八十二章 反臉無情
    這是把我當做免費的司機了嗎?中年警察心里有點不甘,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無謂的抗爭只會增加風險,實在有點劃不來。

    他對這個年輕的區長很不感冒,但是他也落實了,這人是貨真價實的國家干部,既然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那最好還是要文斗不要武斗——按規矩來就是了。

    他以為自己默默配合,就可以按規矩來了,可事實證明,他有點過于一廂情愿。

    車行差不多一個小時,來到了北崇分局,長假期間,分局的人并不多,不過奧迪車的出現,還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沒有一分鐘,就走出三個警察來,“呵呵,陳區長又開上這輛車了……您有事?”

    “這個人受人指使,意圖襲擊咱北崇的貴賓惠特尼休斯頓,”陳太忠指一指嘴賤的那廝,“他的同伙很多,你們細細地盤問一下。”

    “小子,膽兒挺肥啊,”一個警察走上前,笑著將人拖出來,他們是看到有外人在,在不摸底的情況下,要講個形象。

    “這倆是通達的警察,他們可能知道一些線索,”陳區長一指那兩人,“為了防止串供,把他們的通訊工具收了。”

    “有沒有搞錯?”那個年輕的通達警察不干了,他大聲嚷嚷了起來,“我們過來是監督你們審訊的,怎么連我們的通訊工具也要收?”

    “我北崇警察做事,還需要你們地北的監督?”一聽是這種因果,北崇的警察立馬翻臉,“領導的指示你也聽到了,都是同行……你自覺點。”

    小警察眼睛一瞪,還想說點啥,旁邊的中年警察拍一下他的肩膀,都到這個地步了,說啥也白搭,倒不如識趣點,“如果我們需要跟地北聯系呢?”

    “有需求的話,在北崇警方的監督和指導下打電話,”陳太忠淡淡地回答,“希望你們能看清楚形勢,不要耍花樣。”

    “合著我們也成嫌疑人了?”中年警察聞言大怒,他本有心忍辱負重地捱過去,但是眼下聽到這個說法,那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也許不是嫌疑人,但絕對跟幕后指使者有關系,”陳太忠白他一眼,不屑地哼一聲,“把接警的過程,交待得明白點。”

    “嘿,”中年警察聽得慘笑一聲,心中泛起一股濃濃的無力感,這件事他真的是受了池魚之禍,單永麒那是何等地位的主兒?別說是他,就是劉局長也搭不上線兒的。

    但是同時,他心里也清楚,通達警方在這件事里,做得并不是很地道,真是有點欺負人,現在風水輪流轉,他們被忽悠得來了北崇,陳太忠卻當場翻轉面皮。

    也算天道好還吧,他不無自嘲地想,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他們可以在自己的地盤不講理,北崇自然也能不講理。

    不過想是這么想,他也會為自己爭取相應的權力——畢竟是有組織 有組織的,跟普通老百姓還是不一樣,“我能向單位領導打個電話嗎?”

    “當然可以,接受監督就行,盡量簡單扼要,”陳太忠很干脆地回答,“不管干什么,只要先申請,就有可能獲得允許,但是你不申請的話,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這算什么,雙規?”另一個警察氣哼哼地嘟囔一句,不情愿地摸出自己的手機,關了機之后遞了過去。

    北崇的警察接過手機之后,毫不猶豫當著他的面兒就開機了,小警察的臉登時就白了,“別太過分啊。”

    這個行為是有點侮辱人,收繳通訊工具,可以說是為了防止串通消息,但還要開機監視來電,那就是按“有嫌疑”對待了,同為警察,大家都知道這里面的意思,所以他很生氣。

    “我們是觀察有沒有線索,”北崇警察待理不待理地回答,對方惹了北崇的貴客,又讓陳區長如此光火,還指望我們用同行之情對待你?“陳區長,先審哪個?”

    “你們看著辦,”陳太忠跟著大家走進辦公室,往墻角的沙發處一坐,懶洋洋地打個哈欠,“我旁聽……就當我不在好了。”

    既然是這樣,那一開始審訊的,肯定是嘴賤的混混,這位是被陳太忠的蠻橫嚇住了,不過既然來了警察局,他還是想試著玩一玩滾刀肉。

    陳太忠手里拿著一張報紙翻看,聽到這貨說得四六不著調,說不得輕哼一聲,一抖手上的報紙,這廝見狀,馬上就不搗蛋了,老老實實地交待情況。

    北崇的警察越聽越惱火,合著陳區長是受到了這樣的挑釁,還有……那惠特尼休斯頓,是你們地北的土鱉能惦記的嗎?

    苧麻文化節沒開之前,十個北崇人里,最少有九個不知道惠特尼,但是開了之后,十個人里最少有九個知道她的——或者有人不能記得住她的名字,但總知道國慶長假來了個黑女人,這女人實在太了不得了。

    反正問明白之后,大家就知道陳區長為什么會如此地不滿了,至于說幕后指使者可能是地北單書記的兒子,倒也沒有多可怕——根本不是一個省的,害怕什么?

    “真是欠揍,”審訊的警察哼一聲,側頭看一眼,發現陳區長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猶豫一下做出決定,“找兩個人玩一玩這家伙……把那個姓越的警察帶上來。”

    越姓警察被叫過來之后,態度倒還不錯——他是不想吃眼前虧的,但是每當說到要緊處,他便扯來扯去含糊其辭,不肯細說。

    比如說為什么攔車的時候要持槍,這是陳太忠授意要認真問的,他的回答就很飄渺,先說是得了領導的授意,北崇要敲定這個細節的時候,他卻又說有其他同事提醒。

    待北崇警方問這個同事是誰,他又說想不起來了——接領導電話的時候,身邊一堆人在玩,隱約聽說歹徒可能很兇殘,要確定到底是誰說的……沒準還真是電話里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