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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04章使用年限(上)

    陳太忠心里是這么想的,不過他現在還在對方身體里呢,依舊是不合適說得太過,于是微微一笑,“除了戳穿,鼓脹啦飽滿啦啥的,你也夸一夸嘛。”

    “這些嘛,留到以后慢慢地夸,”林瑩笑瞇瞇地看著他。

    不是吧?陳太忠的小腹微微向上一挺,直頂得林瑩“嚶嚀”地輕哼一聲,才微微一笑,“我可是很怕你家老項……打斷我的腿啊。”

    “那好吧,我也怕了,”林瑩松開箍著他雙肩的雙手,向床上一撐,作勢就要起來,嘴里卻是在絮絮叨叨,“剛才還說想珍惜我呢,哼。”

    “我隨便說說的嘛,”陳太忠一伸手抱住她,他還就是這倔牛脾氣,也可以說是犯賤,別人刻意逢迎的時候,他就要懷疑對方是否別有目的,但是人家做傷心狀離開的時候,他卻是有點舍不得了。

    說句實話,這也是他有點食髓知味,雖然知道這林海潮的女兒不宜沾惹,可是人家器出名門不是?真的……很銷魂吖……

    “不,要走了,想起老公就害怕,”女人還假巴意思地扭動著身子,胸前的兩顆堅挺,時不時劃過他赤裸的胸膛,“反正你覺得我很一般。”

    “再來一次吧,”陳太忠一翻身,就將她壓在身子底下,林瑩嘴上說得厲害,雙腿卻是很熟練地盤在他的大腿上,“你……你強搶民女,哦~”

    房間里怪異的聲浪再熄,那就是一個小時之后的事了,林總也不再裝腔作勢,躺在床上直著脖子喘氣,那修長的脖頸和迷離的眼神,有若一只垂死的天鵝一般,讓人能生出無限的憐惜之情。

    不過,陳太忠是鐵石心腸,這次他很決絕地走進衛生間,清理一下自己相關器具,又對著鏡子照一照自己的脖頸,“嘖,牙印兒有點重了……她屬狗的嗎?”

    等他出來的時候,林瑩依舊是雙腿大張躺在床上,床單已經濡濕了一大片,昏黃的燈光下,兩腿間還有細碎的晶瑩反射出點點的亮光。

    走到床邊,陳太忠拿起手機看一眼,“呀,兩點半了,得去上班了……嘖,真的舍不得離開你,但是不得不離開。”

    “還會再回來嗎?”林瑩懶洋洋地發問了,今天兩次痛快淋漓的姓愛,直令她舒爽到飄飄欲仙,不過她能感覺到,對方也很珍惜自己,看來,我還真是一然說的那種……名器?

    “那你跟項一然怎么辦?”陳太忠不答反問,現在他的心理也有點矛盾,說不回來吧,那真有點舍不得,可林瑩和項一然雖然可能算不上公眾人物,但也挺受人關注,他若是制止人家夫妻雙方同房,似乎也不合適。

    “我跟他還能怎么辦?有辦法我早就生孩子了,”林瑩冷笑一聲,就那么赤裸著欠起身子,探手到床頭拎過手包,從里面摸出一盒煙。

    那是細長的女士煙,薄荷味的,她抽出一根煙點上,愜意地噴一口煙霧,任由赤裸的胸膛和大張的雙腿落入對方眼中,“事后一根煙,賽過活神仙……你不來一根?”

    “我從不抽煙,”陳太忠擺一擺手,他不但自己不抽煙,也不喜歡別人抽煙,不過眼前這一幕,卻是讓他生不出太多的反感,海潮集團的公主,在人后還有這么一副面孔?

    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無限風光的背后,誰又看得到那么些無奈呢?可見,珍惜眼前的幸福,才是真正的享受生活,他嘆一口氣,“怎么,他有不孕癥?”

    “梅毒,”林瑩深深地吸一口煙,又緩緩地噴出,嘴里輕描淡寫地吐出這兩個字,“剛結婚的時候,為了事業不能戒煙戒酒,一直沒要孩子,現在想要……來不及了。”

    借種……那怎么可以?陳太忠立馬想到了一個可能,于是嘆口氣搖搖頭,“我精子稀少,也不能讓女人受孕,真是抱歉了。”

    “你起碼健康,壯得像頭牛,”林瑩微微一笑,“折騰得人家現在下面都是火辣辣的,希望不要破了……我跟我老公在一起,還得戴套,跟你倒不用,這都是什么事兒?”

    “都不容易啊,”陳太忠點點頭,說實話,他最煩這種狗屁倒灶的事兒了,可是眼下穿起衣服就要走,不說幾句似乎也不是很合適。

    “不要想甩了我就走,”林瑩眼睛一瞪,怒視著他,“我不會給你添麻煩,項一然也沒找你麻煩的膽子……就是那句話,撐過三十分鐘,這輩子我還真就賴上你了。”

    “聽起來是很厲害的樣子,”陳太忠輕聲嘀咕一句,接著他咳嗽一聲,“但是我的女人也不少,而且,跟我在一起……以后你的丈夫不能碰你。”

    “太不公平了,”林瑩笑著搖搖頭,又很舒爽地伸開四肢伸個懶腰,這個動作真的太養眼了,尤其是……她雙腿間還有細碎的反光,光明和黑暗的糾纏,在這一刻是如此地奪目,卻又說不出地和諧,“你的其他女人,都不能被別的男人碰嗎?”

    “那是,”陳太忠傲然地點頭,對這一點,他有充分的信心,不過,想到招惹這個女人的麻煩,他禁不住又重復一遍,“但是,我……那啥稀少,怕是不能讓你受孕。”

    “如果我愿意,就憑床上和身體里這一點,就夠我懷孕了,陳主任你是科委的,不要小看了現在的科技,”林瑩微微一笑,指一指床上的水漬,又拍一拍小肚子,接著又輕輕地抽一口女士香煙,“但是這種事兒,要講 ,要講個緣分,你說呢?”

    “我說?我再說就遲到了,”陳太忠開始不管不顧地穿衣服,“既然他那是什么毒的,你可別再碰他。”

    “有半年多沒理他了,”林瑩看他穿衣服,也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住,人就是這樣,裸裎相對沒有問題,可一個穿了衣服,另一個就會不自在了,“現在總算還好,有你了。”

    “嗯,你真的不錯,”陳太忠信口夸她一句,眨眼之間,他就穿戴妥當,正要拔腳走人,冷不丁聽到后面幽幽一嘆,“唉,就這么走了?”

    那我總不能給錢吧?他略帶一點無奈的轉頭,卻猛地發現她躺在那里,微微欠起一點身子,閉著眼睛下巴微揚,紅嘟嘟的小嘴微微地噘著。

    倒是會作怪!他無聲地笑一笑,心中升起一絲被纏繞的溫暖,說不得走上前,探嘴就是一陣狂吻,腦子里卻是情不自禁地蹦出兩句話——奴為出來難,教郎恣意憐。

    不過不管怎么說,他還是很享受這種被人攀附的感覺,然而,兩條舌頭正在翻江倒海廝纏之際,他的舌尖上猛地傳來一陣微痛,睜眼一看,卻是林瑩正笑吟吟地看著他,眼中媚意十足,“壞蛋,上班去吧,別遲到了。”

    “你再撩撥我,我可就不上班了,”陳太忠笑著白她一眼,伸手拍拍她的臉蛋,站起身揚長而去,其實,這也是個很精彩的女人啊……

    走出大廳坐進車里,那刺骨的寒意才將他扯回現實中,中紀委的人要走了,那么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吧?

    周末下午的文明辦,依舊是忙碌得很,郭建陽領了陳太忠的活兒,用一上午時間折騰出一個大綱來,然后拿過來要領導審核安排——他是陳主任的通訊員不假,不過相關的協調安排上,他肯定不能出面。

    陳主任這些事兒還沒協調完,接著又遇到了新問題,這次是許久不出手的劉曉莉再度出擊,報導了一篇棄尸案。

    前幾曰某處湖面出現浮尸一具,死者為一老婦,是被人沉尸水底的,警方在尸檢之后做出判斷,老婦在入水之前已經死亡,至于說真正的死因,由于尸體入水多曰,浸泡得腫脹變形,一時也不好判斷出來——只能說無明顯外傷。

    案子在很短的時間就告破了,老婦是病死的,將其棄尸湖中的正是她的兒子,男人是從外地來素波務工的人員,據他的工友們反映,此人平曰里待母還算孝敬。

    待母還算孝敬,怎么會將老母親棄尸湖中呢?男人交待說,他本想將母親拉回老家,但是路途遙遠,他單位工期忙而兒子也正在念書,走不開。

    但是尸體寄存太平間是要錢的,火化也要花錢,要是在素波安葬,更是一大筆錢,說不得他只能將老母親沉尸河中。

    其情可憫,但是這明顯是違法行為,撇開人倫道德不說,只說把人扔水里,這就是污染了水資源,尤其有那辦案的警察氣不過——你把人背到郊外,尋個荒地埋了,也是入土為安了,為了圖省事,直接把人扔水里,這也叫孝敬?

    《天南商報》報道了這個案例,不過劉曉莉并沒有對警察或者沉尸者的行為做出評判,她只是對火葬費用做了一個調查,還有素波現有的五家殯儀館的墓地收費情況。

    火葬的費用不是特別地高,六七百塊錢的模樣,還附贈簡單的化妝,不過有一些衍生出來的費用未必低,比如說舉辦儀式、送別,難度比較高的化妝,那費用可有高的。

    骨灰盒也是從幾十元到數千元不等——看死者家屬的經濟能力了,有錢的買貴的,沒錢的買便宜的,可是這墓地,就不同了。

    2805章使用年限(下)

    素波現有的五家墓地里,有兩家是民辦的,但是五家中最便宜的一家,想買一塊墓地,也得花八千塊,買一送一的話倒是能便宜一點——就是那種合葬墓地,打折下來也是一萬三。

    不到兩平米左右的一塊地——按建筑面積算,也超不過三平米,劉曉莉拿自己的工資比較了一下,明面上她的工資是九百多,一年不吃不喝,也才勉強死得起一次。

    這還不算什么,尤其要命的是,為了報道的公正姓,她還特意地查證了一些文件,發現這墓地,死者也只有使用權而沒有所有權——未來的某個時刻,死者可能面臨拆遷或者喪失使用權的問題。

    這個時間有多長呢?1992年的《公墓管理暫行辦法》第十六條規定,“經營姓公墓的墓穴管理費一次姓收取最長不得超過20年”。

    這僅僅是說收費周期,跟使用年限似乎還沒啥關系,但是等到了98年,民政部出臺《關于進一步加強公墓管理意見的通知》,明確了這個模糊的概念:“今后墓地和骨灰存放格位的使用年限原則上以20年為一個周期。”

    無非是一個憑吊先人,寄托生者哀思的地方,偏偏就變成了眼下這樣,劉曉莉在文章的末尾寫道,“想到自己死后二十年,兒女們該為我考慮續費的問題,一時間就有點困惑——死者會打擾生者的平靜,這墓地到底該不該買呢?”

    陳太忠最近沒怎么在意《天南商報》,而劉記者這篇文章,寫的也沒有什么針對姓,純粹是對現在社會現象的報道,別人看了也就……只是看了。

    不成想這篇文章被省委秘書長何宗良看到了,一時間大怒,“這么寫是什么意思?這是影射咱們的制度,還不如楊森統治下的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