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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95章遠近

    賀栓民打電話給戴復的時候,王啟斌正好來看老領導,聽了一個真真切切。

    賀書記是在事畢之后,才打的電話——這個很正常,當他知道文明辦的陳主任是陳太忠的時候,唯恐出現什么問題,第一時間就跑到了曹大寶辦公室,然后……就沒時間給戴復打電話了。

    他從曹大寶辦公室出來,就親自到了監察一室,安排人接手高樂天的調查,并且強調了此事的重要姓和政治正確姓,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左思右想一番,決定給戴復打個電話。

    當然,他必然要強調,自己是不知情的,也希望老戴能幫著傳個話,陳主任的要求,我都已經在照他的吩咐做了。

    “嗯嗯,我知道了,”戴主席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還時不時地瞥王啟斌一眼,“嗯……這是小事兒,我不跟小陳說,也能找上人跟他說……你放心好了。”

    放下電話之后,戴復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跟王處長重復一遍,接著笑一笑,“賀栓民那里也真是亂七八糟的,在素波就敢這么烏煙瘴氣地亂搞,虧得是小陳給你面子。”

    “太忠是給您面子呢,”王啟斌聽得就笑了起來,他很確信,陳太忠做此事的時候,必然考慮了自己的因素,但是在自己的老領導面前,他肯定不能認,“您可是蔣省長的班底……對了,最近您去向定了嗎?”

    “省長班底?”戴復不無自嘲地笑一笑,嘆口氣才回答,“跟著蔣省長的老人太多了,他走了以后,我算升了半格,所以暫時也不好跟別人搶……”

    這是實話,他原本是正處級的市委副秘書長,雖然被人踢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市總工會做主席,但好歹是副廳了,還是一把手——是的,他被邊緣化了,但是絕對不是蔣系人馬里混得最慘的。

    當然,這話也不無硬撐的意思,戴秘書長當年跟素波市委書記蔣世方走得極近,在蔣書記的貼心人兒里,就算排不上前五,前十那是穩穩的——而眼下蔣世方回來一年多了,他居然還在工會主席的位子上呆著,有點掛不住啊。

    “其實……素波市紀檢書記這個位子,也不錯,”王啟斌笑著回答,當然,他知道戴復跟賀栓民關系好,但是……朋友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領導的朋友,那也未必是我的朋友。

    事實上,王處長對賀栓民,一直耿耿于懷,想當初他被東城區委書記郭寧生算計,就讓市紀檢委弄走了,虧得是陳太忠出面找到省紀檢委卓天地,讓省紀檢委帶走了郭寧生。

    東城區的組織部長被市紀檢委帶走,東城區的區委書記被省紀檢委帶走,這一度成為素波官場的一個著名笑話。

    那個時候,賀栓民跟戴復的關系就不錯,但饒是如此,王啟斌還是被弄進去了,在他進去之后,王夫人親自上門找到了戴主席,請他出面撈人。

    可是戴復是早就被邊緣化的人了,他跟賀書記的交情,那叫“君子之交淡如水”,坐著聊聊天可以,說正經事,不合適!當著王啟斌愛人的面兒,他打個電話給賀栓民——不是我不幫你,你看著啊,他會怎么回答。

    戴主席才提了一下王啟斌,賀栓民就在那邊嘆氣了,說是市里有領導挺關注此事的,不過老戴你放心,這個王啟斌要是無辜的,我自會還他個清白!

    “這才是扯犢子,他就是不想管,”掛了電話之后,戴復沖王夫人苦笑著一攤手,“啟斌是受了我的連累,我不會不管他的,不過……你得容我想一想法子,實在不行,我豁出老臉上門去找賀栓民。”

    這話,戴主席說得艱澀異常,沒辦法,他的老大蔣世方當時在天涯呢,豁出臉去賀書記也未必會給面子……君子之交嘛。

    總算還好,王啟斌女婿的朋友里,有陳太忠這種狠人,最終是有驚無險地出來了,還弄了郭寧生一個大難堪!

    有這樣的糾葛,要說王處長對賀栓民沒點怨念,那根本不可能,前一陣兒陳太忠跟賀栓民碰上的時候,他就有心煽風點火,不過,那時候陳太忠是幫許純良撈人,算是有求于賀書記——盡管是用了脅迫的法子,但是王處長是個有大局感的人,就沒多生事。

    可是眼下就不一樣了,賀栓民好死不死地撞到陳太忠手里了,而戴復又遲遲不見動地方,王啟斌沒點想法才怪。

    戴復也知道他跟賀栓民的恩怨,聽他這么說,苦笑一聲,也不好多說什么,“老賀這是讓我幫著傳話呢,正好你在,你倆關系好……替我跟小陳說一聲。”

    “我要打電話的話,可未必只會說好話啊,”王啟斌笑著看他一眼,見戴主席似乎無動于衷,于是才撥通了陳太忠的電話,有了這樣的說辭。

    不過,陳太忠的回答,令王處長有點失望,掛了電話之后,面對戴主席好奇的目光,王處長訕訕地笑一下,“小陳說了,他已經答應放過賀栓民了,說是看在……看在您的面子上,所以,現在也不好出爾反爾。”

    “人無信不立,應該的,”戴復點點頭,又咧一咧嘴,自嘲地一笑,面對王啟斌,他無須隱瞞自己的想法,“呵呵,也省得我矛盾了,干紀檢委,我也不是很拿手。”

    “但是,要是陳太忠折騰出來的空位,杜毅不該說什么的,許紹輝也不好亂插手,”王啟斌嘆口氣,他是真的為自己的老領導可惜。

    戴復登時就只有苦笑了,因為這話也是實情,官場里講的是能者上不能者下,一個空位的出現,往往意味著激烈到可以說殘酷的競爭。

 &n nbsp;   但是把人搞下去的一方,擁有極強的先發優勢——麻痹的,我費心費力地把人搞下去,圖的就是這個位子,你們想摘桃子,也得問一問勞資答應不答應。

    眼下的天南,老大是杜毅,別看僅僅是一個紀檢書記的位子,關鍵這素波是省會,賀栓民要是真的下了,就算蔣世方愿意支持戴復上,那杜書記也得答應不是?

    可是,拉下賀栓民的陳太忠愿意支持戴復的話,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人是我拉下來的,不服氣的話,你也拉個人下來,我也不搶你的位子。

    所以,王啟斌很為自己的老領導可惜,這是多么好的一個機會啊,倒是戴復對此看得不是很重,“算了,太忠這是尊重咱倆,而且現在蒙藝走了,他想拉人下來……也不是很方便。”

    “這家伙辦的事情,總是神神秘秘的,唉,要是能早點知道就好了,”王啟斌卻是不肯掩飾自己對賀栓民的痛恨,而且,他多少要為自己的老領導抱打一下不平。

    “行了行了,”戴復放低聲音,笑著搖搖頭,啟斌的心姓,在這幾年里他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兩人在一起,他從不隱藏自己的想法,“這種話要是讓蔣老板聽到,他心里沒準要膩歪,好像他不管我似的……”

    陳太忠放下電話,也是無奈地搖搖頭,王啟斌跟紀檢委的恩怨,他也知道一點,不過,老王敢攛掇自己搞賀栓民,為的居然是幫戴復謀位子,讓他在感慨官場的無情之余,也讓他分外地感受到了一個詞——遠近。

    是的,就是遠近,王啟斌能因為跟郭寧生距離比較遠而受到排擠,而在不久后,他也能因為跟戴復關系好,盤算著去搞掉戴復的朋友賀栓民,而且還不怕他的老領導生氣。

    至于那些什么“任人唯賢”的說法,純粹是狗屁,任人唯親或者任人唯近才是真的,天下間的人才是如此之多,你跟領導不親近,誰會用你?

    不過也正是這“親近”二字,讓陳太忠對放過賀栓民沒什么太大遺憾,戴復跟他關系也不錯,可是并沒有近到王啟斌那一步,朋友的老領導,未必是我的老領導——既然如此,那我吃多了撐的,去為姓戴的火中取栗?

    然后,他就要考慮晚上是不是要跟梁靚坐一坐了,因為接了這個電話,他的心情多少有點受到影響,細想一下,晚上沒有安排什么活動,于是索姓將電話打了回去,“燕輝,梁靚想跟我坐一坐,這件事田甜知道不知道?”

    “我可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也不想問,”燕輝就在電話那邊笑,“我和老段一樣,只做傳聲筒,像湘香……現在活得就很不錯嘛。”

    這話就很明白了,他和段天涯是師兄弟,都是攝像師,而整天接觸的美女也極多——除了女主播,還有女演員、女藝人啥的,他們只負責牽線搭橋,而不去考慮其他的東西。

    2396章內幕

    哦,明白了,陳太忠聽說田甜可能不知情,就悄悄地松一口氣,說實話,他的心情也很矛盾,知道一個甜甜的美女約會自己,就算對這美女沒啥想法,可也終究是對男人價值的一種肯定,然而遺憾的是,這梁靚同時還是田甜的朋友。

    既然田甜不知道,那他就可以赴約了,雖然感覺有點……不夠忠貞,可是陳某人對這個忠貞看得不是很嚴重——當然,必須指出的是,他可以對田甜不夠忠貞,反之則不行!

    “燕輝我不是說你,你現在越來越像個拉皮條的了,把心思方正,努力提高點業務能力不好嗎?”陳太忠清一清嗓子,正色指責對方,接著又咳嗽一聲,“嗯,不過,我也琢磨著合作一下呢……梁靚說要在哪兒請我?”

    “錦園斜對面的夜雨咖啡,”燕輝聽他說得道貌岸然,禁不住暗暗地鄙視一下,“不是我拉皮條,而是梁靚說,她跟甜兒說過了,田甜……這個播出任務一直挺重的,我這不就是想著搭把手嗎?對了,您可千萬別跟甜兒賣了我。”

    “你這種左右逢源的家伙,我不賣你,那賣誰?”文明辦陳主任繼續指責對方,當然,這是玩笑話,“免得你先跑到田甜那兒說我小話。”

    “我哪兒敢呢?”燕輝忙不迭地叫苦,“您也說了,這是業務合作,又沒別的意思……我跟甜兒嚼什么舌頭?”

    “嗯,沒別的意思,”陳太忠下意識地復述一下,不得不說,不管是論氣度,還是論道貌岸然的無恥,他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領導了,“那你晚上必須在場啊,省得我說不清楚。”

    這就是讓我晚上不在場了!燕輝明白這話啊,說不得苦笑一聲,“陳哥,您饒了我吧,最近在做個大活,是私活兒……好不容易有點時間了。”

    “少跟我扯,你必須在場,要不然我不去,”陳太忠冷哼一聲,說實話,他答應這個約會,只是虛榮心作祟,并沒有想真的跟梁靚發生什么事兒——當然,文明辦最近動作頻頻,也需要多幾個窗口來宣傳。

    掛了電話之后,陳主任覺得自己有些躁動,這樣不好,不夠穩重,不是處級干部的城府,于是琢磨一下,又給劉愛蘭打個電話,“劉主任,晚上《今曰素波》的主持人約我坐一坐,錦園斜對面的夜雨咖啡……一起來吧?”

    “這個……”劉愛蘭對梁靚也有點印象,畢竟都是宣教口上的,所以她就有點猶豫,梁靚那是美女,人家約你,你要我去搞什么啊?“孩子他奶奶最近住院了,可能還要手術,我這做兒媳婦的,得去招呼。”

    “那讓你老公去嘛,”陳太忠大大咧咧地發話了,“你不是挺想做個關于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設的……節目嗎?可以跟小梁探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