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官仙 > 2185賣人情2186筆畫多(求月票)
    2185章賣人情這雨一下,就刷刷地下到了后半夜,說大不大卻是勝在綿密,春天的雨多半是這樣紛紛灑灑,所謂的春雨貴如油,指的可不是暴雨,就是這種能深深濕潤了土地的雨。

    這場雨下來,極大地緩解了鳳凰的旱情,甚至連周邊的素波、青旺和正林都沾了一點光,事實上,這么弱的暖濕氣流,能生出這么多雨來,陳太忠自己都深感不解——哥們兒琢磨著能下兩三個小時就不錯了,難道說這雨水也存在個轉基因?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雨是不嫌多的,他和許純良在西郊公園坐到三點,實在不好意思再這么虛度光陰,于是站起身走人,這時候,充分濕潤過的草地已經有些松軟,一腳踩上去,就能踩出一個淺淺的腳印。

    陳太忠隨手點戳兩下,破壞了暗中擺設的陣法,心里卻是暗暗地叫苦,坐了兩個多小時,就是有陣法支持,也不過是恢復了二十分之一左右的仙力……唉唉,還是太沖動了吖~反正這么虧的事情,不做則已,一旦做了就要十成十地將人情送滿,于是,他也不往別處跑了,一下午就坐在招商辦里,還有意地將臉部毛細血管收縮一下,讓自己看起來是面色異常蒼白的那種。

    在公園里的面色蒼白是真的,現在的蒼白就是假的了,年輕的正處待遇想的是,如果分管副市長對這一場及時雨有感觸的話,沒準就會來招商辦視察一下,那么,我做出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來,必然能將收益最大化。

    不過很遺憾,這個下午,吳言并沒有出現在招商辦,反倒幾個來招商辦找他的人,見了他的面色之后,扯住他噓寒問暖——陳主任的行情真的是太俏了,隨便坐在什么地方,都有人主動找上門。

    其中就有兩家焦廠的老板,終于將他堵住了,見他萎靡不振的樣子,其中一個就說自己剛搞了兩條鹿鞭,“……正宗的野生梅花鹿,家養的沒法兒比,陳主任,鹿鞭這個東西太補,你還年輕,我覺得一條就夠了,吃多了怕你掉頭發……”

    你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我用得著補嗎——要補也是補仙氣,別說在超市買,你在黑市也買不到,陳太忠心里生氣,也懶得認真對待,就做出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說自己今天頭痛,有事改天說吧。

    坐到四點半的時候,他就徑自回了自己在橫山的宿舍,咱不裝就算了,既然要裝,還不得裝個境界出來?

    張愛國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要過來照顧他——這也是通訊員怕陳主任家有點什么少兒不宜的人在,貿然過去沒準弄出什么尷尬來。

    陳主任卻是告訴他不許過來,是的,年輕的正處待遇要擺出一副“怕被人發現”的架勢,來給天南省最年輕的實職副廳來看——你看,為了你我付出了很多,還不敢讓別人知道,我容易嗎我?

    不成想,張愛國沒來,聯防隊員小董卻是跑過來了,說是聽望男姐說了,你今天身體不好,過來給打個下手——小董還兼職搶注域名的活兒,而這公司的資金是陳太忠出的,可法人卻是劉望男,兩人自然交流得比較多。

    可是,既然來了橫山宿舍,陳主任哪里用得著他招呼?沒幾分鐘張梅就過來了,今天是星期二,車管所的學習時間,就是兩點半到四點在單位呆一陣兒就行了,她三點就跑回來了,正在家呆著,看到林肯車進來,猶豫一下,還是穿著警服過來了。

    再然后,武裝部長姜世杰也來了,他在橫山區宿舍也有一套房子,不過跟陳太忠走動得不是很勤,見屋里有人,坐了一陣之后就走了。

    陳太忠對姜部長現在的行為不是很感冒,也就沒怎么招呼,倒是逮著小董說個沒完,尤其是域名搶注這買賣,劉大堂只是掛個名兒,算是陳某人給自己的女人找的一份兒事業。

    正經艸作此事的,還是小董和另兩個外面招聘的學生,所以知道的最多的,其實還是小董,而陳太忠也很愿意他說一說此事。

    說了一段時間后,張梅將茶泡上了,家里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一時又不好就這么走了,所以就坐到了一邊兒聽他倆說話。

    不知道怎的,陳主任總覺得這小董在陳述事情的時候,有點不太利索,眼神也有點飄忽,于是就尋個空子發問了,“小董你這是……有心事?”

    小董還真有點事兒,不過他不好意思一開始就跟陳太忠說,干臟活的算是領導的體己人兒了,但是隨便恃寵而驕也是犯忌諱的,見陳主任發問,他才吞吞吐吐地發話了。

    他有個朋友見現在的手機市場不錯,就想搞個手機大賣場,原計劃是投資一百五十萬,不過現在錢花冒了,而原先準備的資金還有點缺口,現在就差了五十到七十萬,他想跟陳主任借點錢幫著周轉。

    要說這世道,借錢簡直比幫人上進還難,人心不古了,實在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幫人跑官,不成則已成功就不怕收不回投資,可這借錢就難說了,要不他這么為難。

    陳太忠卻是聽得有點訝異,“這么點兒錢……小董你自己就拿不出來?”

    “他已經借了我十萬了,”小董苦笑著撓一撓頭,他干臟活的交游廣闊,來錢未必多,花錢的地方卻也不少,“我本來也就沒多少,有點錢全花出去了……現在真的是沒錢了。”

    “想拿多少,去跟小寧要吧,就說是我說的,”陳太忠倒不怕他借錢不還,不過他信小董,小董的朋友就未必可靠了,“讓你朋友跟你打借條,我也不要你利息了,不過……一年不還的話,他的產業剩余部分我買了,讓他拿錢走人。”

    一聽說手機大賣場,陳太忠直覺地就認為這買賣能做,就算小董的朋友做不起來,他出面打招呼的話,再爛的攤子也是有賺無賠——大不了讓市移動的廖總從這里訂貨和團購嘛。

    他這就是單純的幫忙,幫忙之余提個要求,也算是對自己的資金負責,這點錢他損失得起,但是這個人他丟不起,既然小董這人情他不能拒絕,這樣的回答就是最合適的。

    什么叫底蘊?這就叫底蘊,有市移動和省移動的關系,能保證不虧本;又有黑道和白道勢力支持,就不怕其他手機賣場搗亂。

    有這兩個支點做支撐,他還怕什么?別人做不好的攤子,陳主任都有信心接過來,所以說,人到了一定的境界,不是你找錢而是錢找你。

    “那可是謝謝陳哥了,”小董笑著 小董笑著點點頭,要是換個人說你去找誰誰,就說我說的如何如何,那難免有敷衍的意思——某人可不就是這樣招惹了田強?不過他是陳主任的體己人兒,也幫其處理過幾件私事,那陳主任這么說還真就是不見外的意思。

    張梅見他倆說得熱鬧,三五十萬隨隨便便就借出去了,不但不要利息也沒還款壓力——還不了錢把攤子折出去就行了,聽得也是有點眼熱。

    不過,想一想當年的那個雨夜,陳太忠也是隨隨便便地拍給自己五萬,她心里居然生出了一點怪怪的感覺,說不得又側頭去看窗外延綿的雨絲,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點煩躁了。

    小董也挺奇怪這個女人的,按說陳主任的女人,他知道得不少,卻是對這個女人沒啥印象,說完借錢的事兒之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再做點什么,說不得站起身來,“那我就先走了……陳哥你,晚上想吃點什么,我給你捎過來?”

    “我去做吧,小董你陪他聊天好了,”張梅一見小董要走,心里驀地又慌亂了起來,于是就學著陳太忠的叫法,“陳主任你想吃點什么?”

    “這還不到六點呢,不著急,”陳太忠笑著搖搖頭,有氣無力地回答,“張梅你手藝行不行?不行的話還是叫外賣吧。”

    “我的手藝沒問題,”張梅很自豪地回答,一邊說一邊就站起了身子,“你想吃什么?我去買一點……”

    她的手藝確實不錯,就是手腳慢了一點,洗切得很細,等做好飯菜的時候,就是七點了,做完之后,她也不顧陳太忠的挽留,逃也似的一溜煙走掉了——屋里又多出了李乃若和馬飛鳴,而她家老龐不在,她呆著做什么?

    這倆是開發區派出所的正副所長,很久沒有聯系陳主任了,又由于兩人是古局長的心腹,所以知道陳太忠回來了,就來看看,結果一來之后,得,馬飛鳴還認識小董,知道這是王書記的體己人兒。

    三個屠夫談豬,三個書呆子談書,三個警察系統的,談的自然是警察系統那點事兒,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開發區升格之后,這派出所會不會成為分局。

    反正都不是外人,而李乃若又是粗人,說話就不太注意,“……升分局那是想都不用想的,我估計最多升個支局。”

    2186章筆畫多所謂支局,就是分局的二級局,而不是像派出所這種派出機構,當然,它也可以是市局的派出機構,但是一般就要比分局低半格,李所長在警察系統這么些年了,這支局雖然屬于比較罕見的叫法,可是省內省外這么多例子,他也見得多了。

    正經的他是要艸心點別的,這也是李所長和馬所長今天過來的目的之一,“陳主任,這開發區不往上升就算了,要是升的話,咱可不能讓外人撿了便宜。”

    這意思就再明白不過了,古昕當時任開發區派出所所長的時候,就是正科,為的就是配副處級別的開發區,如若不然,他也不能順理成章地升任橫山分局局長——橫山的分局局長可是副處來的。

    李乃若現在,也不過就是一個副科,馬飛鳴更只是一個副科待遇,開發區一旦升為副處級單位,李乃若升正科是穩穩的,而馬飛鳴去掉待遇倆字也是穩穩的,甚至可以琢磨一下正科待遇,似此情況,他們當然容不得外人亂伸手——就算有人伸手,他倆也是要保自己的位子的。

    這幾位常年混跡在基層,論起喝酒來都是一等一的厲害,吃喝完畢就是九點了,又聊一陣就九點半了,這個點鐘,再不走也不合適了,要知道,陳主任今天看起來狀態也不好。

    吳言是八點半就回來了,聽到這邊吵吵嚷嚷的,就安心在那邊喝茶放松,這場雨讓她心中緊繃著的一根弦放松了不少。

    陳太忠過來的時候,看到吳市長家里的窗戶居然都是開著的,三月的鳳凰,夜里還是有點涼意的,不過暖空氣過境那就是另一說了,穿上夾衣就不算冷了。

    吳言只是穿著一身緊身秋衣褲,外罩一件棉質睡袍,翹著二郎腿在客廳里看電視,鐘韻秋卻是坐在大廳角落的電腦旁,悠然地看著一部香港電影,她將音量調得極低,著了黑色絲襪的豐腴的長腿旁,光驅的讀寫燈在不停地閃爍著。

    房間的空氣中,是泥土的清香和淡淡的女姓脂粉香味,對比一下自己烏煙瘴氣的房間,陳太忠不得不承認,這個房間的空氣比自己的小窩好多了。

    “頭疼,累死了,”陳太忠將身子往沙發上重重一摔,閉著眼睛哼哼,小白同學,我今天損失慘重啊,不信你看我的臉。

    “身體不好還喝酒,”吳言狠狠地瞪他一眼,眼中卻是遮不住的柔情,一邊瞪他,一邊就將小手放上了他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我怎么可能發燒呢?”陳太忠哼一聲,也不睜開眼睛,那意思就很明白了——你不知道我是因為什么搞成這樣的嗎?

    鐘韻秋見他過來,隨手就點了暫停鍵,接著就走過來看他一眼,登時驚呼一聲,“你怎么搞成這樣啊?”

    “你看你的碟吧,”吳言淡淡地吩咐一聲,接著就伸手去攙扶陳太忠,“不舒服就別過來了,打個電話嘛……走,去你那邊。”

    “我那邊滿家的煙味兒,正打開窗戶跑味兒呢,”陳太忠苦笑一聲,“得,扶我進臥室躺一躺吧。”

    鐘韻秋見狀,就知道這二位又有話說了,就有點小小的不滿,心說領導你也真是的,咱倆都這樣了,你跟他說的話,還有我不能聽的嗎?

    當然,想歸想,她自是不能抱怨什么,而且她也不能自顧自地去看錄像,還是先陪著領導將陳太忠扶進臥室,才退了出來,臨走還不忘將門輕輕地帶上。

    不過這也怪不得小鐘秘書,她哪里想得到,這二位說的內容,會那么離奇和不可思議呢?這邊門才關上,那邊白市長就已經開始念叨了。

    陳太忠中午弄出來的那倆字兒,看起來有點古怪,但是對比度也不是很強,字又不是特別的規范,不注意的人還真想不到什么,而且這字兒在初開始時還明顯一點,但是隨著空中水汽的自然擴散,過了約莫二十分鐘,就淡到不可辨識了。

    當然,有心的人,還是能注意到這個的,又由于這是跟吳市長湊趣的好話題,所以下午一上班的時候,就有人跟吳言提起了天空中的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