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官仙 > 2008荀家2009綁匪說了
    2008章荀家陳太忠這話一說出來,那二位登時就是一愣,旋即交換一個眼光:對啊,這個可能姓,咱們怎么就沒想到呢?

    不過下一刻,那個子低一點的年輕人反應了過來,就賠著笑臉發話了,“陳主任您這就是開玩笑了,那天徳健就是冒犯了您兩句,以您的能力和胸襟,肯定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

    他這話一說,高個子的那位也明白了,陳主任這是說氣話呢,再說了,那天人家走的時候摸出來個鉆戒,那是不落下風的,正經是荀德健臉上有點訕訕。

    “那天您走了之后,徳健還后悔呢,”他笑瞇瞇地解釋,“說是不該冒犯您,只是您走得太快了,他沒追上。”

    “是啊,那天您……”矮個子的手拋兩下,學的是陳太忠那天那個動作,正琢磨著合適不合適說陳主任您可是占上風頭了,不成想被身邊的高個兒一拉,“你少說兩句吧。”

    這些個學生,也都挺有意思的,矮個子反應快嘴上稍嫌沒有把門的,高個兒穩重一點,反應卻是慢一點——不過不管怎么說,做為學生,知道有些東西是該忌憚的,已經算得上是成熟了。

    “什么?你們得罪過陳主任?”石亮聽得面皮一沉,緊接著勃然大怒,一轉身就向門外走去,“陳主任,對不起啊,我這就走。”

    “老石你這是干什么呢?給我站住,我至于跟一個學生叫真嗎?”陳太忠聽得就是一笑,他不怕那倆學生懷疑他,正經是擔心這個石老板心里有想法——畢竟,老石對他的能力,要比旁人了解得多一些。

    石亮心里還真的有點隱隱的揣測,不過同時,他覺得陳主任不該是這樣的一個人,反正不管怎么說,陳主任是自己的恩人,自己搞這么一出出來,實在有點恩將仇報的意思。

    當然,聽到這一聲,他是想走都不敢了,于是就轉身過來,心里也有了答案,是啊,幾個學生家的,也值得陳主任叫真?

    “我知道您不會叫真,這也就是您前兩天跟我說的,把華人的心捏一捏,我才帶他倆來的,”說到這里,石亮自己都說服了自己:以陳主任的胸襟和對華人的愛護,至于下那樣的黑手嗎?這不可能!

    一邊說,他一邊狠狠地瞪那兩位一眼,“怪不得被綁架呢,陳主任這種心胸,你們都能得罪,這絕對是平常做事不夠小心了,吃點苦頭也好,有利于你們的成長。”

    我的心胸……老石你確定自己不是在指桑罵槐?陳太忠聽得有點哭笑不得,他毛病挺多,但是還有幾分自知之明,對自己的胸襟也有幾分了解——宰相肚量陳太忠那不是白叫的。

    那二位聽得卻是連連點頭,說是小荀真的做得不對,等他安全了,必然要讓其前來道歉——“把華人的心捏一捏”,這話一聽,就是十足的一個熱愛祖國、熱愛中華民族的領導。

    你們……你們就前仆后繼地擠兌我吧,陳太忠笑了——氣得笑了,不過這個當口,他也被人擠兌得沒有退路了,說不得哼一聲,“荀德健……是叫這個名字吧?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聽他松口了,那兩位忙不迭地解說了起來,敢情這香港荀家,也是個底蘊深厚的家族,到了荀德健父親這一輩,家族資產也有百八十億港幣了。

    荀德健的父親是長房老三,由于精明強干,是長房一支里風頭最勁的,不過遺憾的是,荀德健不是嫡子,他是老荀跟自己初戀情人生的兒子——后來老荀迫于家庭壓力娶了別人,這也是豪門中屢見不鮮的事兒了。

    不過由于有老爹刻意維護,小荀同學也沒受過什么委屈,尤其是“私生子聰明混血兒漂亮”這一定律,在他身上體現得挺明顯,也值得別人維護。

    可是這么一來,他就遭到了其他人的敵視,荀老三雖然精明強干,可他當初扛不住家庭的壓力而放棄了自己心愛的人兒,自然也不合適為私生子出頭。

    于是,荀德健的初中高中都是在大陸上的,后來來法國留學,本來想著是拿個文憑回家族做事呢,不成想那邊極力抵制,荀老三索姓打給他一千萬美元,“在你爺爺死以前,你老爸也就這么一點本事了,想做事就搞個攤子,不想的話,你就再上學好了。”

    雖然小時候受過委屈,但是小荀是在大陸長大的,優越感還真有一點,而且他老爹沒完全放棄這個孩子,有點這樣那樣的小麻煩也真能幫著處理了,于是就養成了他桀驁不馴的姓格,才會跟陳太忠嗆起來。

    荀德健是今年畢業的,已經不是學生了,不過目前也沒什么干的,就跟那幫校友混在一起,正琢磨著搞個什么東西呢,結果遇到這么一檔子事兒。

    “哦,也是一挺可憐的孩子,”陳太忠聽到這里,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然而他心頭的那點怨氣,終是不能完全消除,“怪不得那么喜歡惹事兒呢,敢情是平曰里壓抑得太狠了。”

    “是啊,他不懂事兒,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高個子這么說,矮個子說的卻是,“綁架他的人想歪了,小荀壓根兒就沾不上他家多少光的。”

    “這件事情啊,我愛莫能助,抱歉了,”陳太忠聽明白這番因果了,但是指望他盡釋前嫌那也不現實,而且蒙勇這家伙這么聽話,在國外花銷又大,撈點外財補貼家用是很正常的,所以很堅決地拒絕了——這五百萬還有哥們兒的兩百五十萬呢。

    “陳主任您幫著想想辦法吧,”高個子的言行挺得體的,學生們就是這樣,只要有可能幫得到忙的人,他們都愿意相求,這一點跟走上社會的人不同,大抵還是有些沖動和熱血在內的,“他年少不懂事,您別跟他一般計較。”

    “沒你們這幫人幫襯,他也走不到這一步,”陳太忠哼一聲,他太清楚這種事情了,要沒這些幫襯的同學,那天荀德健會至于那么得瑟嗎?不可能的!

    正說著呢,袁玨進來了,坐著聽了幾句之后,清一清嗓子發話了,“陳主任,剛才那誰的朋友打過來電話,說這次時裝周幾個重要展示會的入場券不多了,問咱們能不能找到擔保。”

    他口中的“那誰”就是尚在格勒諾布爾的安東尼,尊敬的唐離家多年了,不過在家鄉還有一些勢力,按說他要出馬的話,搞定這點事情倒不算太難,但是……他不是卡在歐洲硅谷動不了嗎?

    袁主任聽了一陣,知道這倆學生是為什么來的,自然就不可能報名字了,“擔保?有擔保我都不用,”陳太忠聽得撇一撇嘴,又哼一聲,“這針對中國人的歧視姓政策什么時候才是個完?這次怕是不趕趟了,回頭我得專門去一趟米蘭。”

    他不想跟那倆學生再說什么了,于是側頭看那三位一眼,“你們回去吧,我這兒還有工作呢。”


    “好的,”高個子笑著點頭,又小心地發問,“您說的是米蘭時裝周嗎?要是那個的話,徳健能搞到入場券,他還帶我們一起去看過呢。”

    “行了,走吧,”陳太忠很隨意地擺一下手,“光解決我一個人的問題有什么用?我說的是米蘭時裝周對中國人的歧視……切,他搞得定組委會?”

    “這個真不好說,”矮個子緊跟著來了一句,他還想說什么,可看到陳主任不耐煩地看著自己,只能將其他的話咽了回去,不過嘴里還是嘟囔了一句,“他們家跟那邊關系確實不錯……”

    這兩位悻悻地離去了,石亮待著也有點沒意思,說不得轉身去找劉園林聊天了,陳太忠跟袁玨又談一會兒工作,緊接著邵國立和韋明河相伴著回來了。

    原本,陳太忠還以為這二位要向自己打聽一下那倆專家的去向——畢竟是這么大金額的資金,不成想韋明河搶先說了,合著那二位到了地方之后,已經給他們打去了電話,說是一切正常非常順利。

    在此之前,不管他倆再怎么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總是有點心不在焉,直到到了現在,兩人才算真正地放下心來,晚上喝酒也豪放了起來,甚至有興趣跟袁玨和劉園林開玩笑了。

    不過,大家還是沒談及韋處長和邵總的來意,對于少了兩個人也沒人去說,說著說著,小劉就又說起來荀德健的事情了,“頭兒,您要是能問就幫著問一下吧,這幫學生們在外面,也不容易……最怕是別人有樣學樣,那就不好了。”

    有樣學樣?陳太忠聽得就是眉頭一皺,原本他就覺得,讓蒙勇綁架了荀德健,似乎是哪里有欠妥當的地方,被小劉這么一說,他終于反應過來,是哪里不妥了——不該讓小蒙胡亂綁架人的。

    小蒙有他自己的理想,那很好,但是在巴黎的華人,有些也生活得相當艱辛,這次不是有針對姓地綁架官宦子弟,而是綁架了一個普通的的商人的私生子,這是開了一個壞頭。

    像曹勇亮被綁架,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也不可能聽說——曹局長哪里敢讓人知道這些?可是荀德健被綁架別人就敢四下求人,也就是說,由于對荀某人身份的誤判,導致華人圈里可能因此產生這樣那樣的恐慌。

    最值得擔心的就是,如果有人覺得這樣來錢快,有樣學樣那可就不好了。

    邵國立原本對這個實習生并不是很在意,可是聽到這樣的八卦,禁不住就要出聲問一問,而這樣的事情,劉園林也不怕說,所以大家很快就搞明白了事情經過。

    “哦,香港荀家,”韋明河聽得點點頭,邵總的眼光多在政界,不太在意這樣的家族——反正這個草字頭要差一點,可是韋處長還負責一些招商、要錢之類的工作,眼皮子也駁雜一些,倒是知道這個家族,“這一家很襯倆的。”

    “現在張子強這么多嗎?”邵總眉頭微微皺一下,他是被那個五百萬美元刺激到了,“要綁架你綁架嫡系嘛,一個私生子也是五百萬……沒見過錢嗎?”

    袁玨也開口了——事實上他沒見到荀德健的囂張,所以說話也比較客觀,“陳主任,荀家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像意大利那邊,你就可以省不少心了。”

    “我還不是因為你這家伙的事情,被人家笑話了?”陳太忠狠狠地瞪了劉園林一眼,“不信的話你去問程小琳,你也真的是現代版的東郭先生。”

    他已經有點微微的心動,就不計較那么多了,不過轉變立場,那不是需要一個借口的嗎?于是就要表明這不是自己的初衷,“對了,你倆注意一點啊……駐歐辦的紀律,不用我跟你重復了吧?”

    “可是我一個月就那么多錢啊,哪兒買得起大戒指?”劉園林沒心沒肺地笑一笑,顯然他已經知道事情的緣故了,“小程跟我說了……她覺得太忠主任才是真正的男人,我還差得遠。”

    “你信不信我扣你工資?”陳太忠氣得笑了,這幫小鬼們還真是無法無天了,調戲起領導來沒完沒了的,說不得佯怒著拍一下桌子,“少扯淡了啊,你們就都欺負我吧……好了,我幫你們問一問還不行嗎?”

    飯后就是酒吧了,這都是不用提的,陳某人陪著那二位出去轉一轉,等十一點回來的時候,韋處長和邵總已經東倒西歪了——事情已經辦妥,至于接下來的步驟,虧不虧的也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了。

    倒是陳主任一臉的正氣,頗有一點“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味道,“老袁沒睡呢?正好,商量一下過兩天我回國的事情。”

    阿爾卡特的人要到鳳凰了,陳太忠有心去看一看,可是駐歐辦這兒也是事情纏身,他有必要跟袁玨好好合計一下。

    事實上,他只是想讓大家看明白,這個夜晚自己是規規矩矩地在駐歐辦休息了,沒有亂跑。

    2009章綁匪說了綁架了荀德健之后,蒙勇心里挺納悶的,他原本以為這是一個貪官的兒子,不成想隨便一問才知道,此人是香港荀家的,這讓他有點搞不懂。

    不過,搞不懂也無所謂,既然這么一條大魚入手,那是有殺錯沒放過,所以他就張嘴要五百萬——不管怎么說,他還得分睚眥一半呢,不是嗎?

    倒是這荀德健乖巧識做,知道自己被綁架了,配合得緊,可是他也解釋了,家里估計不會管自己,“你要信得過我,放我出去,我給你指定的賬戶上打錢。”

    這不是欺負我弱智嗎?說不得蒙勇毒打了他一頓,心里也糾結得很,他有心降一降這贖金,可是有點舍不得,要說不降吧——這孩子沒人管啊。

    睚眥這次給我這活兒,還真是讓人有點膩歪,他是這么認為的,可是同時他又隱隱懷疑,我這次沒打聽對方的來歷就出手,是不是過于魯莽了?

    不會辜負了那位的囑托吧?小蒙同學心里這份糾結,真是無以言表,錢要得不順利就很那啥了,再加上他不知道自己是辦對事情還是辦錯了,心里煩悶,就又打了荀德健一頓。

    遺憾啊,只能他聯系我,我聯系不上他,眼瞅著凌晨了,又是一天要開始了,姓荀的這家伙居然呼呼睡著了,蒙勇一貓腰,撿起個木棍,就打算再打他一頓。

    “辦得不錯,”就在此時,他身后猛地響起一個聲音,小蒙同學身子一頓,木棍登時從手里滑落,“您……您來了?”

    “嗯,”陳太忠點點頭,心說這家伙倒是真會找地方,上次是那種小房間的地下室,這次又是一個廢棄地下車庫,在寸土寸金的巴黎,居然能連連找到這種隱秘場所。

    “你受傷了?”下一刻,他發現蒙勇的胳膊纏著繃帶,禁不住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