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官仙 > 1996無功1997忍無可忍
    1996章無功“這家伙真是一個混蛋,”蒙路達警官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悻悻地嘀咕著,正在開車的胖警察點點頭,“沒錯,他是!”

    陳太忠罵了他長著狗眼,卻是一口不承認,能為他作證的,除了警方只有促進會的人,由于這樣的關系導致了舉證力度的不足,所以陳某人堅決不承認自己罵人了——反正他說話的聲音并不是很大。

    相反,陳主任又拿出蒙路達警官明知道自己持的是公務護照,卻要偏偏暫扣來說事——你就是對黃種人有種族歧視,中國官員的證件也是你能扣的?

    巴爾特律師當然要向著自己人說話,于是就強調了一下種族主義言論的危害姓。

    好死不死的是,巴黎做為一個超級大都會,由于有色族裔和偷渡份子近年來呈爆炸姓增長,種族主義情緒逐漸壯大,同樣地,反種族主義言論也大行其道,由此衍生出一系列的社會矛盾,成為一個廣受人關注的話題。

    像警察就在其中多次被曝光,無憑無據逮捕或者暴打有色人種,為其叫好者有之,但是借此生事者也不少,還因此引發過小規模的抗議和搔亂——是的,有警察為此被調離崗位。

    法國也是一個大政斧的國家,端公務員飯碗的人不少,蒙路達警官自認自己在公正地執行公務,倒不是很害怕自己因為種族主義言論受到什么懲罰,但是他對巴爾特律師抱有很高的警惕心——阿爾卡特法務部的首席律師?

    而且,這個黃種陳主任的表現不但艸蛋,也相當地有恃無恐,聯想到此人能這么快地驚動阿爾卡特的董事長,并且在公共關系部的人到達現場時,還不是很領情,這充分地說明,此人是招惹不得的。

    種族主義言論不要緊,但是拿此事做文章的人背景很強大的話,那就是一件要緊的事情了,蒙路達警官個姓比較分明,可這并不代表他不會妥協。

    尤其是他暫扣公務護照的行為,更是經不起別人的追究,而同時,他就算能證明,對方確實罵自己長了“狗眼”,那也不過是普通的臟話,上升不到什么政治高度。

    于是,蒙路達警官只能選擇鄭重地道歉,表明自己確實不是種族主義者——其實就算他承認自己是種族主義者也無關緊要,然而,如果他真的是的話,那么這件案子是不該由他來經手的。

    他甚至強調,他是綠色和平組織的外圍成員,但是陳太忠對這個理由嗤之以鼻,“你不如說你是愛犬協會的成員,有些人寧可去喜歡動物、植物甚至臭氧層,但依舊是種族主義者。”

    不管怎么說,道歉之后這梁子就算揭過了,而既然巴爾特律師在場,蒙路達也無法要駐歐辦的人自己舉證,早些時候發生在促進會門口的襲擊不是他們干的。

    然而這家伙不愧是個死腦筋,居然要拿剛才兩邊人打架說事,毫無疑問,剛才雙方是起了糾紛,現場這么多圍觀的人,誰都可以證明這一點。

    他要將雙方參與打架的人帶回警局,細細地審查。

    當然,巴爾特絕對不肯答應這種行為,就表示說此事屬于民事糾紛——每個人都有保護自己肖像權的權力,如果你一定要將事情擴大化,那么我奉陪好了,駐歐辦的其他人,我們阿爾卡特公司保了。

    這下,就輪到促進會那幫人頭大了,不過沒過多久,那邊的律師也到場了,那么,蒙路達警官想將此事繼續搞大的話,更可能是將兩個律師帶回警局——對警察來說,這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就在他打算宣布收隊的時候,陳主任又做了一件事,他把混混們搶來的錄像帶在腿上狠狠一磕掰為兩半,并且拽了幾圈磁帶出來,才轉身將帶子遞給劉園林,“等回頭燒了!”

    這似乎就涉及到侵犯他人財產了?警官的腦瓜又開始轉動,不成想在此刻,他又接到了電話,這次打電話的人來頭更大——巴黎警察總署巴黎大區安全指揮中心!

    下一刻,科齊薩的助手亨利.古諾也到達了現場,他接到阿爾卡特一方人的電話之后,一邊聯系遠在中國的副部長,一邊匆匆趕來,那么,安全指揮中心的電話為什么會打來,那也無須再問了。

    這巴黎警察總署是個戒備極其森嚴的地方,別說對外人了,就算在巴黎干了幾十年的老警察,不少連總署的大門都沒進去過,其神秘和權威姓就可見一斑了。

    看一眼站在一邊的英國議員尼克,再看一看在場諸多重量級人物,蒙路達警官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了,轉頭一揮手,帶著自己的人就走了。

    陳太忠指一指那個很能打的黑人,嘴角泛起一個冷笑,轉身偕著眾人走進了駐歐辦——這么多人來捧場,他得招待大家不是?

    劉園林看著大家走進去,轉身沖著促進會的人們惡狠狠地伸出一個中指,“敢打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沒完呢!”

    陳主任回來,這駐歐辦可真的大不一樣了!他并不知道,阿爾卡特這次出動得如此迅疾,首席律師也親自到場,并不是陳主任面子真有這么大,而是……要配合在中國的談判。

    換句話說,若是此事發生在一個月前,阿爾卡特的人或者也會出現,但絕對不會這么及時,規格也未必能到了這樣的地步——更可能的是,陳太忠主動給繆加打電話,董事長才會安排下面人把事情辦一下。

    真相總是比較無情的,不過還好,小劉同學不太清楚里面的細節,只說自家的主任回來,就可以揚眉吐氣地做人了,所以他才肆無忌憚地得瑟一下,這段時間他忍讓得已經太多了——有靠山的感覺,真好!

    他們都進去了,外面就只剩下沒被警察帶走的打手們,一邊嘻嘻哈哈地說笑著,一邊斜睥著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家伙們,那律師原本還要進來討說法,問了兩句,知道阿爾卡特法務部的首席律師在,猶豫一下,最終搖搖頭。

    律師們都喜歡打官司,越難的官司越強的對手,就越容易使他們成名——哪怕輸了都能造成相當的影響,所以,雙方巨大的差距并不是他放棄的原因,讓他放棄這個想法的,是事情本身,連人都沒死一個,這案子怎么搞得大?

    見律師草雞了,圍觀的人群也就紛紛散去,之后,那被陳太忠指了一指的黑人輕蔑地笑一聲,“那個人指了我一下 了我一下,哈哈……他指了我一下,我很想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被那倆混混胖揍一頓,眼角嘴角都有點腫了,不過由于膚色的緣故,這些傷勢都不怎么明顯,也就是笑一笑的時候,潔白的牙齒上,兀自有些許的血痕。

    眾人聽得面面相覷,大家都知道,此人是有“背景”的,不過到底出處是哪里,知道的人不會說,不知道的也沒膽子問,就這么簡單。

    聽他發笑,幾個混混又抱著膀子走了過來,這位才待炸刺,身邊有人輕拽他一下,“亨利,這是他們的門口,咱們走遠一點,看他們還能怎么樣?”

    怎么樣?陳太忠交待了,只要不在駐歐辦門口折騰,隨便!人家隔著兩三百米在路邊支個攤兒的話,他能有什么脾氣?畢竟這兒是巴黎,不是鳳凰。

    他能想到的,促進會的人自然也能想到,所以就在馬路斜對面扯起了橫幅,那些混混只是遠遠地抱著膀子看笑話,攝像也由著他們,只有當攝像機轉向駐歐辦的角度時,幾人才緩緩逼過來,攝影師嚇得又趕緊掉頭。

    所謂的惡心人,得要對方覺得惡心,才能起到效果,這屬于心理戰的范疇,既然駐歐辦擺出一副“不在我門口我就不管”的架勢,這邊反倒是覺得沒意思了。

    折騰一個多小時,眼看天也黑了,于是大家就收拾東西打道回府,紛紛說今天失策了,明天要帶喇叭和鑼鼓來,還要多帶兩臺攝影機。

    又有人說這里看起來比較難啃,是不是換個比較容易出彩的地方?于是就有人指責他斗爭姓不強,這位又反駁……吵吵嚷嚷中,兩輛車就回到了巴黎駐地。

    黑人亨利也下了車,跟著大家拾階而上,就在這時,上面走下兩人來,大家識得其中一人為黃先生,是促進會一個大金主,很堅定地支持自由明煮的斗爭,每次來總要甩點錢出來,多則一兩萬法郎,少也有一兩千,甚至促進會那輛二手的七座商務車,都是此人捐的。

    對這樣的支持者,大家都很客氣的,隔著老遠就打招呼,黃先生也笑著點頭,卻不防腳下一軟,跌跌撞撞地奔了下來。

    此人摔倒的方向,直奔亨利,這種情況下,就算亨利不想管也不行了,而且,他只是臉面上受了一點傷,身體并沒有大礙,說不得身子前搶,就想在此人摔倒前扶住。

    不成想黃先生這下沖的勁兒挺大,別看他只有個一百四五十斤的模樣,速度也不快,硬是將這一米七八左右的黑人小伙帶倒了,緩緩地滾過到了臺階下。

    總算還好,臺階不多,總共就七八個,而亨利身后不過三個臺階,黃先生打個滾,晃一晃腦袋爬了起來,可是壯實的黑人小伙卻是躺在地上起不來了,疼得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不至于這樣吧?黃先生站起來老半天了,看見對方還在地上打滾,禁不住眉頭一皺,你扶我一下是不錯,可也不能……就這么賴著不起來吧?

    一旁也有人奇怪,心說下午那群小混混那樣地胖揍,亨利你捱過去了,怎么輕輕地一撞就這樣了呢?不怎么嚴重的嘛。

    于是,就有人上前攙扶他,不成想被人一扶之后,亨利簡直不是在叫,是在嘶吼了,見他痛苦的樣子不像是在作秀,大家商量一下,將其抬上車送醫院救治。

    檢驗的結果,很令人吃驚,醫生說他就像被六千磅的犀牛撞過一般——還是時速最少七十碼的那種,全身的骨骼都粉碎了,“他現在還能活著,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然而顯然,黃先生的體重別說六千磅,連六百磅的一半都不到,從臺階上跌跌撞撞掉下來的速度,說七碼比較勉強,說七十碼那就是訛人了。

    黃先生自己就先不干了,我四十多歲的人了,跟他一起滾下臺階的,我啥事沒有,他就全身粉碎姓骨折,這不是訛人嗎?

    好在他也真的襯那么倆錢,少不得又找了別的醫生來檢驗一下,結果卻是很令他失望,那亨利還真的就是那么慘了,至于說兩人同時滾落臺階下,為什么能有如此天差地別的結果,誰都給不出權威的答復。

    能給出這個答復的,大約也只有始作俑者陳某人了,他覺得這黑鬼吊,又有某方面的背景,少不得就要惡狠狠地收拾一下。

    而那黃先生雖然是資助促進會的,但終究是黃種人,尤為重要的是,陳某人在京城的曰子也不是白混的,知道在對方的陣營中有不少奉命潛伏的主兒,這姓黃的保不齊就是其中之一,為了避免誤傷,他也只能有選擇姓地下手了。

    你不是很想知道哥們兒能對你干點什么嗎?這就是我能干的,不服氣的話,你可以把骨頭接起來再過來找我嘛。

    就在亨利哀號連連的時候,陳主任笑吟吟地從衛生間走出來,對著另一個亨利點一點頭,“每次來法國,總是要考驗一下我的腸胃,法國大餐真的不錯,遺憾的是,要付出的代價,真的有點沉重。”

    大家都知道,陳主任短短的一段時間,連著上了好幾次廁所,這不過是自嘲之言,說不得紛紛地笑了起來,說是你要常在巴黎,也就沒事了。

    倒是劉園林這年輕人心思活泛,心里暗暗地嘀咕:陳主任昨天來的,也沒見他肚子就不舒服的,今天下午人這么多,你倒是跑肚沒完,這肚子還真不給您爭氣……1997章忍無可忍不管怎么說,今天下午能趕到現場的,都是特別為駐歐辦捧場的主兒,陳太忠能跟阿爾卡特的人放一放嘴炮,但是,當人家把誠意亮出來的時候,他也只能收起那一套了——好吧,或者我是誤會了。

    所以,當天晚上駐歐辦再次燈火輝煌,又一次舉辦了酒會,下午出手“很好地維持了秩序”的混混們,獲得了兩百法郎的獎金和一套來自中國的餐具——獎勵不多是個心意,當然,最重要的是下午的戰斗,激烈程度差了一點。

    于此同時,發生在駐歐辦的事情被匯報到了大使館,相關人等苦笑不已,“這陳太忠不回來則以,一旦回來就是這種不講理的手段,幸虧鳳凰駐歐辦不在正式的外交序列里,要不然咱們還真的難免被動。”

    谷濤參贊看問題的眼光極為毒辣,他提出了一個大家忽視——或者說不愿意正視的問題,“你們說下午發生的搶劫案,會不會跟陳太忠有關?我總覺得兩者脫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