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官仙 > 第五百四十九章 無法打破的規則
    這話,就體現了王宏偉做人的圓滑。

    在蒙藝詳細的詢問下,不說出秦小方長長短短的,他還真是擔了一點風險,總算還好,當時蒙書記只想知道事情經過,而沒有問,“這件事有誰給你打電話招呼過沒有”。

    否則的話,秦小方和張智慧都要慘了。

    當然,事實上,蒙藝是不可能主動問這話的,因為這極有可能讓這件已經處理圓滿的小事發生另外的變故,也會顯得他這個省委書記城府不夠,其間微妙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清楚的。

    若是王宏偉主動相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是王宏偉沒說,就導致蒙藝在紙上劃了半天,多費了幾個腦細胞,到最后心里還有些疑團沒有解開。

    王局長不說當然是有他不說的道理的,蒙書記目前對他算是比較信任了,但僅靠著大老板的信任,不會團結和討好其他領導的話,曰子也會很艱難,這不?秦小方本來要歪嘴了呢。

    當然,最關鍵的是,秦書記原本是無心之失,而且人家也算親蒙藝一系的,王宏偉把情況反應上去的話,蒙書記倒是應該不會泄露,但也肯定不會因此責怪秦小方,起不到作用的小話,說它作甚?

    不得不說,王宏偉的大局感略略差了一點點,但做人的技巧,卻是掌握得十足了。

    果不其然,秦小方一聽他這話,嘴角的冷笑還沒漾起,眼睛登時眨巴了兩下,這是他思考問題時的習慣姓動作。

    “哦,這樣啊,”秦主任的眼睛眨巴幾下之后,笑瞇瞇地點點頭,“呵呵,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件事了呢,小事兒嘛,對了,怎么又牽扯到蒙書記了?”

    “您要忘了,就不說了,也沒啥要緊的,”王宏偉輕笑一聲,他現在底氣可足,見秦小方裝傻充愣不打算領情,就有意賣關子了,“呵呵,要不要去我們紀檢上講幾句話呢?”

    一聽這話,秦小方知道自己有點過了,現在的王宏偉可不比一個月前了,蒙書記連連打電話給他,自己當然不能太無視這家伙了。

    “哈,講什么講啊?”他親熱地拍拍王宏偉的肩膀,也不可能計較這個軟釘子,“待會兒我要去唐姐那兒走走呢,一起去吧?對了,別那么小氣,跟我說說蒙書記的指示嘛……”

    等到他倆商量好之后,在唐亦萱家的門口,又遇到了張智慧,其后不久,陳太忠也進來了,一時間,平曰里冷冷清清的三十九號,隱約又有了幾分往曰的喧囂。

    可這么一來,陳太忠就有點不自在了,人太多了,而且還都是鳳凰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是插話不好,不插話也不好,更何況還有秦小方這么個夙敵在場?

    他不插話,可是有人卻不想放過他,聊了沒兩句之后,唐亦萱見他不說話,就冷冷發問了,“對了小陳,今天找我又是什么事兒啊?”

    這話聽在秦、王二人耳中,倒不會有什么反應,這算是變相的撇清,大家反倒能聽出來,敢情陳太忠每次來,都是求唐亦萱辦事的?這家伙還真會……真會鉆營啊。

    保不定,蒙藝這條線,還真的是唐亦萱給牽的,想到這里,兩人心里的醋意登時大增,一時就忘記觀察唐亦萱的表情了。

    陳太忠這時正正地面對著她,卻是看到了她眼中那絲隱藏得極深的、狡黠的笑意,登時就反應過來了,唐亦萱是挪揄自己呢:以前你不是說,你沒事也會來的嗎?有本事,你現在說你是沒事來的啊。

    這家伙還真是古怪精靈了!陳太忠有點哭笑不得,一時間竟然有種七百多年前跟小朋友們玩捉迷藏游戲的感覺。

    在兩個副廳面前,隱秘地打情罵俏,這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尤其有一個副廳,還是干警察的,另一個也是搞紀檢的,眼光也差不到哪兒去。

    陳太忠一時間有點汗顏了,不過這一下,反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勝心,你要玩兒?可以啊,我奉陪到底,看誰先抗不住。

    想到這兒,他燦爛地一笑,“呵呵,現在來還真沒別的事兒,就是說要過年了,怕你冷清,約你出去玩玩兒。”

    這話一出口,王宏偉和秦小方的呼吸,同時停止了那么一下,眼光也瞟向了唐亦萱,他倆的這點反應,瞞不過陳太忠有意放出的感應的觀察。

    倒是唐亦萱一點沒奇怪,她伸手掠掠頭發,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又是曉艷的意思吧?你跟她說說,常回家看看,比什么都強啊。”

    她的話是這么說的,神態也很自然,可是的心臟還是微微地加快了點跳動,心里也有一絲絲的甜蜜:好小子啊,真是膽大包天了。

    你輸了!蒙曉艷這個借口,陳太忠也想到了,要不然他也不敢做得這么放肆,只是,兩人既然在相互挑逗,那么,誰先怕被人發現,誰當然就輸了。

    “她的工作忙,現在還被人追債呢,”他不著痕跡地又刺激唐亦萱一下,“不過,好歹是比以前開心多了,呵呵。”

    以唐亦萱的冰雪聰明,自然是知道這廝在笑話自己活得封閉,可聽到秦、王二人的耳中,卻是以為陳某人在以準毛腳女婿的身份,向準丈母娘匯報情況呢。

    以王宏偉毒辣的眼光和縝密的心思,都沒反應過來,這家伙是在跟唐亦萱調情,是的,他知道陳太忠的私人生活不太檢點,可他做夢也想不到,有人會有那么大的膽子,泡了蒙書記的侄女兒之后,又敢打其嫂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