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變天啦!”
“道宗哪里能變天?不是前段時間還傳出消息說云宗主要成親了嗎?”
“哪來的成親?我告訴你,那就是云時那小子一廂情愿,人弟子壓根不樂意。”
“真的?”
“那還能有假?我聽說啊,云宗主、不,前宗主被那弟子的相好殺的靈力盡失啦!”
“哪來的奇才這么生猛?”
“人從火寨溝里安然出來的,能不生猛嗎?”
諸如此類的言論傳遍了修真界的大街小巷,幾乎人人都知道道宗如今變了天。
往日的宗主和原先的長老現今都不知道被丟到了哪里。
也未嘗沒有動了歪心思的宗門想要趁機吞并道宗,但還未靠近就被一股磅礴靈力掀出幾米遠。
這下眾人都明白了,云時確實是倒了,但云時倒了不代表道宗倒了。
現在道宗的掌權人似乎比云時還要不好相與,總之這么久過去,大家連他一面都沒見過。
實在是奇怪。
被無數人惦記的道宗現宗主秦玨已經在房門外跪了兩個晚上了。
開了葷的男人一向沒有節制,連著幾個晚上的笙歌徹底把季辭惹惱了,于是喜提罰跪大禮包。
秦玨端端正正地跪在寢殿外面,面前是耀武揚威奉命監督他的折柳。
小折柳站的筆直,好動的很,時不時就圍著秦玨上下左右轉一圈,若是發現他跪的不標準了,就會雄赳赳氣昂昂地拿著劍柄抽他。
幾個時辰下來,秦玨已經被抽了無數次了。
他故意的,他希望師兄聽到了能出來心疼他。
但幾次試探下來都無濟于事,秦玨慢慢明白這招對季辭不管用。
也是,季辭現在都還忙著處理自己,哪里能來關心他呢?
季辭不親自抽他都算他心地善良。
又過了幾個時辰,天蒙蒙亮,秦玨猜季辭現在應該已經睡著了,便站起來想進門去看看他。
可惜還未站起,他就被折柳狠狠抽了一下小腿。
鉆心地疼痛。
很明顯,折柳不準他進去。
秦玨抿了抿唇,半晌才低聲道:
“打個商量,你讓我進去看看你主人,我把我的劍給你玩怎么樣?”
說著,秦玨還亮出了自己那把銀白色的靈劍。
小折柳一看到那本劍就興奮地發出錚鳴,躍躍欲試地要去貼貼。
但剛剛沖了一半,折柳又硬生生控制住自己,然后連連搖頭。
隨后如臨大敵般往后退了許多。
如果折柳能說話,此時一定是在控訴秦玨卑鄙,竟然用靈劍誘惑它!
見狀,秦玨遺憾地把自己的靈劍收了回來。
“還挺犟。”
沒辦法,秦玨只能放棄進去看看的想法,規規矩矩地在外面又跪了一個晚上。
翌日,秦玨從半夢半醒中徹底清醒過來,就發現院子外有動靜。
沒過多久,道宗的一名弟子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秦玨,想笑又不太敢笑,最后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禮:
“秦師弟,日安。”
秦玨不太想和他日安,面無表情地轉過了腦袋。
那日婚禮上的事情,道宗弟子們多多少少都了解了一些,對于云宗主倒臺,秦師弟上位的消息他們只在最開始的時候稍稍驚訝了一瞬,之后便沒當回事了。
那段時間的情況大家心里都清楚。
云宗主硬把季師兄留在身邊,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不對勁。
當然也有一部分云時的擁護者在得知這件事情后便離開了道宗,不過人數很少,對道宗的影響不大。
現在的道宗有秦玨坐陣,也還是名列三大宗門之中,這個地位暫時還沒人能撼動。
那名弟子手里拎著飯盒,在秦玨的目光中悠悠然推開寢殿的房門走了進去。
小折柳看了看那名弟子,又看了看秦玨,最后左右搖晃著發出了一串嘲笑聲。
秦玨:“……”
他面無表情地想,等師兄原諒他了,他就要慫恿師兄好好罰罰這把破劍。
-
“季師兄。”
那弟子繞過屏風之前先是喊了這么一句話,得到細微的回應之后這才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屏風后,季辭吊兒郎當坐在床榻邊緣,只著一件雪白的里衣,青絲披散著,神情很是倦怠,脖頸和露出來的半截小臂上都有深深淺淺的印子。
弟子的臉在瞬間蒸騰出紅色,甚至開始結巴:
“師師師師兄!吃飯……”
季辭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瞬,接著說道:
“放那吧。”
那弟子連忙把飯菜放在了邊上的小桌子上。
正要離開,就聽見季辭在后面喊了聲他的名字:
“秦玨還在外面跪著嗎?”
聽見這話,弟子連忙回話:
“在的在的,秦師弟跪的非常直,一看就是有認真跪了一晚上的!”
聞言,季辭詫異地挑了挑眉:“真的?”
那小子真的跪了一晚上?
他真能這么老實?騙人的吧?
季辭揮手讓弟子先出去,他自個兒穿上外套洗漱之后這就開門去看秦玨。
打開房門,對方果然就跪在門口。
脊背挺直,表情認真,見門開了,秦玨立刻抬起腦袋,眼睛都亮了起來。
在看到秦玨之前,季辭其實還是有點心疼他的。
畢竟都跪了一晚上了,但現在看到了,季辭瞬間就想起了這小子晚上的混賬模樣,頓時就什么心疼都沒了。
秦玨嘴唇動了動:“師兄……”
季辭轉身就回了房,順帶狠狠拍上門。
繼續跪著吧你小子。
他現在腿都還隱隱作痛,憑什么秦玨跪一晚上都啥事沒有?
見此,秦玨頓時就急了。
他都已經三天沒進屋了,要是再這樣下去……
秦玨:“師兄!明遠還在我這里!”
剛剛關上門的季辭:“……”
對哦,他的明遠小天使還在秦玨手里。
想起那枚被自己送出去的芥子環,季辭立刻就拉開了門,不客氣地問道:
“我家明遠呢?”
見他出來了,秦玨面上露出喜色,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因為跪的太久了,他還踉蹌著有些站不穩。
季辭下意識扶了他一把,反應過來之后,又像是被燙到一樣把手收了回來。
秦玨倒是因為這一下笑的很開心。
他將芥子環中的明遠放了出來。
季辭看著面前和活人差不了多少的明遠露出問號臉:
“……這是明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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