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境歸來，楊成的臉有些通紅。
不是因為害羞，而是被憋得。
因為，真得好大！
鼻翼間，依稀還纏繞著幾縷芬芳，那是楚瑤身上的味道。
sss級的綜合潛力評價，而且還真的是一個大……姐姐，楊成不感慨一下都不行。
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楊成深呼了口氣，讓自己的心情盡量平靜。
看來，必須得再加快一點等級提升的速度了，不能讓妹子一個人孤零零留在夢境空間不是。
而楚瑤這邊——
隨著楊成的離開，她整個人因為寂寞，也從夢境回歸。
旁邊，就站著她的貼身女仆千羽。
“小姐，你醒了。”
“嗯，千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見到他了。”
眼見楚瑤要從床上起身，千羽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身子。
“小姐你說，見到了……姑爺？還有，小姐不要這么激動，你的身體狀況不好。”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見到他了，不是做夢，而是在我構建的夢境空間之內。
老公他，真的是我的天命之子。”
聽楚瑤這么說，女仆千羽的腦袋上問號就沒停過。
主要是千羽從來沒到過自家小姐構筑的夢境空間，僅僅也只是聽小姐說過有這件事。
時不時地，小姐還會很開心地告訴她，在夢境空間都做了些什么。
比如創造一個小型游樂場，布置了一架彩虹橋，還創造了肥肥的兔子，白白的綿羊什么的。
這種事，在千羽聽來和天方夜譚差不多。
但是身為貼身女仆，千羽從不會有任何反駁。
小姐的身體每況愈下，只要小姐開心，真假又有什么所謂。
“千羽，我和老公牽手，而且，我還和老公接了吻。
我帶著老公去看了我創造的好多東西，我很開心。
雖然只見了一次面，不，應該算是第二次吧，但我滿足了這一輩子希望過的好多愿望。”
見楚瑤這么開心，千羽有些哀傷。
自家小姐明明這么溫柔漂亮的人，但身體卻虛弱到只能躺在床上。
究竟多長時間了，小姐連這個臥室都沒走出去過。
因為真得太虛弱了，一點點顛簸都會讓小姐很難受。
如果有人，能救救小姐就好了。
“千羽，還有一個更好的消息！”
“更好的消息？”
楚瑤看向窗外的明月，眸子里的希望，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明亮。
“老公說，讓我再堅持四五天，他有辦法可以救我。”
千羽一怔，“姑爺他有辦法？”
“老公當時可沒開玩笑，他是認真對我說的。
我只是擔心，老公為了救我，究竟要付出什么代價。
像我這樣的人，真得值得老公那么做嗎？”
眼看楚瑤陷入了忐忑、憧憬和希冀。
千羽有些無法理解道：“小姐，你的話……真得是認真的？
這里距離明城萬里之遙，難道姑爺真得有什么神術要施展？
還是說，和小姐在夢境見面后，他已經連夜往天水這邊趕了過來？”
楚瑤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哦，老公說四五天的時間，到時候我們還在夢境相見。”
說完，楚瑤又出神地看向了窗外的月亮。
此刻，她嬌美的臉頰上還浮現出幾絲紅暈。
千羽看到這一幕后，眼簾低垂。
小姐的樣子，越來越像是回光返照。
在她編織的夢境中，她看到了姑爺未婚夫，而且姑爺還承諾會救她。
而且她還很開心。
這種情況來看，只怕小姐的身體連十天都堅持不了，到時候……
咚咚咚——
房門輕輕被敲響。
千羽看了看還在發呆的楚瑤，然后轉身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家主楚天歌，四十多歲，身材凜凜，相貌堂堂。
不過楚天歌并沒有進屋。
千羽見狀，小心翼翼關好房門后，向楚天歌行了一禮。
“千羽，瑤瑤現在身體怎么樣了？”
“回家主，小姐可能……支撐不了兩天了。”
楚天歌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神情更是落寞非常。
“是……是嗎？”
“小姐剛才還在說胡話，她說……她見到了姑爺，還和姑爺牽手、接吻，在她創造的夢境空間一起游玩。”
楚天歌嘆了口氣，“瑤瑤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待在家里。
到了她這個年紀，幻想一下自己未來的老公很正常。而且，還是在生命將逝之時，不是不能理解。”
說完，楚天歌深呼了口氣，轉過身又道：“千羽，你是她的貼身女仆，這些年一直麻煩你照顧她了。
明天我再看看，多尋一些醫師，希望……能讓瑤瑤的狀況有所好轉。”
說是這么說，可即便是楚天歌，自己說這話時都絕望了。
醫師到底找了多少，但根本沒有用。
自己的女兒不清楚到底覺醒了什么天賦能力，但結果，非但沒有往好的方面發展。
反而還一天天透支著生命。
身為父親，看著女兒如此，他怎么可能不痛心。
但是現在，他好恨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將微弱的希望繼續寄托在那些找來的醫師身上。
至于說和楊頂天的約定，牽扯的兒女婚事，楚天歌早沒有了任何想法。
不是他愿意不愿意的問題，而是女兒都不在了，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這么晚了，楚天歌不愿打擾自己女兒的休息。
但是他剛走兩步，突然聽千羽說道：“家主大人，剛才小姐說了一句話，我還是有些在意。”
“什么話？”
“小姐說，她和姑爺在夢境空間做了約定，讓小姐堅持四五天，然后姑爺一定會救她。”
楚天歌身子晃了一下。
都說一個人即將死亡之時，總會流露出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女兒這么說，那她心底肯定在一直希望著，希望有個人能夠拯救她。
于是，才有了她口中的夢境，她夢中的相會，甚至還和那個她從未見過面的未婚夫有了這種約定。
“千羽，瑤瑤的時間……恐怕真得不多了，好好……照顧她。”
“是，家主大人！”
明明此刻已是半夜，但楚天歌根本沒有一絲睡意。
女兒的情況每況愈下，仿佛只要睡著，自己這個最寶貴的女兒都會離他而去。
這幾年，究竟尋訪了多少醫師，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了。
“我就是一個沒用的父親……”
“明明女兒都這個樣子了，可我什么都做不到……”
忽然，楚天歌想到了千羽剛才的話。
女兒夢中的約定嗎？
如果是真得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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