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狹窄的巷子里,人影如鬼魅閃爍。
斬刀在黑夜中散發著漆黑的光芒,此起彼伏的吶喊聲撕裂人的耳膜。
“斬!”
“斬死他---”
“哈哈,山雞,我看你從哪里跑?”終于,李太龍率領幾名手下追到了一條巷子里。
巷子盡頭是一堵墻。
有五米高,一般人根本翻不過去。
山雞死定了!
李太龍抹了一下頭發,舉起了手中的斬刀:“山雞,我敬你是條漢子,一定會痛快的送你上路。”
“李太龍,你在新記那口臭水塘是條泥鰍,但在銅鑼灣我南哥說了算!”山雞豎著大拇指道。
“陳浩南,他在哪里呀?”
“哈哈,你個撲街都要死啦,還想著有人來救你?”
“上!”
李太龍一揮手,打仔們蜂擁而上,準備斬死山雞。
這時,天上突然下起了雨。
不對!
這不是雨,是豆子。
一大筐黃豆從天而降,新記打仔們踩在上面站立不穩,一個個跌倒在地。
樣子極其狼狽。
有的甚至爬起來之后又跌倒,摔了好幾次。
“李太龍,你當我銅鑼灣沒有人啊?”
李太龍回頭一看,雙眼大睜:“陳浩南?”
“對!”
“銅鑼灣只有一個陳浩南,你想來這里插旗,打錯算盤啦!跟我上---”陳浩南一揮手,身后打仔們一擁而上。
斬刀揮舞,鮮血飛濺。
新記的人被堵在巷子里,根本沖不出去。
嘩啦!
一道水龍從天而降,牧師帶領一群精壯少年前來支援,他本人更是抱起一根高壓水管,對著李太龍一陣亂掃。
高壓水龍沖擊之下,李太龍被沖了個趔趄。
他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牧師調整水龍,沖在李太龍的腿彎。
李太龍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哈哈,李太龍,你個垃圾!”牧師大笑道:“你以為和李小龍差一個字,你就是李小龍啊?”
“今天,我送你去見耶穌!”
牧師說完放下水管,取出一本圣經誦讀起來。
此時,陳浩南手持斬刀撲了過去。
寒光爆閃,叮當聲不斷。
兩人在狹窄的巷子里對砍了十幾刀。
李太龍手下越來越少,越打越慌。
陳浩南一刀斬下,躲閃不及。
手臂血如泉涌。
他不敢戀戰,轉身就要跑。
這時,一輛皮卡車沖出來,擋住去路。
李太龍只好轉身,困獸猶斗。
他甩掉墨鏡,雙眼血紅,頭發散亂,手中緊握斬刀,一縷鮮血順著刀背緩緩滴落。
“李太龍,你要趴在地上,乖乖給我磕三個頭,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否則----”陳浩南一甩長發,戰意凌天。
十幾歲就跟著大b哥出來斬人。
銅鑼灣這地盤從來都是我說了算!
什么尖東之虎,什么斧頭俊。
在這里,我陳浩南寧就是銅鑼灣的天!
李太龍要來我的地盤奪食,簡直就是找死嘛。
陳浩南殺氣騰騰,長發在風中飄揚。
斬刀在空中劃出一道絢麗的弧線,斬向李太龍。
“啊---”
一聲長長久久的尖叫在巷子里回蕩。
聲音越來越弱,最終消失不見。
李太龍躺在地上,雙眼大睜。
似乎,他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掛掉---
“收工!”
陳浩南領著山雞回大本營——銅鑼灣酒吧。
剛走到門口,突然看見火光沖天。
門口,躺著一干小弟,正在痛苦呻吟。
“誰干的?”
陳浩南上前一步,扶起奄奄一息的包達明。
“南哥,是斧頭俊的人,你---快走啊---”最后一個字說出來,包達明頭一歪,掛掉啦。
帶血的手依舊死死抓著陳浩南,似乎有什么擔心的事要發生---
轟隆--
馬達轟鳴,一輛卡車好像鋼鐵怪獸疾馳而來。
車門打開,一群黑衣人跳了下來。
見人就斬!
這群人和普通的新記打仔不同,戰力強橫。
陳浩南撂倒兩人后,發現手腕酸疼。
斬刀都已經缺口。
“斬---”
一個大高個揮舞斬刀,接連斬倒三名洪興打仔。
對方氣勢很盛。
陳浩南和山雞不敵,節節敗退。
但仍然苦戰不退。
“南哥,要不先撤?”山雞靠著墻喘氣。
他的胸口被斬傷,皮肉翻卷,血流不止。
面對圍上來的殺手,喘著粗氣問。
退?
這里是銅鑼灣,是我陳浩南的場子。
今天要退了,讓洪興其他兄弟怎么看?
“山雞,你先去跑馬地叫人,我這邊頂住!”陳浩南掃了一眼,身邊的人和對方的人相當,他絕不退縮。
南哥不走,山雞肯定也不走。
出來混,就是靠一個狠字!
銅鑼灣就是他們的地盤,他們的家。
今天,誰要在銅鑼灣插旗,誰就要付出代價。
用血打下的地盤,沒有一寸是多余。
兩人背靠背,散發著濃烈戰意。
支撐了一個多小時,身邊兄弟倒下一半,兩人也渾身是血,身上傷口多達十幾處,但依舊站在一起。
明亮的眼眸好像熊熊燃燒的爐火,手中斬刀散發出犀利的光芒。
身為古惑仔,就要拿命拼!
不是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殺!
殺出一個未來---
嘩啦!
前方,對手突然止步,掉頭就走。
“南哥,這幫撲街怕啦。我就說銅鑼灣除了你南哥罩著,誰都不敢來。”山雞突然蹲下身子,大笑起來。
太過激動和緊張,以至于笑著笑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啦。
呼哧!
陳浩南始終保持警惕,手中斬刀沒有離身,一雙眼睛掃視著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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