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公園體育館,一曲唱完,‘室女座’樂隊演奏的余音漸漸平息。
“怎么了,阿普薩拉爾,你出了好多汗,臉色也不好。”
堅持唱完一首歌的阿普薩拉爾有些虛脫,引起了蓮的注意。
“不,沒關系,只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
之前在秘境中的戰斗,持續了不過十多分鐘的時間。而對于體育館內的人來說,時間更是靜止的,沒人察覺發生了什么。
或許有人戴手表的話,會在晚上收音機對時的時候,發現手表時間慢了十多分鐘,懷疑自己的手表出了故障。
只有知世,她敏感的察覺到身旁玲也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剛剛是出了什么事了嗎?”雖然對他們來說,什么都沒感覺到,但知世直覺認為確實發生了什么。
玲也搖搖頭。
“沒關系,都結束了。‘室女座’果然好厲害,這樣現場的感覺,無論聽幾次都會覺得震撼。”
見玲也不愿多說,知世也沒再多問。室女座的演唱確實厲害,這就是職業樂隊啊。知世有些憧憬,不知自己何時才能如此在舞臺上耀眼。
不過,接下來輪到她們了。
“真的沒關系嗎,玲也,你的身體看上去不太好。”
“只是有些累。不過沒關系。”
之前在秘境中,躲避危險的天體和射線,蓋亞的光能消耗的太多,部分的消耗也轉嫁給了玲也。反倒是最后的美塔領域,用的是勛章儲存的光能,沒有對她造成更多的消耗。
不過奈克瑟斯勛章的光能被消耗空了,至少在一天之內無法使用,阿古茹勛章也是如此。
【辛苦了】
玲也默念了一句,對勛章中的那兩位奧特戰士。雖然不知勛章是否能聽到,勛章中類似三維全息影像的兩位奧特戰士依然挺立。
她自己確實沒關系,還能堅持住。至少比阿普薩拉爾的狀態要好得多。而對方同樣堅持唱完了她的歌。作為一名歌手,阿普薩拉爾是專業的。
接下來是玲也的單曲排演,然后是小櫻的單曲,最后是合唱。
雖然之前玲也有清唱練習過,但配合伴奏在舞臺上試唱,這還是第一次。在高須先生的提醒下,玲也向著舞臺走去。
阿普薩拉爾的視線再一次與玲也接觸。第一次的刻意躲避,第二次的隱藏敵意,這一次,阿普薩拉爾的感情更是復雜。
玲也突然發現,有時候眼神真的可以呈現扇形圖,只是她不是很好的表情閱讀師,沒辦法仔細的分辨理解。所以她只是點了一下頭,然后走上了標注好的本該是舞臺中央的位置(因為舞臺還沒有布置,此時實際還是籃球場)
“到時候就在這個點位,聚光燈會打向這里。舞臺的地板上會貼標志,注意看,踩著標志就好。不過唱歌時和臺下觀眾互動,隨便走走也是可以的。因為沒有伴舞,所以對于走位沒有嚴格的要求。提前給一些信號,燈光師會調整燈光跟著你。”
玲也點頭,表示聽明白了高須的提醒。
“準備好了嗎?”
問話的是攝像師,雖然只是彩排,但還是安排了攝像。后續可以重看是否有疏漏,或者作為演唱會的花絮。
玲也點點頭。
“準備,五、四”攝影師讀了兩個音,后面的三個倒數變成了手勢,以防自己的聲音被麥克風收錄。待伸出的一根手指收回,表示“零”的時候,音響中的伴奏適時響了起來。
伴奏玲也之前已經用磁帶試聽過,但是在開闊的體育場,現場播放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就仿佛,自己站在了整個世界的中心一樣。有些緊張,但同時,玲也發現自己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前世的自己沒有嘗試過,或許她真的很喜歡舞臺,喜歡被聚光燈矚目的感覺。是虛榮嗎?不否認,但是愛慕虛榮是女孩的權利。區別是有些人是‘臭美’,有些人是真美。
只希望自己能成為后者吧。
這么想著,玲也在前奏結束后,適時的咬出了第一個音。
【偶然的一瞬間,與你四目相對。那讓人幸福的心跳,會一直記得吧,于是愛上了這個色彩柔和的季節,就像那天閃耀著光芒的你一樣。】
“意外的不錯啊。”臺下的高須制作有些驚訝道。
踩著架子鼓和電吉他熱情的鼓點,女孩的聲音透著朝氣蓬勃的氣息。讓人的心不自覺的為之雀躍。
誰都有失敗的時候,痛苦的時候。生活不是童話,隨時都會遇到預料中和預料外的挫折。無論是小小的挫折,還是生老病死大災大難的遭遇,當它應該來臨時,它就會來臨,無法回避。
我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試著再往前走一步,再努力一下下。
這首歌,怎么說的,它沒有陳詞濫調的讓人努力,初聽甚至會以為說的是情情愛愛,但或許是激揚的節奏,或許是女孩聲音中透著的不屈的感覺,讓人不由得為之心動——僅僅是一點點,但一點點就夠了。
只要再邁一步。
【不要認輸,稍微再努力一下,試著走到最后。不管相距多遠,我們的心始終相伴,追逐遙遠的夢想。】
【不要認輸,你看那邊,終點已經越來越近。】
阿普薩拉爾有些失神。
“誒,那個小姑娘,唱的挺好啊。”蓮在一旁贊嘆到,但阿普薩拉爾并沒有聽到。
不要認輸,她也不想認輸啊。
看著生命從胚胎的萌芽,孕育了幾億年的時光,無數的物種滅絕,又有更多的物種誕生,智慧的火花出現在曠野,先民篳路藍縷、披荊斬棘,一步步誕生的文明的奇跡。一路走來他們和她早就融為了一體。
可是,她還可以努力嗎?如何才能走出往前的一步呢?她的星球在亞波的異次元中,文明被亞波人所飼養和榨取,作為殖民文明,成了亞波人越發強盛的養料。他們早已失去自我。她如何才能反抗?
她沒有辦法啊!真的,真的,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呀!
“人類在無可奈何的時候可以祈求神靈,那么神靈在走投無路時,又該向誰祈求呢?”
她是星球意志,到了這個地步,卻已經無法庇護任何人。
“真的沒辦法了嗎?”
那個時候,蓋亞——玲也這么看著她。
“努力到最后,堅持到最后。當用盡一切辦法和力量都無可奈何的時候——那個時候,光的戰士就會降臨。”
“那么,你愿意做出努力嗎?”
連自己都放棄的話,那么奧特曼永遠不會出現。人類是這樣,角宿一的生命也是如此。
光之巨人不會干涉文明的選擇,他們是唯有在戰斗到最后的最后,無可奈何卻依然不愿放棄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希望的光。
她還能踏出一步嗎?
“我也……我也不想放棄啊,蓋亞,艾斯,傳說中的光之國,無論誰都好,求求你們,救救我的星球和星球上的生命。”
阿普薩拉爾閉上了眼睛。
彩排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效果很好。
玲也,知世和小櫻,她們的歌聲都出乎高須制作的意料,舞臺效果意料外的好。特別是知世和玲也的嗓音,已經是足以作為新人歌手出道的級別。
“那么,接下來就請各位努力了,我有預感,你們今后的演唱會可能不止這一場。”
“非常謝謝您,高須制作。”
高須制作和工作人員都陸續離開,不過玲也沒有離開。
“不走嗎,玲也?”知世問道。
“嗯,還有些事,你們先走吧。”
剛剛下了場暴雨,此時風和雨都停了,體育館外的天空恢復了明亮。空氣中彌漫著雨過后特有的青草和泥土芬芳。
知世有些擔心,但沒有多說什么。
“那么,玲也,就請多加小心。”
小櫻有些不明所以,但也跟著說了一聲‘多加小心’。
阿普薩拉爾同樣沒有跟著樂隊的車離開,只說了聲‘有些私事’,告別了蓮和樂隊的成員。
“決定好了嗎?”
聽玲也這么說,阿普薩拉爾有些猶豫,但最終認真點了點頭。
“我知道亞波人的異次元的坐標。我帶你們去。”
北斗和南從體育館的角落里走了過來,他們一直都在。
亞波人所在的異次元坐標,這是亞波人侵略之初,TAC隊和艾斯就想要獲取的情報,卑鄙的異次元人總是躲在幕后。次元海無窮無盡,沒有線索的情況下,就算艾斯也一籌莫展。TAC隊更是束手無策。
這一次終于——
艾斯意識到,和亞波人最終一戰的時機已經到來。
如果可以的話,其實現在并不是和亞波人決戰的好時機。玲也的奈克瑟斯、阿古茹勛章都已經耗盡了光能,也就意味著蓋亞無法變化為V2形態,也無法使用美塔領域。
至于艾斯,剛剛使用了‘艾斯屏障’,這次消耗的是北斗的體力。好在他的體力比南夕子要好一些,沒有立刻陷入昏迷,但再一次戰斗還是非常勉強。
可是他們都清楚,現在是唯一的機會。
在得知阿普薩拉爾叛變的情況下,她的星球隨時會被亞波人摧毀。更何況,在亞波人位于異次元老巢的坐標泄漏的情況下,隨時會選擇撤離。
狹路相逢,無論是奧特曼還是亞波人,雙方都沒有做好準備。決戰的時機出現的太過于突兀。
但別無選擇。
“要和總部匯報一下嗎?”南夕子問道。
北斗點點頭,“當然,這是艾斯的戰斗,但也是屬于人類的戰斗。不過我想,聯系總部的不應該以我們的名義。”
15:20,這是個平凡的午后,誰也沒有想到會成為決戰之日
TAC隊總部
“隊長,之前匯聚在東京上空的宇宙輻射已經消失了,不過剛剛我們接收到一個陌生信號。”典子放下耳機,回頭向龍隊長匯報。
“陌生信號?能解析到發送位置嗎?”
“位置無法解析,好像是來自宇宙,不過使用的是能夠翻譯的明碼,內容正在打印。”
“是通過我們的秘密頻道傳來的嗎?知道TAC隊的秘密通訊頻道,究竟是誰?”
“該不會是亞波人吧?”吉村打趣道。以亞波人的技術,想要破解人類的通訊設施實在是易如反掌。
“哈,亞波人有什么消息能發給我們的,難道是宣戰書?”
要說宣戰,戰爭都打了快一年了。
“信息打印出來了。”典子拿著打印紙走向指揮室中央的會議桌,中途看了一眼,發出了驚訝的聲音,“這個是,亞波人躲藏的次元坐標!?”
“什么?”
“不會是開玩笑吧,哪來的這個?”
“后面有落款,落款的位置是,啊,是艾斯奧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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