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蓋亞之光:從艾斯開始 > 第一百零九章 尋找信鴿
  漸漸地,都市的喧囂被拋在身后,皮卡開進了僻靜的林間小路,然后一扇青銅大門擋住了去路。

  識別到八軒的皮卡,大門很快打開了。

  “這里為什么會有大門啊?”亞紀有些不解,這里不還是郊區的公路嗎?

  難道是設卡收費?她不由想起了故事里路霸留下買路財的橋段。

  “因為這里就是大島家啊。”

  “啊?哪里?”亞紀轉頭看前顧后,依然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林間小路,實在沒看見哪里有別墅。

  “這里,全部。”

  “哈?”

  亞紀是聽八軒說過他現在工作的主人家的,東京有名的財閥大島家,家里甚至還有馬場——這沒什么,因為亞紀家也有馬場。

  在她想來,大島家應該就是郊外的一棟大別墅,有個不小的花園。既然還有專門給工作人員居住的員工宿舍,那么別墅應該很大,或許能和一座賓館一樣大。

  將私人的居所想象成一個大賓館,這已經是亞紀盡最大可能的想象極限。畢竟,再有錢人家的房子,不也就用來住的嗎。一個人能占幾間屋?

  但是,你管這叫大島家?

  湖泊、森林,原來八軒守林所守的,不是大島家周邊的森林。那森林本身就全都屬于大島家!

  皮卡在林間小路拐過幾個彎之后,巍峨的古堡出現在視線盡頭。雖然之前已經被驚嚇,可看到了那童話故事中才有的巨大城堡,還是超出了亞紀想象的極限,懷疑自己是不是在車上坐著睡著了,還在沒有邊際的夢里。

  東京的房價她已經深刻體會,十多平米的一個房間,租一個月就要五萬。這里有多少個十多平米?她的大腦已經算不過來,不,已經拒絕計算了。

  那可是城堡啊!童話里公主、王子居住的城堡!每個女孩都有一個公主夢,但亞紀沒有想到,自己的‘夢’會如此荒誕的方式實現。

  片刻之后,皮卡停在了森林邊緣的一座洋房前。

  如果是在半小時前,這樣一座氣派的林間洋房,亞紀會以為已經是有錢人能夠豪奢的極限,是東京最有錢的人才能住的地方(就是她之前想象的,和賓館一樣的大別墅),但是現在她已經麻木了。

  “這里又是哪里?”

  “守林小屋。”

  “……”

  “那個,勇吾。要不,你還是把我送到火車站吧?”

  住不起!這種地方,把她賣了也住不起!

  就像她爸爸說的,任何占取別人的便宜,都是提前支取了報酬,最后都是要還的。也許和金錢無關,支取的是冥冥之中的‘運氣’。運氣花光了,以后會事事碰壁,所以知足常樂。

  如果住了這樣的‘員工宿舍’,支取的運氣,會不會讓她明天就被天打雷劈?

  八軒卻不管她,自顧自的將行禮拿下了車。

  其實也沒什么行禮,就一個裝著衣服的小巧旅行箱和一只鴿子籠。白雪在籠子里好奇的張望,靈巧的轉著腦袋,發出咕咕的聲音。

  “進來吧,里面有十幾間客房,可以隨便選一間。我覺得最東邊臨湖的那一間不錯,清晨醒的早的話,還能看到日出時湖上的薄紗。”

  當然不錯,那可是湖景房,是八軒之前自己住的。昨夜連夜搬空收拾了出來,假裝成了現在的空房間。

  亞紀渾渾噩噩的,就這么被八軒帶到了房間門口。房門打開,大約有三、四十平的空間,床、衣柜、甚至還有書桌,可依然顯得有些空曠。

  衣柜和書桌都是空的,只有床上已經鋪好了床單,被子和枕頭也都整齊干凈地疊放好。

  “床單和被褥都是新的,如果不喜歡的話,待會兒我帶你去周邊的市場買一套。”

  大島家的主宅雖然環境幽靜遠離人煙,但其實開車二十分鐘的車程內就有商場和菜市場,日常出行并不麻煩。

  “這里衛生間是公用的,不過每個樓層都有兩間,我們可以分開用。另外,一樓也有廚房和洗衣房。”

  八軒叨叨絮絮的說著,亞紀其實一點都沒聽進去,直到八軒將她的行禮都安置在房間離開之后,許久才回過神。就這么迷迷糊糊的,她竟然真的就住進來了?

  亞紀知道,她虧欠的是八軒。

  她不認識大島家的任何人,從沒有任何交集。能夠踏足這里,甚至被允許居住,是八軒耗費了人情。所以,自從踏入這里之后,她欠了八軒天大的人情。

  爸爸跟她說過很多次,人情債是最難還的。特別是女孩子,決不能欠別人人情,如果真要欠的話,一輩子也只能欠一人,認定了真正攜手度過一生的人。因為兩人互相擁有彼此,也就沒有了‘人情’的說法。

  這一次,她真的要把自己給“賣掉”了嗎?

  亞紀當然不討厭八軒,畢業后這么多年還保持著聯系,雙方除了對方之外,與其他同學的聯系早就淡薄了,這本就是一種默契。也不能違心的說從沒有想過將八軒作為將來一生的伴侶。

  但無論如何,應該是有個更恰當的契機。

  皎潔月色中、浪漫星空下,玫瑰花田中,或者繽紛櫻花下。她或者他,在某個浪漫的時刻情不自禁的說出那句話,然后對方點頭答應。

  而不是像現在,倉促的就像玩笑一樣。

  “對了,亞紀,要去馬廄里面看看‘照夜’和‘烏騅’嗎?”

  八軒不知何時又回來了,因為房門沒關,他在門口直接問道。八軒的聲音也讓陷入某種恍惚狀態的亞紀回過神。

  “‘照夜’和‘烏騅’?”

  “厄,就是你送來的那兩匹小馬駒,白色的叫照夜,黑色的叫烏騅。是大小姐起的名字,因為你事先沒告訴我小馬駒是否有名字,既然用了大島家的馬場,大小姐又興致勃勃的想要起名字,所以我就答應了。應該沒問題吧?”

  “啊?哦,當然沒問題,我確實還沒有給小馬駒起名字。”其實亞紀的心里是有備選名字的,但既然這里的主人家提供馬場,起名權這樣的小事確實不算什么。

  說到小馬駒,亞紀又精神了,將之前的顧慮都拋之了腦后。總之,就算做鴕鳥也好,暫時不去想的話就不會頭痛了。

  “不過,‘照夜’和‘烏騅’,這兩個名字好古怪啊。”

  “嗯,大小姐說那是中國漢字的發音,直接讀的話確實有些奇怪。”

  “中國的漢字?大島家的大小姐還懂外國文字嗎。”

  其實是玲也之前見小馬駒可愛,興致勃勃的想要起名,可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起名的天賦,想了半天也沒什么好主意,最后還是直接照抄了古代名馬的名字。

  白馬叫“照夜”,又或者叫“照夜白”,取自自唐代畫家韓干的《照夜白圖》,是玄宗李隆基的愛馬。后來這個名字被施耐庵寫《水滸傳》時借鑒,‘照夜玉獅子’成了宋江的坐騎。

  黑馬叫“烏騅”,這名字當然就更有名了,是傳說中楚霸王項羽的坐騎。

  玲也也沒有費心翻譯成日文,直接以中文的發音給兩匹小馬駒命名了,讓亞紀念著覺得有些奇怪也很正常。

  馬場距離守林小屋不遠,就在屋后湖泊相反的方向,靠近林區開辟的一片平地。

  雖然比不上正規的賽馬場那樣每天精心維護,不過相比普通牧民的馬場要整潔許多。牧民對隨地掉落的馬糞是習以為常的,只會清理馬廄以確保馬匹健康,掉落在外面一般都會讓大自然去降解,也算是肥料。

  這里卻清理的很干凈,一路上的草坪沒有任何的馬糞遺留。這當然是八軒的功勞。

  當八軒帶著御影亞紀來到馬場的時候,還未走近,就聽到了馬蹄聲。

  御川矯健的在賽馬場上奔馳,就如黑色的閃電。馬背上的女孩和兩米多高的御川對比太過于嬌小,讓人第一眼不經意忽略,以為是賽馬自己在奔跑。又或者因為動作太流暢了,讓人無意間忽略了馬被人駕馭的事實。

  “好厲害的馬術!”亞紀是懂行的,家里農場中有馬場的她本身也可以說自小在馬背上長大,正因如此,她很清楚那駕馭著飛奔的御川的女孩動作是多么和諧流暢。

  人與馬不分彼此,簡直給人一心同體的感覺。

  “那么小的孩子,馬術好厲害!”

  “那就是大島家的大小姐。”

  “誒?”

  那個小女孩,她就是這片莊園的主人?

  亞紀感覺到一種名為‘金錢’的壓迫感迎面而來,一瞬間,那馬背上原本嬌小的人影就仿佛富士山一樣高大起來。她不自覺的抬頭仰望。

  不,不是錯覺,她確實要抬頭,因為女孩駕著御川減速,停在了兩人面前。騎在肩高兩米多的御川背上,無論女孩多嬌小,他們自然都要把頭抬起才能看到。

  深藍色的上衣,緊身的白色馬褲,腳下踏著馬靴。這是一套正規的馬術服,是玲也最近置辦的。像童裝,又有點正式的感覺,反而透著可愛。

  “八軒叔叔,你來了啊。阿啦,這位就是傳說中的亞紀姐姐了吧?”

  亞紀要來暫住,瑪利亞和玲也提過,她當然沒有任何的意見,反而是抱著某種吃瓜的期待。

  不對,亂輩分了!八軒心里道,憑什么自己是叔叔,亞紀就是姐姐?

  不過平日里玲也確實一直稱呼他叔叔,已經習慣了。畢竟在玲也出生沒多久的時候,他就應聘來了大島家做守林員,從小玲也就稱呼他叔叔長大。

  而亞紀,如果被稱呼阿姨大概會炸毛吧?就和瑪利亞小姐一樣,這是女孩的通病。

  玲也從御川的背上翻身下來。

  因為指導老師請假,今天沒有課后合唱團的社團活動,一下課她就回家了。

  現在天色還早,這陣子她沒事的時候經常來騎馬,風馳電掣的感覺非常舒服。動作相比一個多月前流暢了許多,完全看不出是新手。

  三人寒暄了幾句。

  老實說,這位大島家家主比亞紀想象中平易近人的多,完全就像個鄰家小妹妹。但是先入為主的代入對方身份,這片巨大城堡莊園的主人這個前置身份,無論對方多么和氣,都讓亞紀難免有些拘謹。

  不過,她的注意也很快被御川吸引了。

  已經這么大了呀。一年多沒見,御川又健壯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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