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人占著一張桌,桌上都是殘羹冷炙,地上也被他們丟的到處都是垃圾。
人人手里掐著煙卷,把這原本禁煙的餐廳,搞得烏煙瘴氣。
甚至最里面,位置最好的靠窗大桌部分,還有幾個大漢在那里吆五喝六的劃拳喝酒。
就這樣的環境,誰還敢來這里吃飯?
“我草,你們這什么自助餐廳啊?菜都涼了,怎么還不上新的菜?”
一個圓寸頭,在自助餐臺前走了一圈后,大聲吼道。
這時一個服務員戰戰兢兢的對那人說道。
“這位先生,咱們自助餐是限時兩小時的。”
“你們的用餐時間已經超時了!”
那圓寸頭眼睛一瞪。
“什么?超時?草,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限時這一說啊?”
“什么垃圾餐廳,老子還是頭一回聽說,吃飯還有超時這一說。”
說著伸手就把吧臺上的好幾個保溫盤,砰的一下掀翻在地。
卡座上的一幫混混,立刻都站起身,跟著大聲起哄說道。
“就是,你們開不起就別開,退錢!”
“對,退錢……”
這時一個胖子,從后面一路小跑來到那人身前。
“這位顧客,真是不好意思……”
可他話還沒說完,那圓寸頭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草,你就是這里的經理是吧?來,你過來看看。”
“我們剛剛吃出了什么?”
說著就拎著那胖子來到一張桌前,他的混混同伴,就從餐盤里扒拉出一只死蟑螂。
“我們在你這里吃出了蟑螂,吃壞了肚子,你說怎么辦吧?”
那胖子頓時滿頭大汗,不知該怎么應對這樣的場面。
周平安看著那可憐兮兮的胖子,就知道自己不得不出面了。
“助手!”
他快步走進了餐廳,那胖子看到他頓時眼睛一亮。
“小周總!”
周平安沖他點了點頭:“康經理,這怎么回事?”
這胖子,正是他家之前蘭亭水匯的康經理。
“嗨!這就是誤會……”
康經理擠出一副苦瓜臉,和稀泥說道。
而那圓寸頭看到他卻是眼睛一亮:“呦!終于來了個能說得上話的啦!”
可周平安卻理都不理他,只是看著餐廳里邊靠窗那張大桌。
“把你們管事的人叫過來說話。”
“我草,小子你挺狂啊!”
那圓寸頭感覺自己被忽視了,有點惱羞成怒,抄起桌面上的酒瓶,就要招呼周平安。
“二驢,助手!”
后面傳來一聲低吼,然后靠窗那張長桌上。
一個高胖的漢子站起了身,往這邊走了過來。
那人走近,周平安也是一愣,這人看起來格外的眼熟。
這身形還有臉上那雙三角眼,讓他一下就想起了上午在自家披薩店,見過那個柴老板。
“怎么稱呼?”
周平安問對方到,那人淡淡回到。
“我叫柴明義!你是……”
“我是酒店的老板!”
周平安當仁不讓的回答道,那人一愣,旋即露出了一絲獰笑。
“你是周總的兒子是吧?老的沒找到,小的來了也正好!”
而這會兒周平安正低聲對康經理說道:“去找老莫!”
可康經理卻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周少,老莫他們不在……”
“什么?”
老莫竟然不在?
周平安心里打鼓,這下事情還真不好辦!
周平安在抬頭看向對面,那個柴明義這會兒正滿臉壞笑的看著自己。
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這位柴先生,你帶人到我們自助餐廳里搞事情,總該有個緣由吧!”
那柴明義滿臉陰笑的一拍巴掌。
“好,看來小周總是個明白人,那我也不和你兜圈子。”
“這次來找你們,主要還是為了之前一筆債務,不知道周老爺子和你說過沒有。”
周平安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那到沒有,你說說看?”
“哈!就是你家老爺子,欠了我們三百萬的工程款,你看你是不是能給結一下?”
周平安的眉毛都擰成了一個川字。
三百萬工程款?這么多?
“這事兒我父親以前沒和我說過。”
“要不等他回來,我和他問問,再給你回復,怎么樣?”
那柴明義臉色陡然變冷。
“草,又要我等?三年之后又三年,你們到底要我等到什么時候?”
“今天這筆賬,必須結了。”
“你要是今天不給我個說法,你信不信我讓你這酒店開不下去!”
說完抬腿一腳,把周平安身前的一張桌子直接踹翻。
周平安閃身往后一跳,這才避免被桌上的湯湯水水撒到身上。
周平安怒了,可還不等他發作。
那些跟著柴明義的混混們,則是有樣學樣。
紛紛抄起桌面上的酒瓶,就乒乒砰砰的砸到地面上。
甚至更誘人抄起桌面上的不銹鋼桶,就要砸他們酒店的玻璃幕墻。
一時間,餐廳里砸碎杯碗的聲音此起彼伏。
“助手!”
就在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從一眾人身后響起。
周平安扭頭一看,只見老爸穿著一席淡藍色毛呢西裝,正緩緩往這邊走來。
和上一世一樣,老爸的油頭梳的油光锃亮,帶著一副大號墨鏡,也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而老莫則帶著二三十號精壯漢子,跟在老爸身后。
再加上老爸走路一瘸一拐姿勢,一股跛豪的氣勢頓時撲面而來。
剛剛還囂張無比的柴明義,氣勢頓時就弱了三分。
“呦!周總您來啦!”
老爸一行人來到那幫人面前,那柴明義笑嘻嘻的說道。
這會兒,他可沒了之前的狠厲和乖張。
老爸摘下墨鏡,先看了周平安一眼,笑了笑。
“你沒事吧!”
周平安看了一眼身上,除了皮鞋上被濺了一些菜湯,其他倒也安然無恙。
“我沒事!”
老爸扭過頭看向對面的柴明義,瞬間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他沖著柴明義勾了勾手指,柴明義看到老爸如此輕蔑,臉色頓時一僵,沒有答話。
‘砰’
原來是老莫一言不發,突然暴起抄起一只酒瓶,砸在了柴明義的頭上。
“草,周總叫你過來,你沒看到嗎?”
老莫冷聲說道。
那柴明義傻了,連帶那些跟他一起過來的小弟也都傻了。
現場一片寂靜無聲,柴明義和他的一干小弟噤若寒蟬。
今天他們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人狠,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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