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馬車停在了學士府門前,章宴瑤下了馬車。
周圍侍衛都能看出,今日少爺心情不佳,平日里少爺給人的感覺如春風拂面,但今天,少爺面色一片冰冷。
隨從楊文賦上前,“少爺,您……”
還沒等他說完,章宴瑤便道,“你回去休息吧,明天給你放一天假,不用過來。”
“少爺,不用的,屬下不累。”
章宴瑤也沒堅持,“隨你,你自便吧,我累了。”
“……”
楊文賦能理解——剛剛少爺和墨家少爺差點直接打起來,現在能心情好嗎?
也是無奈,從前少爺和墨家少爺關系那般好,如今卻成了這般,真是世事無常。
章宴瑤剛進入學士府大門,就見有人已等在門口,“小人見過少爺,閣老交代,少爺您回來后,立刻去書房見他。”
章宴瑤一愣,“這么晚了,祖父還沒休息?”
“回少爺,沒呢,閣老在等您的消息。”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章宴瑤整理了下情緒,將之前冰冷表情收了回去,恢復成平日里溫暖如春,確定表情沒什么問題,這才快步向祖父的書房而去。
很快。
章宴瑤到達書房,見章閣老正在看著文書。
“祖父,孫兒回來了。”恭敬道。
章閣老抬起眼,眼底隱隱緊張,“去那邊坐坐。”說著,起身,準備從桌案,到一旁招待客人圈椅處。
章宴瑤急忙上前,扶著祖父過去。
“祖父您怎么還沒休息?便是著急,也不能耽擱了睡眠,明早叫孫兒來,不就行了?”
章閣老笑道,“年紀大了,睡眠少,睡不著。”
章宴瑤扶著閣老坐下,還跑去倒了杯參茶才回來。
章閣老抿了一口參茶,問道,“今天,可順利?”
“回祖父,順利。”隨后,不等閣老一點點問,他便把所有發生的事說了出來,包括后面遇到墨丹青。
墨丹青出來,章閣老倒是沒在意,他擔心的是另一件事,“你認為,太女殿下她喜歡的是男子,還是女子?”
“這……”
章宴瑤垂下眼——他知道,太女是正常女子,不喜歡同性,只是也沒有喜歡的異性。
如果他這么直白地說出來,祖父放了心,也不會再讓他刻意去追求太女,更不會出手幫忙。
太女與其他女子不同,聰慧過人、意志堅定,身旁美男如云,卻可毫不動心,他實在沒把握追改變太女。
想到這,章宴瑤嘆了口氣,“讓祖父失望了,孫兒也看不出來。”
章閣老深深嘆了口氣,“罷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關于太女之事,老夫回頭再想些辦法。”
……
禱祝節過去,楚珞又忙了起來。
她先是去義教部,把墨丹青的要求說了。
章宴瑤自然是再三挽留,表達不舍,但墨丹青堅持離開,他也樂得放手。
畢竟墨丹青在,義教部是兩個人的;墨丹青走,義教部是一個人的,只要腦子正常的人,都會計算得失。
更何況,墨丹青生性敏感極端,在部門里得罪了不少人,他從前每天幫墨丹青說好話、安撫官員,如果墨丹青走了,他也就不用時時刻刻陪著小心了。
隨后。
楚珞在大作坊的收入里,撥來一些款項,又買了個院子,來做創作部——燕昶安經常搞饑餓營銷,時不時被掌柜封門,整個大作坊鬧哄哄的,白薇薇等人也不好安下心來搞研究。
所以干脆弄了個創作部,既安頓白薇薇的團隊,又能安頓墨丹青的創作團隊。
安頓好兩人,楚珞又折回了大作坊。
大作坊里,楚珞的書房。
燕昶安將之前的刻板師傅陳文請了來。
“太女殿下,屬下已經將陳師傅雇到我們大作坊了,這樣既方便以后刻板工作,又能保證私密性。我們每年會給陳師傅一筆額外的保密銀子。”
陳師傅第一次面見當朝太女,站在一旁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楚珞夸獎道,“不愧是燕公子,辦事永遠這般周到。前兩日本宮還在想,要不要把陳師傅直接雇來,沒想到你竟提前辦好了。”
燕昶安態度謙遜,“為殿下辦事,屬下自是要百般用心。”
“行,本宮先問陳師傅幾個問題,一會再告訴你個好消息。”
“是,殿下。”
燕昶安既好奇又期待——會是什么好消息?只要在太女身旁,幾乎每日都能看到驚喜,都有好消息。
楚珞問陳師傅道,“陳師傅,你們有套版嗎?就是把各種顏色疊加,形成一些新的顏色?”
陳師傅一愣,隨后道,“回殿下,草民能刻不同木板,進行同一紙張多次印刷,達到一張紙上有不同顏色的效果,但是顏色疊加……草民沒試過。”
燕昶安貼心地拿來了樣本,“殿下,您看這里。”
楚珞看去,卻見紙張上,邊框是紅色,里面的字是黑色,還有角落里的一些花紋,是淡藍色。
她猜想,這種應該是雕刻三張刻板,一個刻板是邊框,一個是字體,一個是角落里的花紋,印刷時,分別印刷三次,達到不同顏色的效果。
楚珞突然靈機一動,“你的這些字,是雕在一張木板上嗎?”
“回太女殿下,是這樣的。”
“沒有活版印刷?”
陳師傅疑惑,“請問殿下,何為活版印刷?”
楚珞一拍桌子,“這不又來活了嗎?”
又可以剽竊中國古代偉大發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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