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師，我以上所說，指的都是凡間之人。”
“你不一樣，你比林動天還要驚才絕艷，你將來只會飛得更高。”
“而且，你能產出云龍仙泉，以后突破神境，完全不在話下。”
凌華山掌門說道。
林北苦笑：“不是說有規矩嗎？難道我想突破，也得強制加入你們？”
凌華山掌門擺擺手：“情況不一樣，那都是陳年老規矩了，凡間都幾百年沒有人突破過元嬰，這規矩也不一定有效了。”
“而且，你已是我凌華山的外門行走，你若突破，我凌華山自會保你。”
“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很遠，但我希望到時候，您能跟我們說一聲。”
林北點點頭：“有勞前輩了。”
凌華山掌門繼續道：“現在，我們繼續來說林動天。”
“你已知曉，除我們欽定的五位神境之外，其余人不得突破，也不得動用神境之力。”
“但凡有人逾越規矩，就會被我們追殺。”
“同樣，這也成為我們昆侖的桎梏，應該也是你們認為林動天只有半步神境的原因。”
“林動天死亡那一日，有我凌華山大長老在場。”
“他應該是故意將境界壓制在神境之下，使得我們大長老因為規矩無法出手，從而為林天的脫逃成功拖延到了時間。”
林北搖搖頭：“我并沒從護龍閣那邊聽說，當日有你們出手。”
凌華山掌門解釋道：“我們地位超然，行事也有嚴格規矩，一般觸及我們的龍國高層，也都會布下靈識禁制，所以并非是他們不告訴你，而是他們沒辦法告訴你。”
林北微微挑眉：“禁制？林浦陽腦子里就有。”
凌華山掌門點點頭：“不錯，當年參與之人，都被我們布下禁制，就連護龍閣之主也不例外。”
聽到這，林北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想知道凌華山的大長老，到底和掌門是什么關系，凌華山掌門是不是在說謊？
他故意說道：“原來如此，不過當日大長老親眼看著林動天死去，他的心情應該也復雜吧？”
凌華山掌門并沒有懷疑，點點頭道：“不錯，但比我是要好很多的，畢竟林動天是我一手送入宗門栽培起來，對他寄予了厚望。”
“以至于處刑林動天那一日，我依舊不忍下手，這才讓我最信任的兄弟替我出手，也算是給了所有人一個交待。”
“兄弟？”林北挑眉。
凌華山掌門解釋：“你有所不知，凌華山大長老，其實是我的孿生兄弟。”
凌小峰跟著說道：“對啊林北，大長老和我師父長得一模一樣，加上他們修得是一種功法，很多人都會認錯。”
“最后大長老為了避免麻煩，所以養起了胡子。”
聽到這，林北已經恍然大悟。
這下一切都說得通了。
陸宗元回憶里的那個山羊胡，的確就是凌華山的大長老。
畢竟沒人知道林北和林天的真正關系，凌華山掌門也不會為了這件事，特地編造一個謊言。
因為那根本沒有意義。
“林大師，現在你應該能明白一切了吧？”凌華山掌門問道。
林北卻搖搖頭：“前輩，你說到這，我其實也沒有了解到太多。”
“就算我不愿意承認，林動天他畢竟是我的父親。”
“我想知道的是真相。”
“一切的真相！”
聞言，凌華山掌門緩緩瞇起了眼睛。
一股壓力油然而生，空氣似乎都黏稠起來。
林北明白，他這個問題似乎有些越界了，算是觸及到了昆侖深處的根本。
不過這股壓力并沒有持續太久，兩秒不到就完全消散了。
凌華山掌門無奈道：“林大師，這些事情牽扯很深，我真沒辦法告訴你。”
“即便是我們三大山掌門，在昆侖也不是最頂尖的存在。”
“如果你真想要答案，你需要自己進昆侖去找。”
“而且，這會是一條鋪滿荊棘之路，必然會讓你遍體鱗傷！”
聽到這，林北明白自己是什么也問不出來了。
昆侖的秘密實在太多。
林天和林動天。
二人留下來的殘破玉片。
百年之戰，二十年前的大亂。
一切的謎團，都越發撲朔迷離。
以及，還有一個凌華山掌門有意無意間，故意沒有提及的存在。
小道境！
心中這么想，但林北表面還是客氣道：“多謝前輩解惑，能耐心與我解釋這么多陳年秘辛。”
凌華山掌門擺擺手：“你是林動天的兒子，我不忍看你在人間沉淪。”
“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讓你成長，昆侖內已經有不少人將你視為眼中釘。”
“其中你最要小心的，就是極陀山！”
“畢竟當初林動天做的事，極陀山被傷得最狠。”
林北點點頭，怪不得極陀山從一開始就給他一種很不對勁的感覺，原來是帶著舊怨來的。
凌華山掌門繼續道：“林大師，你也不用憂慮太多，有我這塊外門行走令牌在，極陀山他們也不敢輕易動你。”
“況且以你的才能，凡間你是呆不了太久的，你遲早都要入我昆侖來。”
“到那一日，我會在凌華山等你！”
“告辭！”
說完，凌華山掌門緩緩起身。
林北立即客氣相迎，一路送他到云龍山莊之外。
在一些路過莊眾震驚的目光下，凌華山掌門化作一道流光，飛天而去。
元嬰之能，已能完全御空而行，速度比飛機還快！
凌華山掌門走后，一道人影看著遠方的流光怔怔發呆。
凌小峰還在原地！
良久后，他才反應過來，大喊道：“師父，你怎么自己走了？那我呢？”
凌小峰大喊著，起身快速追了上去，消失不見。
林北淡淡一笑，轉身回到山莊之內。
今天和凌華山掌門的接觸，讓他收獲良多。
三分補足魂魄的靈藥，還有一小塊須彌石，都是凡間難以找到的寶貝。
不過，要想救黃小柔幾個陰魂，僅僅三份靈藥還遠遠不夠。
而且，林北也猜不透凌華山掌門這個人。
他總感覺，凌華山掌門對林動天有一股說不出的矛盾。
至少，林北絕對不會信任這個人。
其次，便是林動天。
“林動天啊，你怎么在哪里都能有故事啊？”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你這個到哪都討人喜歡的天才，淪落被全世界圍殺，最后飲恨在這小小江城呢？”
林北沉浸心神，看了一眼空間中的殘破玉片，又想起林天。
籠罩在眼前的迷霧，竟然越發濃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