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停在小區門口,溫涼下車,提著裝衣服的包包,親自把傅詩凡送到樓上。
唐詩詩正愜意地躺在沙發里玩手機,看到溫涼回來,“送她......”
話還沒說完,她就看到傅詩凡從后面進來,立刻閉上了嘴巴。
溫涼多少有點心虛,不敢看唐詩詩的眼睛,把包放到沙發上,說,“糖,今晚上你幫我照顧下凡凡,我有事,晚點回來。”
當著傅詩凡的面,唐詩詩答應的很快,“行,你忙去吧。凡凡,今晚上跟阿姨吃飯!”
“好。”傅詩凡脆生生應著,“麻煩唐阿姨了。”
溫涼怕傅詩凡無聊,把iPad拿出來給她,叮囑幾句,轉身離開。
一出電梯,她的手機傳來微信消息提示音。
她打開一看,只見唐詩詩發來一個鄙視的表情包,“你告訴我這什么情況?你怎么沒把她送走?”
溫涼沉默了幾秒鐘,“你放心,這是最后一次。”
放心個毛放心。
唐詩詩可算明白,傅昏君太陰險了,知道溫涼心結在孩子,就用孩子勾著溫涼。
“你確定?”
“確定。”溫涼斬釘截鐵地回復。
“行吧,那我相信你。對了,你今晚上啥事啊?別太晚回來。”
“私事。”
唐詩詩想不到溫涼會有什么別的私事,眼珠子轉了轉,“你別告訴我,跟傅錚有關?”
溫涼:“......”
她正好走到小區門口,拉開車門上車,直接按熄屏幕,裝作沒看見。
過幾分鐘,她才回,“怎么會呢?”
“呵。”
“......”
汽車停在私人造型工作室門口停下。
溫涼抬眸看了一眼,還是上次那家。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在慈善晚宴上的狼狽,無論是心里還是身體。
“在想什么?”傅錚看她站在原地不動,隨口問。
溫涼回神,“沒什么。”
工作室內,溫涼坐在鏡子前。
化妝師先給溫涼卸妝,一邊卸一邊說,“溫小姐,您的皮膚真好......”
后面的夸獎詞還沒說出來,化妝師面色一頓。
卸妝后,她的皮膚白皙光滑,如同絲綢。
可那絲綢上,好似被貓抓子勾的出絲,有幾道格格不入的疤痕。
溫涼看到她的視線和表情,解釋,“之前受過傷。”
那傷疤鋒利整齊,很像是被人刻意用刀子劃傷。
化妝師說,“您皮膚白,很容易遮。”
傅錚就站在一旁,心口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刺痛不已。
化完妝,做了造型,造型師給溫涼配上一件高定禮服。
待她從更衣室出來,傅錚坐在沙發上,抬眸看過去,眼底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驚艷。
“走吧。”溫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傅錚抿了抿唇,喉嚨一陣酸澀。
他還記得,上次她換好衣服出來,笑著在他面前轉一圈,問他好不好看。
現在,她只掃了一眼鏡子,直接抬步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