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錚面色一僵,嘴唇緊抿,心底不悅。
她對周宇可真是喜歡啊,連自己的原則都能打破。
“還有事嗎?”溫涼問。
“你們昨晚,做了什么?”
“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
這是傅錚曾經跟她說過的原話,現在還給他了。
傅錚皺眉,揉了揉眉心,語氣加重,“溫涼,你不要意氣用事!”
顯然,喜歡使人障目,溫涼根本聽不進他說的話。
他希望溫涼能夠幸福,只是周宇這個人根本不適合溫涼。
“我怎么意氣用事了?”
“我是關心你,周宇這個人未必適合你,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不要當做耳旁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你是指什么?出軌嗎?”溫涼挑眉。
傅錚不語。
“在我們正式離婚之前,我不會給你戴綠帽子,你大可放心。倒是你......我現在頭上的綠帽子已經锃光瓦亮了吧?”溫涼嘲弄一笑,轉身離開。
爺爺奶奶是淳樸地道的農民,父親是正義的記者,她來傅家的時候十六歲,基本觀念早已經形成。
樸素的觀念讓溫涼不可能做出婚內出軌這樣的事。
道德是用來約束普通人的,不是用來約束有錢人的。
出軌這樣的事兒,放到這個圈子里,根本不算什么稀罕事兒。
傅錚就是私生子出身。
看著合上的玻璃門,傅錚被氣笑了。
溫涼現在說話都帶著刺,還諷刺他給她帶綠帽子。
她明知,他跟她是一樣的人。
他不會重蹈父母的覆轍。
內線電話響起來。
傅錚回神,坐直身子,拿起話筒放在耳邊,“什么事?”
電話那頭楊特助說,“傅總,您現在有時間嗎?關于跟源華合同上的條款,方律想跟您確認一下。”
傅錚看了眼手表,“讓他進來吧。”
“好。”
門口想起敲門聲,方律師拿著文件夾推門進來,“傅總。”
“坐吧。”傅錚靠著椅背,指了下對面的萬向椅。
“好,傅總,關于跟源華的合作協議,我有幾個問題......”
方律師在傅錚對面坐下來,打開手上的文件夾,把自己的問題挨個指出來。
傅錚一一解答。
忽然,方律師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連忙拿出手機,正要掛斷,看到屏幕上的電話,卻又遲疑了。
是警察局打來的。
傅錚合上鋼筆,“接吧。”
“謝謝傅總。”
方律師連忙走到一邊,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的警察說,“方律師是嗎?我們已經調取晚宴監控,發現溫小姐在落水錢跟嫌疑人蘇晨有過短暫的交流,嫌疑人蘇晨交代,說是溫小姐與她爭執并辱罵于她,她不甘心才推了溫小姐,現在溫小姐方便來警察局一趟做口供嗎?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們可以派人去醫院......”
“警官,麻煩了。溫涼現在已經沒事了,我立刻就知會她,讓她去一趟警察局。”
方律師掛掉電話,走過來,“抱歉,傅總,有點私事,我們繼續。”
“沒事,溫涼怎么了?”傅錚垂著眸子,漫不經心地問。
方律師也知二人是兄妹,如實說了,“昨天溫總監去參加慈善晚宴,被一個不長眼的玩意兒推到了游泳池里,她昨晚在醫院不方便,就拜托我幫她去警察局處理一下。這不,人已經抓到了,要她去警察局做個口供。”
傅錚點點頭,點了點桌面上的文件,“繼續吧。”
“嗯,說到哪兒了,哦哦,第三十一條這里......”
二十分鐘后,方律師整理文件,整齊地放到文件夾里。
“傅總,那我就先出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