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棠回來的時候發現病房里就只有黎秋一人,訝異地詢問:“秋姨你醒了啊?傅叔叔呢?”
黎秋已經從床內坐了起來,聽見詢聲瞬間掩去眼中的失落抬起頭來:“他有事走了,你剛才去哪了?”
小海棠抬手晃了晃手中的一疊紙,“傅叔叔讓我找護士阿姨拿賬單。”
黎秋斂了眸,腦中閃過剛才那兩個吻不由面上一紅,他不會是故意將小海棠支開了想對她干這事吧。但剛才……他又因發怒而負氣走了,在她說他拿婚姻當兒戲之后。
傅云熙的臉說變就變,立即眼神陰霾地盯著她,“你到底想怎樣?一面口口聲聲說著我們已經離婚了,另一面卻又吃著蘇眉的醋。你的檢查報告都出來了,跟外界的物理原因無關,純屬心理原因,那么在意就直說,何至于到頭痛暈倒?”
當時她就不可思議地反駁:“你以為我頭痛癥發作是因為吃蘇眉的醋?”
“不然因為什么?”
“你——”黎秋忍無可忍地低吼:“在自作多情!”
傅云熙眸光沉了沉,“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就是我根本不在乎你和哪個女人廝混,無論是當初的余曉蕓還是如今的蘇眉。”
傅云熙眼睛瞇了瞇后緩緩起身,原本撐在她身側的雙手也收了回去,眼神變得疏離,“看來確實是我的錯。原來一個女人不反對男人親吻,也是一種不在乎的表現。”
丟下這句話后就不顧黎秋臉色發白,轉身走了出去。
捏了捏眉心,她也不知道怎的對傅云熙總是很難保持心緒平靜,幾句話說不到一塊怒火就揚了起來。
小海棠不知黎秋心思翻涌如潮,走過來拉了她的手就道:“秋姨,以后你不要再進廚房了,傅叔叔說我做飯也危險,讓我喊外賣。”
黎秋微微訝異地看向她,“你怎么這么聽他話了?”
“我害怕。”
“怕他?”黎秋將小海棠往身邊拉了拉,“別怕,他不敢打你的。”
可小海棠卻道:“我不是怕傅叔叔打我,是怕你再摔倒。”
黎秋動容,丫頭對她的擔憂全都在臉上。這才自覺忽略了一件事:兩次她都等于是當著孩子的面摔過去的,對一個還只有十歲的孩子而言怕是有心理陰影了。
揉了揉小海棠的頭,“這回多虧有你在,要不是你在旁邊,我可能就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小海棠聽了立即挺起身,大聲道:“我還是挺有用的。要不是傅叔叔不準我進廚房,其實每天的午餐和晚餐我都能搞定。”
黎秋被她的小表情給逗笑了,好似被傅云熙阻止了有多義憤填膺似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那你就一定要聽他的?”
“可是,”小海棠皺起了眉頭,“可是傅叔叔是房子的主人,咱們等于是借住,客人不得聽主人的嗎?”
黎秋挑眉,倒未見得房子就是傅云熙的。老爺子可是在何律師那立了遺囑的,要他們結婚生三胎之后才能繼承那套房子。
三胎……
心間頓時添了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