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這么好賣……”
喬水兒看著自家姐姐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笑了一聲：“薯片剛開始賣的時候也是這樣。”
喬葉兒愣愣點頭。
三江鎮生意就這么好了，縣城里生意只會更好，瓜子生意她占了一成利，生意好，她也高興。
“后面就不會賣這么多了。”戚滿滿道。
“是啊，瓜子和薯片不一樣，”喬水兒嘆道，“今天賣的多，買了的人家要吃好久才能吃完。”
喬葉兒急了：“那怎么辦？”
“這很正常，”喬水兒做久了生意，早習慣了生意的起起伏伏，見自家姐姐著急了，安慰道，“做買賣就是這樣，咱們瓜子味道好，客人少不了的。再則馬上就要過年了，多的是人要送禮，五香瓜子雖然不是肉食，勝在新鮮，生意不會差到哪去。”
喬葉兒聞言總算安心了些。
“說起過年，水兒姐，咱們其實可以把瓜子賣給碼頭的商人們啊，臨近過年了，家家戶戶都舍得花錢了些，五香瓜子這樣的新鮮東西肯定有市場。”
喬水兒心中一動。
喬葉兒已經夸了起來：“滿滿，還是你有主意！”
戚滿滿失笑。
她倒是想過讓瓜子作坊也批發給村人們，但按如今瓜子作坊的產量來看，一旦批發也是妥妥的供不應求，而且沈一味也不一定愿意把錢分給別人賺，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賣給水商們。
喬水兒心中轉了幾遍覺得這個方法可以，但沈一味不在，她也沒立刻拿主意，說等沈一味回來商量商量再決定。
戚滿滿也是這個意思。
合伙做生意，有商有量，大家沒矛盾才能長久。
香園沒什么事了，戚滿滿拿著三十副兔皮手套去了方府，方和瞻正巧也在，向戚滿滿問了下方如玉的現狀。
“如玉挺好的，每天早上跟著長春打拳，然后去上學，晚上回來教長冬看會書，吃完飯和我們一家在院里聊聊天，之后就去睡覺。”
方和瞻聽得挺不是滋味的。
臭小子日子過得不錯，也不知道多回來看看自家爹娘。
王慕青聽他抱怨自家兒子，雙手叉腰開始護兒子：“青柳村離鎮上挺遠的，現在天黑的早，如玉要是往家跑一趟黑黢黢的回去你就安心了？”
“如玉沒時間來看你這個當爹的，你這個當爹的就不能去看他？！每天都閑著還敢說如玉不心疼人，如玉不心疼人，你手套哪來的？！”
王慕青一通輸出，方和瞻直接舉了白旗，看著戚滿滿很是尷尬。
“這還有外人在呢，你也給我留點面子……”
王慕青眼睛一瞪：“滿滿算什么外人？”
說完方和瞻，王慕青和藹可親拉著戚滿滿問道：“滿滿，這兔皮手套這二十來副也太大了，是男人戴的吧？”
“是啊，”戚滿滿咳了一聲，“兔皮手套本來就是做給駕車的人用的，駕車的人多是男人，所以都做的大，那些小的才是女子戴的，是我娘做給我和柔娘換著戴的。”
王慕青有些可惜，“這樣啊，那這三十副手套我就要不完了。”
“沒事。”
“我昨天和我那些老姐妹確定了一下，你讓你娘和妹妹再做一百一十六副女子戴的兔皮手套，男子的就十副，今天你帶來的就足夠了，”王慕青笑著問道，“滿滿，這么多手套大概多久能做完。”
戚滿滿嘴角一抽。
“青姨，我娘她們不做兔皮手套了。”
王慕青一愣：“為什么？”
戚滿滿把露指手套訂單排到過年的事說了。
王慕青：……
王慕青看向茶桌上擺著的三十副兔皮手套，艱難道：“這三十副手套我還是都要了吧，我覺得她們不會嫌棄，有抽繩在，大點也不會掉。”
戚滿滿笑著點頭，并體貼補充：“要是青姨的老姐妹覺得手套大了不想要，也可以退給我。”
王慕青笑著夸了她幾句。
方和瞻的關注點在另一件事上，“滿滿，你是說如玉在私塾幫你宣傳露指手套？”
“也不算宣傳吧，就是最開始我讓他要是有人問起手套，就讓他順便提一下。”
方和瞻若有所思點頭。
這樣看來如玉在宋家常住也不錯。
戚滿滿是商人，商人最是圓滑，他也不指望自家兒子能學到商人這樣面面俱到，只要有一兩分圓滑在身上，他也不用擔心兒子走仕途容易結下仇家了。
后面的談話，戚滿滿敏銳感覺到方和瞻對她熱情了很多，或者說熱情過頭了。
王慕青也察覺到了，戚滿滿一走馬上問道方和瞻：“你干嘛？你看你把滿滿嚇得！”
在妻子怒視下方和瞻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高興，想讓滿滿多教如玉一些。”
王慕青：？
方和瞻攬過王慕青，嘆道：“咱家兒子性格太古板，不知變通，我很擔心他以后從仕得罪了人也不知道，如今他在宋家，有了些改變，我高興啊。”
王慕青想著剛才戚滿滿說方如玉在宋家居然會幫著洗碗筷，眉眼柔和起來。
“找個時間我們去宋家一趟，你想如玉了，我這個當娘的更想。”
方和瞻嘴硬，別扭道：“我哪想那個臭小子了！”
王慕青橫他一眼，點頭：“那成，我一個人去宋家。”
“別啊，我和你一起去，不是為了去看那臭小子，我就是去保護你！”
……
戚滿滿在美食制作坊停好驢車回了宋家，高柔娘正往竹篩子上曬洗干凈的蘿卜纓，院里已經曬了不少蘿卜纓了，還有白菜片。
“滿滿你回來了！五香瓜子賣得怎么樣？”
“賣得很好，這是？”
“這個啊，小梅嬸子說要做咸干菜，她還要做豆豉，我就幫著弄一下這些菜。”
戚滿滿點了點頭，把買的東西放好，進灶房一看，宋長春在洗白菜，沈小梅在泡豆子，已經泡了好幾桶了，瞅著有幾十斤了。
“娘，這全是用來做豆豉的？做這么多？”
“是啊，”沈小梅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明年不是準備要開食鋪嘛，我看你好多菜都用到豆豉呢，我就想多做點，到時候你就拿家里的去用，不用花錢買。”
沈小梅頓了一下，看了戚滿滿一眼，怕她會嫌棄，有些忐忑道：“滿滿，我做的豆豉挺香的，你開食鋪用肯定可以。”
戚滿滿心里滿滿脹脹的，很想抱抱沈小梅，她這么想就這么做了，半蹲著抱住沈小梅。
“娘，你做的豆豉特別、特別、特別好吃，謝謝你為我做了這么多。”
沈小梅整個人都傻了，臉帶脖子紅透了。
宋鐵看著婆媳倆笑了，哼著調子把洗好的白菜葉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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