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回村還有一段路。
但是鎮上到村里卻沒有公交車。
江德福直接拿出一張全國通行糧票,路上截了個牛車。
“老鄉,你送我們一截,這糧票就送給你了。”
那老鄉一看。
嚯!全國通行糧票,當場就答應了下來。
還特別熱情的解下自己頭上的頭巾鋪在了板車上讓江德福坐。
“你們坐,坐好了,可別閃下去。”
老鄉把鞭子一揮,牛車就慢慢悠悠的晃了起來。
田小娟幾個人算是蹭了上了車。
一路上,這幾個村姑不錯眼的盯著他。
“德福啊,你現在是什么官了?”
江德福笑笑。
“不是什么官,只是個人民子弟兵。”
“哦,兵啊。”
田小娟的熱情消散了幾分。
她心想,看他出手很大方,還以為是什么大官,原來只是個大頭兵。
那身上肯定也沒什么油水。
她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寇靜家的卻猛盯著江德福看。
乖乖,這個男人可真好看,她當初怎么就沒嫁給這樣的男人。
坐在旁邊的德花看著,屁股一挪就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在心里嘀咕,看什么看,我哥再好看那也是我嫂子的。
而江德福沉默著,在系統里面簽到。
【叮!恭喜宿主簽到成功。】
【叮!恭喜宿主獲得真言卡,使用此卡可以使得任意一人口吐真話,有效期一小時。】
【叮!恭喜宿主獲得禁言卡,使用此卡可以使得任意一人不能說話,有效期一個月。】
【叮!恭喜宿主獲得噩夢卡,使用此卡可以使得任意一人每夜做噩夢,有效期一個月。】
牛車晃著,出了鎮子再走上五里坑坑洼洼的土路,就到村口了。
一進村口就是田地,此時正有人在田里勞作。
六根看到田小娟幾個坐著牛車回來,就打招呼。
“小娟,干什么去了?”
“接德花和她哥哥回來。”
德花哥哥,那不就是江德福嗎?
他還是自己小時候的玩伴。
想到這兒,六根也不干干活兒了,反正就留個尾巴了,明天再干也不遲。
走出田地,在鐵鍬上蹭掉鞋底的泥。
他朝著兒時的玩伴迎了過去。
“德福,還記得我嗎?”
江德福想了想,從腦子里面把這個人的記憶扒拉出來了。
“你是六根?”
“對對對,我是,真沒想到你現在還記得我。”
對方顯得很高興。
“咱們打小一塊兒玩,怎么會忘記你。”
話音一落,對方顯然更高興了。
“走吧,去我家吃飯。”
六根不由分說的拉過他的行李就往村里面走。
“德福,你當兵轉業回來了?”
“不是,回來給妹妹辦點事情。”
“啥事情,我能不能幫上點忙?”
“也沒什么,就是給德花離個婚。”
江德福輕飄飄的說著。
“啥?離婚!”
六根聽了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這年頭離婚可是新鮮事,鄉下人更是沒有離婚的概念。
他這么冷不丁一說,把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寇靜家的張大了嘴,田小娟眼睛都快掉了出來。
“對,就是離婚。”
“說不準也不用離,我打聽到說德花那老公已經死了。”
“甚!”
德花老公死了?
這比剛剛德花要離婚的消息還要爆炸。
田小娟幾個聽見了,對視幾眼,悄悄的溜走了。
很快,村子里面的人們就知道,江德福回來了,還要給德花離婚,而且他妹夫也死了。
事情傳到了德花婆婆王氏耳朵里。
“真的假的?”
“真的,我還能騙你不成?”
田小娟煞有介事道。
“他們還說你兒子死了!”
“俺日他娘滴個祖宗,敢咒我兒子死了。”
“人呢,人在哪?”
王氏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看俺不扒了那小賤人的皮。”
“在六根家。”
王氏匆匆趕到了六根家里,卻沒見到人。
一問才知道,人家兄妹倆根本不打算在村里多留,直接到了生產大隊,要辦離婚去。
于是她又趕忙去了生產大隊。
還沒進了生產大隊的門,她就大喊大叫起來。
“哪個缺德的喪門星說俺兒子死了,給俺站出來,看俺不扒了她的皮。”
德花聽到這聲音,嚇得躲在了哥哥背后。
江德福看到妹妹的反應,心里更加的生氣,那老虔婆以前是怎么對待妹妹,竟然讓她這么害怕。
他看著王氏進門,然后冷冷的開口。
“王氏,你要扒誰的皮?”
“你說誰是喪門星?”
王氏一進門,看到這么一個俊俏小伙站在那里,頓時就愣住了。
自己兒子要是沒失蹤,估計也長這么大了吧。
等她聽到那小伙說話,她才反應過來,這就是那該死的江德福!德花的哥哥!
她嗷的一聲哭嚎起來,沖著他撲了過去。
“你咋沒死,你咋不死,我兒子不見了,你憑啥能回來?”
江德福正要擒住她,身后的德花卻比他快多了。
只見她一個箭步沖了過來,對著王氏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之后,生產大隊里面寂靜了起來。
只聽到德花在罵。
“死老婆子,我忍你很久了,你再怎么罵我也行,但是你不能咒我哥哥。”
“你兒子當兵不見了,你就咒我哥哥死,你安得是什么心!”
“有你這么一個嘴上不積德的媽,怪不得你兒子失蹤了,你才是你們家的喪門星!”
江德福聽了,心里直樂,對咯,這才是他潑辣直爽的妹妹,剛剛她那副小媳婦樣子,差點沒把自己氣死。
王氏被打蒙了,愣在了原地。
沒想到這個喪門星回來還敢跟自己動手了。
生產大隊外面,村里看熱鬧的人圍在窗戶前看著。
聽到德花罵她婆婆時紛紛都瞪大了眼睛。
“這有哥哥就是了不得,以前被欺負成那樣也不敢說一句話,現在有她哥在,都敢打她婆婆了。”
“她那個婆婆早就該給收拾一頓了,她就是太好心了,要是我,早就一巴掌把那老婆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這話就不對了,做兒媳婦的,怎么能打婆婆呢?”
“王氏也真是的,怎么能那么咒人家德福,當年她兒子走了,可是因為她。”
“因為她,為啥?”
“她和她兒子慪氣唄,她兒子實在生氣,就跟德福一起參軍走了,結果現在也沒回來。”
生產大隊里,王氏嗷的一聲哭了起來。
德花的話像是利劍一樣扎進了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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