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撞柱,快攔下她。”華妃看到繁枝異常,大聲喝道。
殿內一群宮人紛紛上前攔住了繁枝。
景仁帝眼神一暗:“押住她,別讓她這么便宜的死了。”
“皇上,都是婢子一人做的,與丁家和皇后娘娘無關。”繁枝大喊:“所有香都是婢子調好,再拿銀兩打點各宮,把香埋進后宮的花園內,你要殺就殺婢子一人。”
景仁帝真是火大。
聽到繁枝的話后,他感覺帝王威嚴被一個惡奴挑釁了。
高公公迅速上前,往繁枝臉上來回扇了好幾巴掌,打得繁枝叫不出聲,面頰紅腫。
謝錦云事先把小本子遞給太后看過,面對繁枝獨攬罪名,太后絲毫不覺得意外。
“你說是你一人做的,就是你一人做的,把哀家和皇帝都當成傻子來耍。”太后冷冷呵斥,隨之轉頭對景仁帝說:“蕭皇后在世,皇帝誕下七個皇子,兩位公主,自蕭皇后死,沈氏為繼后,這后宮便再也生不出個孩子,就連諸位親王后院,也保不住一個皇孫,皇后,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母……母后……”
“聽說繁枝先前是跟著文霄公主,也就是如今的宋夫人。”謝錦云冷不丁地說。
沈皇后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抬頭看了看謝錦云:“不,跟華蓉沒有關系。”
她跪著爬到太后腳邊:“太后,這件事情是臣妾做的,臣妾不抵賴,但跟華蓉絕對沒有關系,繁枝雖跟了華蓉十年,可她是一直在替臣妾辦事,臣妾讓她留在華蓉身邊,是為了讓她更容易出宮為臣妾辦事。”
太后抬手指著沈皇后,手指顫抖:“你糊涂啊。”
“太后,臣妾這么做,都是為了梁王。”
沈皇后的話在景仁帝耳邊蕩開。
景仁帝沉著臉,不停轉動佛珠,這時,一名內侍匆匆走入,跪在地上稟報:“皇上,宮門出事了,衡郡王在宮門前看到梁王妃后,撲到梁王妃身上,和梁王搶奪梁王妃。”
太后臉色大變。
景仁帝甚是覺得荒唐:“衡郡王不是病情穩定了嗎?”
內侍說:“衡郡王說,梁王妃腹中孩子是他的。”
沈皇后猛然瞪大雙眼,身子晃了晃。
太后察覺到沈皇后臉色不對勁,看她的眼神越發失望,她氣急敗壞之下,重重拍桌:“皇后……”
沈皇后身子劇顫,辯解道:“定是衡郡王病情發作,把梁王妃誤認成他的郡王妃,才會在宮門前認錯人。”
“父皇,不如趁著今日,把梁王、梁王妃,衡郡王以及梁大夫一起召入永信宮來。”顧長寧道。
景仁帝眸光涼涼地盯著沈皇后,手中佛珠越轉越快,殿內氣氛也越發凝重,跪在底下的妃嬪大氣不敢出。
片刻。
景仁帝道:“那就按太子說的,召梁王夫婦和衡郡王入永信宮,也把梁大夫叫進來。”
話音落下時,沈皇后只覺得背脊透涼,一陣陣寒風吹過她的頸部,渾身好冷。
不多時,出去傳召的內侍又趕回來:“皇上,太后娘娘,梁王妃有小產跡象,梁王殿下把梁王妃帶回王府了。”
顧長寧回頭看了眼謝錦云,二人心如明鏡。
顧長寧道:“父皇,既然梁王妃身子不適,那不如派太醫一同前往梁王府。”
這要是去了梁王府,那王府后院可就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