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她的手一定會廢掉的。
“打。”衛氏一聲令下,紅竹立刻上前推梁婉知。
梁婉知搖頭抗拒:“不——”
“既然你不肯主動,那我就只好叫手底下的丫鬟婆子幫你一把。”衛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些奴才往日都干些粗活,手腳沒個輕重,若不小心把你皮掀翻了,你可得忍著。”
紅竹抓住梁婉知的手,攤開她紅彤彤的手掌。
梁婉知剛才嘗試過手打木樁的滋味,再不想嘗試一次,她用力掙扎尖叫:“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你自己來那就最好了,既能控制好打人的力度,又能過過手癮。”衛氏冷笑道。
紅竹放開梁婉知的手。
梁婉知轉頭看了看祠堂大門。
侯府護衛守在大門外,從祠堂大門走到主院還要拐幾個小院子,她喊破喉嚨都沒人來救她。
衛氏看出了梁婉知的心思,放下茶杯道:“紅梅,去幫我跑一趟西平王府,給西平王妃送一封請帖,就說,我與顧二姑娘是舊相識,有意留顧二姑娘用午膳,還請王妃午膳后再來接人。”
梁婉知猛地回過頭來,渾身打了幾個冷顫:“你……”
最后一抹希望,直接被衛氏抿滅。
紅梅福了一個身,便匆匆走出祠堂。
衛氏重新拿起茶杯,瞥了一眼紅竹道:“去幫幫顧二姑娘。”
梁婉知還未反應過來,紅竹就扣住她的手腕,狠狠甩在木樁上。
“啪!”
好響亮的巴掌聲。
緊接著便迎來梁婉知地慘叫聲:“啊……”
而此時,西平王妃還在西平王府,詢問宋廣澤在廣文堂發生的事情。
顧姜蓉更是生氣地問:“你說清楚,你為何要入宮退了太子妃的賞賜之物,還跑到廣文堂打永寧侯的世子,你娘為何要打他臉,還掐人家的耳朵,你們和他有什么過節?”
宋老太太看到顧姜蓉那樣呵斥自己的曾孫子,臉色很是難看:“三姑娘,澤哥兒還是孩子,他哪里懂什么?”
“孩子孩子,若不是你們慣著,他還會淪落到被廣文堂的先生趕出來的地步嗎?”顧姜蓉就不愛聽老太太一口一句“澤哥兒還是孩子”的話:“他都八歲了,八歲,你知道太子殿下是幾歲被送去辰國當質子的嗎?太子殿下九歲入辰國當質子,擔負一國之責,說句不中聽的話,便是有你們這樣寵著,孩子才會處處被人恥笑,人人都不待見。”
這一次,西平王妃沒有阻止顧姜蓉呵責。
她對梁婉知教導宋廣澤退掉謝錦云的賞賜物的事情很是生氣。
入燕京的時候,她就同梁婉知說過,不要得罪太子和太子妃,現在看來……婉知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你……”宋老太太嘴角肌肉抽動了幾下,轉頭看了看西平王妃:“王妃,婉兒可是你的親生女兒,澤哥兒是你的外孫子,永寧侯夫人當眾把婉兒擄上車,這分明就是在打西平王府的臉面,你若沒有一點威嚴,將來豈不是人人都可欺西平王府?”
顧姜羽柳眉一動,眸光犀利地盯著宋老太太:“老太太,道理我們都懂,你也不必在此煽風點火。”齊聚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