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人愣了好一會兒,他是個聰明人,很懂得趨利避害,如今皇室公主都親自寫信給他,那就是一個機會。
可這么好的機會,砸到他頭上,還是讓他心里有些許的忐忑。
他看了看薜盡平,問道:“這封信,你看過了嗎?”
“大人,這封信是先交到小的公文底下,小的以為是寫給小的的信,就先過目了。”薜盡平是邢大人的師爺,腦子聰慧,能力過人,幫邢大人在江平縣站穩根基,還收服江平縣四大商行的心,每年送入邢家的油水富到流油,他也得了不少好處。
“小的以為,不如大人先把信上提到的文榮昌叫到內堂來問一問。”薜盡平道。
邢大人也是這么想的,轉身對后面的心腹李捕頭說:“快,去把文榮昌給我提來。”
李捕頭兩手作揖,便轉身去牢房。
邢大人和薜盡平走入茶間。
兩刻鐘的功夫,文榮昌戴著手銬被李捕頭帶入茶間。
邢大人看到文榮昌手上的手鏈和腳鏈,罵罵咧咧:“誰叫你上鎖的,快幫文公子解開。”
李捕頭一臉不解的撓了撓頭,便上前幫文榮昌解開鏈子。
薜盡平讓李捕頭先退下去,李捕頭走出屋子后,臉色沉了下來。
屋內。
文榮昌看了看邢大人和他身邊的師爺,只是靜觀其變,并未開口尋問邢大人為何突然又要見他。
邢大人與薜盡平抬頭互看了一眼。
薜盡平親自泡茶,給文榮昌倒了一杯茶水,又雙手端到文榮昌的面前,笑道:“文公子,不知……你在燕京城,得罪了什么貴人?”
文榮昌臉色微變。
不動聲色的將二人的言行舉止斂入眼中。
來時,邢大人待他母子二人態度十分惡劣。
如今,那邢大人諂媚的表情,讓他以為邢大人被人奪舍了。
這是怎么回事?
為何邢大人的態度轉變如此快?
難道他的事情被什么人知道,那幕后之人想要保住他?
他方才一開口便提到燕京城,那想保他的人,來自于燕京?
文榮昌仔細復盤自己離開燕京前,接觸過的人,那就只有文霄公主了……
思及此,文榮昌心中有數了,他端起茶水,哪怕他現在衣著狼狽,鼻青臉腫,亦改不了文家人先前花那么多錢培養出來的儒雅氣質。
他抿了幾口茶,這才放下茶杯對邢大人說:“方才在邵家看到的那位姑娘,想必大人也很想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吧?”
邢大人知道邵夫人護著的那個姑娘來歷不簡單:“不知你與那姑娘有何淵源?”
“她曾是我未婚妻。”文榮昌又重新端起茶水,將那一盞茶慢慢喝完。
薜盡平和邢大人心里等的著急,卻不敢催促文榮昌。
等文榮昌喝完那杯茶水后,他又叫薜盡平幫他倒了一杯,薜盡平心里也是罵罵咧咧,但還是拿起了茶壺,為文榮昌添滿茶水。
文榮昌盯著茶杯上的花紋,眼中盡是冷意:“她是出自蕭家的姑娘。”
“蕭家?”邢大人猛地站起身:“燕京的蕭家。”燕京的蕭家只有一個,十幾年前滿門死絕,只留下一對兄妹的那個蕭家。
蕭家風光百年,卻因那件事情名聲狼藉,那一對兄妹的消息就漸漸淡了。
他們把自己蜷縮在蕭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誰都不知道他們過的怎么樣。
直到先皇后蕭氏之子——七皇子被立為儲君,老百姓們才隱隱聽聞蕭家的事情。
“沒錯。”文榮昌道:“我母親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答應讓蕭姑娘入我文家門,我本以為得良人,此生安心考取功名,給她一個好的未來。”
“可因一些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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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哦,我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