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人接過蕭桑晚的信,看到上面的內容時,頓時皺起了眉頭。
然后又抬頭看向蕭桑晚,他是江平縣的父母官,賈家與邵家兩大龍頭商戶私下里來往頗多,而他從未在邵家見過蕭桑晚。
“這位姑娘,你是何人?”
蕭桑晚正欲說出自己的身份時,邵夫人立刻按住了她的胳膊,走到蕭桑晚面前,道:“邢大人,這位是民婦的外甥女。”
邢大人也是個人精,看邵夫人那樣小心翼翼的護著蕭桑晚,而蕭桑晚的衣著裝扮都不異于尋常人,這一看就是受過禮教出來的女子,說不準就是從燕京來的貴人。
邢大人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低頭又看了看手中的信,臉色更加陰沉。
文邵氏看到邢大人的臉色后,心頭一沉,她怎么都沒想到本欲拿來羞辱蕭桑晚名聲的信,此刻竟成了坑害自己的證詞。
那信上字字句句都透露著濃濃的脅迫與求死意念。
邢大人反復讀了好些遍后,就眼神凌厲的看向文邵氏:“你叫邵嫚兒?”
那信上寫著“邵嫚兒著”。
邵嫚兒面龐肌肉抽動了幾下,腦子里轉了好幾個彎,妄圖扭轉局勢:“回大人,民婦確確實實叫邵嫚兒,這封信也的確是出自民婦之手,可是這封信并非寫給邵夫人的。”毣洣閣
“那是寫給誰的?”
“她。”邵嫚兒伸手指著蕭桑晚。
邵夫人怕邵嫚兒再扯些什么言論傷害蕭桑晚,提前訴說道:“大人,此婦一直想讓她的兒子娶我外甥女,這次她回江平縣,亦是知道我的外甥女要路過江平縣,在邵家小住幾日,她帶著他兒子逼到邵家,想用一封絕筆信來逼迫我外甥女嫁給她兒,好謀求女子的嫁妝,為她兒子未來考取功名而做鋪墊。”
“不是,閉嘴。”邵嫚兒當真是被惹急了,在邵夫人幾次壞她好事后,她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撲向邵夫人面前。
哪知邵夫人直接躺下,大叫道:“邵嫚兒要殺人啦,邢大人你看見了吧,她要打死我,她計謀被我拆穿,惱羞成怒了,老爺,快救救我,她會打死我的。”
“住手。”邢大人怒吼。
邵老爺沖到邵夫人面前,一巴掌掄在邵嫚兒的臉龐,把邵嫚兒打的暈頭轉向。
蕭桑晚看到邵夫人躺在地上的時候,一開始愣了一下,后來才意識到,她的舅母用文夫人撒潑耍賴的手段,簡直是以惡制惡。
不管文夫人是不是真的想殺邵夫人,問題現在所有人都看見文夫人剛才那兇狠的模樣,就看辦案人想怎么辦了。
她蹲下身子把邵夫人扶坐起來。
邵嫚兒被拍了一巴掌后,倒在了木制樓梯口。
她此刻腦袋“嗡嗡”作響,一屁股重重坐在地上,卻因身后就是樓梯,身子坐空,直接仰頭摔落。
“咚咚咚”的聲音頓時傳開,樓上眾人看見這一幕都目瞪口呆。
邵嫚兒則尖叫連連:“啊……”
文榮昌聽到自己母親的慘叫聲,用力推開賈璽安,連滾帶爬的走出屋子,就看到邵嫚兒從樓梯滾下來。
“娘。”
那樓梯二層通道剛好有捕快站崗,他抬腳一擋,這才把摔的頭破血流的邵嫚兒攔下來。
文榮昌扶著樓道扶手走上二層樓梯通道,扶起了邵嫚兒:“娘,是誰把你推下樓?”
邵嫚兒兩眼暈眩,卻隱隱約約看到有個人影站在三樓通道口。
她不知道那是刑大人,便抬手指著樓梯口的刑大人,說:“他,他……”
邢大人見她誣陷自己,發好大的火氣,怒道:“這毒婦,拿著銀簪企圖謀殺邵夫人,邵老爺推開之后,又趁我等不注意,自己滾下樓梯,如今竟敢誣陷本官,來人,把她押回衙門,好好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