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今日?”

    文衫衫驚呼了一聲,轉頭看向蕭氏族長。

    族長笑呵呵的說道:“桑晚,這婚嫁之事,豈是說辦就辦的,既然是沖喜,那自然要選個良辰吉日,雙方合對過八字,再布置一下府內場景,如此也不會讓雙方失了身份。”

    蕭桑晚輕笑了一聲:“這強買強賣的交易,族長如今卻要跟我談禮節,這不是笑話嗎?”

    她走到蕭文柏的身邊,雙手扶著輪椅,垂眸看向蕭文柏時,眼中的光暗了下來:“我哥哥如今的身子,哪里還等得那些排場。”

    “何況她都來當沖喜新娘,又要什么身份?”

    “她若來謀財,我蕭家愿意出財買她一個沖喜新娘的身份,可誰都知道沖喜新娘是用來干什么的。”

    “沖喜沖喜,沖的就是渡將死之人一口活氣,她若沖得好,令我哥哥身子恢復,她享盡我蕭家財富。”

    “反之,她沖死了我哥哥,我必然要拿她陪葬,這有何問題呢?”

    “只是我如今看文姑娘,只想貪個好,卻不想擔沖喜的風險,是嗎?”

    幾番話下來,文衫衫口齒都變得不伶俐了:“我我我我……”

    “你若愿意,那我讓劉嬤嬤帶你去梳洗一番,今夜就辦吧,劉嬤嬤,帶文姑娘進內院。”

    “是,姑娘。”劉嬤嬤帶著身后兩個粗使丫鬟,朝文衫衫走去。

    文衫衫也沒想到會有這一環啊。

    兩個粗使丫鬟按著她胳膊的瞬間,文衫衫就被嚇破膽了。

    聽說蕭家的公子已病入膏肓,她剛才看他臉色烏黑,確實像個將死之人。

    沖喜不過是取個好彩頭,她又不是神醫哪能一沖就沖好了。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是文衫衫。

    “不,不,族長,你跟我說的不是這樣,啊,我不做沖喜新娘,我不做,我不是,我不是……”

    “夠了。”蕭族長黑著一張臉,大喝了一聲。

    兩個粗使丫鬟停下了動作。

    蕭文柏看向文衫衫,道:“讓她過來。”

    劉嬤嬤揮了揮手,丫鬟就把文衫衫拖回內廳。

    文衫衫被嚇地不輕,癱坐在地上,嚶嚶的哭著。

    蕭族長看了文衫衫一眼,恨鐵不成鋼,然后又數落蕭桑晚的不是:“蕭家又不是滅族了,后輩的婚事,哪里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插手,你也不怕說出去被旁人數落蕭氏族人,影響了族中其余姑娘的姻緣。”

    “你……”

    蕭桑晚欲反駁,卻被蕭文柏攔住了。

    蕭文柏道:“蕭氏嫡系一脈,的確只有我與桑晚二人,說蕭家全族死絕也不為過,你如今自己湊上來,卻要我妹妹來擔族中名譽,這又是什么規矩。”

    “你……”蕭族長臉色赤紅。

    蕭文柏不再看蕭族長,轉頭,視線落在文衫衫的身上,問道:“你方才跟族長說的那幾句話是什么意思?有人逼你做沖喜新娘?你如實說來,我不怪罪,否則,我便以欺詐之名,將你送至官府。”

    文衫衫聽到要送官府,哪里還敢再隱瞞:“是族長說,只要去蕭家走一趟,就給我五個銅板,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嫁給一個將死之人,蕭公子,你放我回家吧,我家中還有父母親人,我不是孤女。”

    “你這蠢貨。”蕭族長氣惱之下,一巴掌打在文衫衫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