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文姑娘,要帶我到何處?”謝錦云是被蘇氏與文邵氏支出來的,文姍姍領著她,去了寺廟梅園。

    她停下腳步,沒有再往深處去。

    文姍姍見她不走了,折返回來,笑道:“謝姐姐,我聽說寺廟種了很多梅,等臘月便可見寒梅綻放,想過來探一探點,下次梅花盛開時,帶著我哥哥一塊過來作畫,對了,謝姐姐,我聽我哥哥說,南山先生是你的恩師,你不光會能寫一手好字,還會作畫?”

    謝錦云不動聲色扯了扯唇角,微微側眸,就看到一道文質彬彬,五官清秀,皮膚略顯白皙的男子,從梅林那一處走出來。

    “咦,原來我哥哥早來一步了呀。”文姍姍故作剛看到文榮昌。

    他從梅林走出來后,就徑直的來到文姍姍與謝錦云面前。

    面對謝錦云的時候,文榮昌小心翼翼的給謝錦云作了一揖,謝錦云也微點頭,回了一禮:“文公子。”

    文姍姍看著自己的哥哥站在謝錦云面前,心里莫名的興奮。

    一旦哥哥娶了謝家嫡長女,那她的身價也會被抬高,哥哥科考之事,也有謝家幫忙奔走,一旦中了榜首,她也有望入東宮參加選秀。

    “謝姐姐,其實,我哥哥是特意到這里等你的,第一次在謝家遇見你后,我哥便對謝姐姐你一見傾,茶飯不思。”文姍姍急著向謝錦云表露文榮昌的傾慕之意。

    謝錦云心生不屑。

    她微側身子,朝斜對面鏤空八角窗掃了一眼。

    文榮昌以為她害羞,又怕錯失這次的機會,也急著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聲:“謝姑娘,文某知道,今日出現在這里,不合時宜,掃了謝姑娘的雅致。”

    “可,文某這些日子,無論是讀書、寫字,又或是夜半三更躺在床榻時,總會憶起半個多月前,宋家與你的事,我內心感到氣憤又惋惜。”

    “氣宋家人,不知珍惜姑娘,憤宋家人,錯把魚目當珍珠,最后又妄圖詆毀珍珠的品質,惋惜的是,文某沒有宋某人的福氣,娶到如謝姑娘這般賢惠的妻子。”

    “若有朝一日,文某有幸聘娶謝大姑娘為妻,文某定愛之寵之護之,當明珠一樣的捧著,絕不讓我的愛妻受人屈辱,也絕不會再讓謝姑娘落一滴眼淚。”

    他的聲音,如同一陣陣風飄出林子,吹落在看戲之人的耳目。

    謝錦云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對于文榮昌對自己的表達并不意外。

    她微微抬頭看向那扇窗,剛才站在那里的人兒此刻捂著嘴,靠著墻角慢慢蹲下身子哭。

    花溪扶著蕭桑晚道:“蕭姑娘,幾日前,文夫人就和我們家夫人聊上了,有意讓我們大姑娘和文公子訂親,所以,那日大姑娘知道所相對象是文家嫡長子時,特意去蕭府看你。”

    “我知道了。”蕭桑晚聲音哽咽,雖然她很傷心、難過,但是她很清醒。

    文榮昌根本就不是她幻想中的君子。

    “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你家姑娘是想告訴我,文家的人只是在利用我,他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