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文霄公主。”梁婉知很是得意的說出三公主的名號,亦是當今皇后的女兒,梁王的妹妹。
很得景仁帝的歡心,尊榮比其余兩位公主高,嬌養的性子跋扈,很是目無中人。
有皇后寵溺,又有皇上寵愛,文霄公主成了貴女圈中,人人不敢招惹卻又爭相巴結人物。
再加上梁王如今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她自然要更加肆意、嬌縱。
而她謝錦云曾是大公主的伴讀,與大公主一同拜在南山先生門下,三公主從小與大公主不睦,自是處處看不順眼謝錦云。
如今宋府鬧得沸沸揚揚,文霄公主怕是恨不得再上來多踩她兩腳。
叫上梁婉知一起去參加七皇子的宴會,既羞了七皇子,又辱了她,可真是一箭雙雕。
“還有一事,我要同你說清楚。”宋謙擺了擺手,微微仰頭,道:“澤哥兒的母親是救我的恩人,不可再以賤妾安排她如今的身份,我與祖母商議過,太后只是不準澤哥兒的母親被抬為平妻,卻未不準她被抬為貴妾,往后她就是貴妾的身份,你可有意見?”
“你做的事情,每一樁哪一件需要問過我的意見。”
宋謙眉頭微皺,微微攥拳,說:“我如今不過是想同你好好說話,你何必句句都是刺。”
“既然想與我好好說,那按我的意思……”謝錦云站在了高處,處高臨下的看向梁婉知:“賤妾不該留于府內,既以外室茍合,當是入不得侯府的外室女。”
梁婉知臉色大變:“夫人,你……”
“我不予多論,亦不屑問之,永寧侯府在二房的帶領之下,會嚴視家規,更正地位,你等且再掙扎掙扎,也于事無果,又何需在我面前為了一個貴妾之位,與我耀武揚威,如今這貴妾,還能貴到哪去,世子的封號如今也不過是空頭冠罷了。”
謝錦云的話一針見血,讓宋謙唇邊血色全無,方才想起,世子冊封如今不過是虛的。
他被當朝驅出大殿,此生莫說再襲爵,只要今上活著一日,他便永不可能再踏入那個金殿了……
而謝錦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刺,也徹底激怒了宋謙:“謝錦云,你我之間就只能這樣說話了嗎?”
“袁媽媽,去跟二嬸說,我已準備好,她可安排好了馬車?”謝錦云坐回妝臺前,抬手輕輕擺弄鬢間的百雀釵。
宋謙被無視了。
梁婉知也替宋謙感到惱怒:“夫人,你再如何不喜夫君,可你如今也是夫君的妻,何必呢。”
謝錦云冷眼一笑。
紅竹走了進來,對謝錦云恭敬行禮:“夫人,二太太說,馬車一切準備就緒,可以出發了。”
“好。”謝錦云起身,掃過梁婉知:“白露,我去參加七殿下的洗塵宴,你回頭命人將屋子的地板多擦幾下,進了臟東西,染了晦氣。”
梁婉知下意識的低頭看自己腳下的地板,不自覺往后退了兩步……
花溪看她舉動,聲音尖銳的喝道:“安姨娘,你少退兩步,臟了地兒。”
“謝錦云,你別太過分了。”宋謙怒喝。
謝錦云根本不理他,安排好的一眾丫鬟婆子,浩浩蕩蕩的隨她一同離開玉翡閣。
梁婉知望著謝錦云的背影,眼眶一紅,低聲道:“謙哥哥,夫人她是羞辱我。”
那也等同于羞辱他。
他氣勢沖沖的走出永寧侯府,卻發現衛氏只安排了她們自個的馬車,卻沒有安排他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