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張氏緊緊抱緊身前可抱的護欄,族中婦女親自上前拉扯張氏,張氏看向宋謙驚恐無助大叫:“謙兒,兒子,兒子,快救救娘,娘不能被休出,娘會死的,啊,啊,不要碰我……”
她胳膊被人掰扯開,從臺階拖到院中,再從院中拖到院外。
宋謙起身阻止,卻被族中里正攔下,強勢將他按倒在了地上。
宋鴻凱也上前勸道:“宋謙,你母親所為太過,宋府容不下她了。”
“她是我娘,是我的母親,宋府容不下她,那我便脫離宋家,族長不是說要將我除名嗎,那就除名吧。”宋謙握緊雙拳,從地上站起身:“我自請脫離宋氏家族……”
“不行!”宋老夫人怒聲打斷。
宋謙回頭看了看宋老夫人,說:“祖母,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娘被休出,此一休書傳揚出去,我娘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你是宋家兒郎,你怎能因你母親的過錯,自請脫離宋氏,你想清楚你自己的前途,你想一想澤哥兒。”宋老夫人握緊了宋謙的手,轉頭對宋族長說:“無論如何,澤哥兒都是謙兒的血脈,就是侯府的血脈,我要求今日開宗,讓澤哥兒成為宋氏子孫。”
“荒唐。”宋族長拍桌呵斥:“宋謝兩府辦家宴當日,我便已對謝府說明,此子絕無可能入我宋氏族譜,老夫人以為,我今日到永寧侯府來僅僅只是為了張氏一事,宋謙若還想留名宋族,必須將賤妾安氏亂棍打死,以向謝府表決迎娶謝家女的誠意,得以讓宋謝兩府重修舊好。”
聽到這番話,宋謙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語氣堅定的回頭:“孩子的母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絕不可能讓族中下令亂棍打死孩子的母親。”
“今時那賤妾犯下禍事,你不處理,來日若犯下滔天禍事,殃及整個宋府,誰來與你陪葬,你既然執迷不悟,那宋氏滿門便容不下你,你不自請脫離侯府,我今日亦要將你等母子三人逐出侯府,從族譜除名。”宋族長滔滔不絕的怒道。
宋老夫人大叫了一聲:“族長,不可,那賤妾……”
“祖母,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你連我的救命恩人都要打死,謙兒就真的無立足之地了,既然宋府容不下我,那我又何必賴在此處,謝錦云……”宋謙轉身怒對謝錦云說:“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吧,將我逐出宋府,你有什么好處,我不同你和離,襲爵無望,你亦要同我一樣跌落泥濘,任人踐踏,你滿意了吧。”
謝錦云微微垂眸,嗓音冰冷冷的輕道:“辱人者,必自辱罷了。”
“你……”他說了那么多,就想看看他落到今日的地步,她有沒有一絲悔過,誰知她輕輕一句話,就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刺進他的心臟,令他毫無還手之力。
可她越是表現的輕漫、得意,他越想看到謝錦云在他面前哭求他的樣子。
他咬緊牙關道:“謝錦云,你越想與我和離,越是掙扎,我越要拖著你一起下地獄,你我生不得離,死亦不得分離,你這輩子都要囚在我宋謙的婚姻牢籠里,我一定要讓你后悔!”
“大,大爺,太太,太太被張家的人綁回去了,你快看看,他們要絞殺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