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也沒什么可商量的情分。”她轉頭臉,眸光涼涼,話音無情:“我往日待永寧侯府如何,就不提了,只當我真心拿去喂了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今時今日,老夫人與太太從謝家拿走的一個銅板,必究到底。”
“謝錦云。”宋謙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不知道宋老夫人及他的母親拿了多少,但從他的祖母出手闊綽,及他從他母親手里拿走的那一箱箱銀子來看,想必是拿了不少。
如今一樣一樣都要算回去,豈不是要將侯府身家都掏空了。
他以為只要不和離,謝錦云也不能如何,頂多在府中鬧騰鬧騰,等她終有一日看清楚自己再走不出這片牢籠,也就歇了那心。
誰想到,她竟要一步步毀掉他,掏空侯府,報復侯府。
看她心冷如玉石,宋謙心里一肚子怨氣。
“砰!”宋族長終于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怒斥宋老夫人:“簡直是丑態百出,荒唐無度,宋府的榮譽是用族中子弟血肉之軀堆成,豈容爾等吸人血饅頭,辱沒先列,來人,將張氏帶到大廳。”
“族長,所欠的錢,我們都會還上,絕不會再出此等惡事。”宋謙不想再和謝錦云糾纏下去了,只想平息了這件事情,把該封口的人封口了。
然而……
事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謙兒,你母親不僅僅觸犯了家規。”宋鴻凱道:“她觸犯律法,改頭換面,假冒身份,騙取周氏大額財產,與那安氏賤妾一同茍行,無論是族中還是侯府,這筆賬,都不會由公中拿出,五日內若還不清賬及賠償,你的母親和安氏都要下獄。”
“好,且不說下獄之事,縱使你們還清了周家的錢,侯府也無張氏立足之地,她拜壞門風,私德有虧,族中不會再留下滿身污點的婦人。”
“二叔你,你什么意思?”宋謙道。
此時,張氏已經被衛氏的得臉丫鬟紅竹和蔡媽媽帶來。
她同樣被五花大綁著。
剛踏入慈松堂大廳,張氏就沖著衛氏破口大罵:“衛氏你這個賤婦……”
“啪!”
“啪!”
衛氏伸出手,兩巴掌甩得張氏口不能言,打得銀碎滿地找。
“你,你你……”張氏瞪大雙眼,口齒不清的叫喚:“你敢……敢打……打我……”
“你如今還有什么臉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丟人顯眼的蠢婦。”衛氏說完,又一巴掌扇在張氏的臉上。
張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開始大聲哀嚎,手指著眾人道:“好啊,得了爵位,一個個仗勢欺人,欺負我兒子,欺負我孫子地,欺我男人在戰場上戰死了,鴻勝吶,你個死鬼,你睜開眼睛看看吶。”
“張氏!”宋族長氣急敗壞之下,站起身,拿起了茶杯重重砸在了地上,出言喝斥:“你看看你如今哪里還有一點曾經的侯府主母的樣子。”
“鴻勝娶了你這樣的婦人,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永寧侯府出了你這樣的蠢婦,是侯府氣數要盡了。”
“鴻凱,將休書拿出,替你亡兄休這辱沒宋府,嚼口舌、行盜竊、德賢全無,善妒之婦,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