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宋老夫人被徹底激怒,衛氏的話形同于推倒了所有的支柱,狠狠的羞辱了她的貞潔:“豈容你如此羞辱我。”
“我羞辱得了你嗎?”衛氏目光陰冷,眼中帶著濃濃的怒火,朝著宋老夫人走去:“是你自己羞辱你自己,沒臉沒皮臊的不慌。”
“你放肆。”
“我嫁入侯府二十載,你如何對待我的,又如何對待我那三個短命鬼,老夫人吶……”衛氏齜著牙,一步一步朝著前走,手中攥緊了帕子:“做人要對得起自個的良心。”
“我怎么就沒良心了,我若心硬如石,你還想留在此處,衛氏,你如此鬧,枉為人婦,你想想哲言的前途。”
“你閉嘴。”衛氏伸手指著宋老夫人。
李媽媽怒道:“二太太,老夫人將這些東西放到自己的庫房,也是為了妥善安置。”
衛氏一個巴掌甩落在李媽媽的臉上,啐了她一口唾液道:“我讓你閉嘴。”
李媽媽被打的委屈了,回頭看向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咬牙怒道:“這些可是公中之物,你縱然搜出來,也不可能占為己有,而我是長者,侯府沒有分家,這些東西就不能全到你手上,我給你分多少,你就要多少,你不能反對,否則就是不孝。”
“宋氏不是只有老夫人你能做得了主,我亦不敢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私吞了公賬數額。”
“你什么意思?”宋老夫人話音剛落。
宋家族長與宋鴻凱一同走入慈松堂。
二人身后還跟著一群族中德高望重的鄉里。
宋老夫人頭皮發顫。
衛氏真是瘋了。
“族長,你們怎么來了?”宋老夫人扯開了一抹干巴巴的笑。
宋族長陰沉著臉,掃過大院上的三十五箱撫恤金,沒有理會宋老夫人,就坐到堂上。
宋鴻凱與宋族長同坐一排。
宋謙看向宋鴻凱,握緊雙拳道:“二叔,是你縱容二嬸撬開我母親和祖母的庫房。”
“是有人說你母親和老夫人攜公夾私,你二嬸這么做,是經族里長輩同意查公賬。”宋鴻凱道:“一切合情合理,假若你二嬸去報官,由官府來搜,便不可能只搜兩處庫房了,我只想問問老夫人,這些年公賬上的賬呢?”
宋老夫人心里還是不服宋鴻凱當上永寧侯的。
她冷著臉,說:“這些年一直是由謝錦云在管家,你不問她,反倒來問我,你們不覺得好笑。”
“袁媽媽。”謝錦云喚了一聲。
袁媽媽從花溪的手里拿過了一本厚厚的賬冊,雙手遞給謝錦云。
謝錦云接過了賬本:“既然老夫人這么說,這些年,我從我的嫁妝里拿出來的每一筆,咱們都來一筆一筆的算。”
她把手中的賬本交到了衛氏的手上。
衛氏翻開看了看,臉色越發的凝重,隨后轉身將賬本交到宋鴻凱的手里。
宋鴻凱數略一看,眉頭擰緊。
宋族長接過賬本看過數十頁后,猛然拍桌怒斥:“荒唐——”
他站起身,氣憤的指著宋老夫人:“永寧侯府出此惡婦,想要敗落談何難,你是當我宋氏的家規如無物嗎!”
宋老夫人被罵的差點站不住腳。
衛氏拍了拍手,道:“來,把人押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