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湊到謝錦云耳邊說,謝錦云眉頭先是皺了一下,而后搖了搖頭道:“怕是已經有人去處理了,如何都不能讓我再來收拾這死局,你不必緊張,該來的躲不掉,先回屋,只當作什么都不知道。”
謝錦云輕描淡寫的說著,眼底卻扯開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一群愚昧之人!
此時的梁婉知闖下了彌天大禍。
“砰!”張氏去了韶慶樓后,一腳踢開了韶慶樓的院門,怒氣沖天的吼道:“小賤蹄子,你給我滾出來,瞧瞧你干的什么好事。”
賴嬤嬤跟在張氏的身后,臉色鐵青。
張氏推開門,正好就看到梁婉知抱著宋廣澤,準備出門。
“賤婦。”張氏沖過去,一巴掌狠狠的扇在梁婉知的臉龐。
梁婉知踉蹌了幾步。
賴嬤嬤扶著張氏,勸阻道:“太太,先別打了,澤少爺被焦大兒媳婦劃了一刀子,流了很多血。”
“那你是死人吶,還不趕緊把澤哥兒給我搶回來,快去雨軒樓找府醫過來給澤哥兒瞧瞧。”
張氏面目猙獰,一邊說一邊就朝著梁婉知的方向走去,把宋廣澤從她懷里扯過來。
梁婉知不依,伸手抓住了宋廣澤的胳膊說:“太太,澤哥兒他需要我這個母親。”
“啪!”張氏一腳踹在她的胸口,一手抱著昏迷的宋廣澤尖聲怒吼:“他好好的,本是要去玉翡閣跟著錦兒學規矩禮儀,你沒得閑功夫還帶著孩子出府做什么?”
“你這個小娼婦,我就不該把茶肆的事情交給你來辦,好好的一條人命,讓你給鬧沒了,你這不是存心想害永寧侯府嗎。”
“快把澤哥兒抱回泌雅軒,將這個蠢貨給我綁起來送到老夫人那去,賤貨。”
張氏一口一個賤貨的罵梁婉知,可心里到底還是不解氣,上手又打了她一巴掌。
賴嬤嬤接過了宋廣澤后,低頭看了看宋廣澤額頭上的鼓包和手腕上,已經處理過的傷口。
“太太,倒不如將澤少爺直接送到夫人那去,這段日子就讓夫人照顧澤少爺。”賴嬤嬤是知道好賴的。
孩子跟著親生母親不會有出路,只有跟著夫人才人有前途。
梁婉知聽到這話,掙扎了起來。
張氏根本不管梁婉知愿不愿意:“你說的對,把孩子送到錦兒那去,這蠢貨日后休想再靠近澤哥兒,快把她拖走。”
幾個婆子剛把梁婉知拖出院子,宋謙就從外面匆匆趕回。
他看到梁婉知被五花大綁的拖出院子,眼皮子狠狠的跳了幾下:“母親,你干什么?”
“這小娼婦一大早把澤哥兒偷偷帶出侯府,去了茶肆還把焦大兒媳婦害死了,焦大當時在茶肆,也被這賤蹄子活活氣死。”
張氏幾近咆哮出聲。
梁婉知哭著搖頭。
宋謙震驚的看著梁婉知,他竟不知道,只一會功夫,梁婉知就干了件大事。
他愣的那一會功夫,梁婉知已經被人拖走,去慈松堂。
賴嬤嬤抱著宋廣澤從宋謙面前走過。
宋謙攔住了賴嬤嬤,看向昏迷的宋廣澤,問道:“澤哥兒怎么了?”
“婉兒姑娘把澤少爺帶到茶肆,兩方起了爭執,焦大兒媳婦沖動之下拿著刀子劃傷了澤少爺,還推了澤少爺一把,估摸著是頭上磕到了,受到了一些驚嚇,太太讓奴婢把澤少爺送到玉翡閣讓夫人照顧。”
他原本皺著的眉頭,在聽到賴嬤嬤的最后一句話后,漸漸又舒展開:“快送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