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宋廣澤走入屋子,就撲到梁婉知的懷里。
梁婉知抱緊他,問:“你怎么回來了?”
先前老夫人有意分開她與澤哥兒。
宋廣澤說:“是夫人和爹爹說了幾句話,爹爹就讓人把我送回韶慶樓,我以后還能在韶慶樓住。”
宋廣澤開心的摟緊梁婉知的脖子。
梁婉知卻臉色蒼白。
她把孩子放到床榻,雙手扶著宋廣澤的肩膀問:“你爹和夫人都聊了什么,他們看起來好吧?”
“夫人雖嚴厲了些,但是爹爹都聽夫人的,夫人說什么,爹爹便照著做,爹爹說我可以回韶慶樓住,但每日卯初,要準時去夫人的院里請安學規矩,爹爹回來的時候跟我說,他會每日過去看我,等學完規矩,就帶我回韶慶樓。”
什么都聽她的?
這才短短幾日,謝錦云竟這么厲害。
她在侯府唯一的依靠就是宋謙,若連宋謙都聽從謝錦云的,那她還有什么。
梁婉知心里扭曲嫉妒的發狂,她輕輕理了理宋廣澤的衣物:“那你想不想跟著夫人學規矩?”
“爹爹說,只有跟著夫人才有前途,我學好了規矩,得到夫人滿意,夫人就會幫我,我想跟著夫人,娘親你放心,我會每日回韶慶樓的。”
說罷,他拉起一旁的被子,說:“娘親,我要早些休息,明日要卯初準時去夫人的院子,你要幫我留心一下時辰,不能遲了。”
他卷起被子,翻身就睡覺去了。
翌日,謝錦云拿著一封信,交到袁媽媽手里:“帶著這封信,陪梁府醫回侯府一趟。”
袁媽媽接過了信,怔了一下,問道:“不是由世子帶著梁府醫回謝家嗎?”
“世子怕是沒空,不必等世子,你只管拿著信帶梁府醫入府看看祖母。”謝錦云道。
袁媽媽接過信,就去了雨軒樓。
梁宏裴今日特意換了一身新衣裳,在落地銅鏡前打量了許久,問江淮:“我這樣穿會不會太隆重,顯得我刻意巴結。”
江淮低哧一笑:“謝府有主子在意的人嗎?”
“倒沒有。”
“那你那么看中自個的衣著外表意義何在,頂著這副皮囊,穿的天花亂墜,人家也瞧不見你穿了什么,你只管醫好謝老夫人,夫人定會好好感謝你。”江淮打趣的說。
梁宏裴覺得有道理,就去換回自己原先的衣袍。
這會倒是舒坦多了。
“我想著,不能怠慢了謝家人。”梁宏裴說。
“主子怕是不知道吧,謝夫人早逝,夫人是謝老夫人帶大的,感情深厚,你若治好了謝老夫人頭疾,整個謝府都要感謝你。”
江淮湊前說道。
這時,小廝進來報:“梁大夫,玉翡閣的袁媽媽來了。”
“看來那人去不了了。”梁宏裴道:“這樣也好,拿我去討好夫人,怪惡心的。”
“可不嘛。”江淮拎著他的醫箱,隨梁宏裴走了出去。
袁媽媽手里拿著信,對梁宏裴畢恭畢敬的說:“夫人讓奴婢領著梁大夫回一趟謝家。”
“那就走吧,莫讓謝老夫人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