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云雙眸微瞇,還未開口,宋老夫人就繼續說道:“我知你去拜見南山先生,讓人準備了厚禮叫謙兒帶著澤哥兒一塊送去,哪知他老人家不在終南山。”

    謝錦云朝宋謙尋瞥了一眼。

    宋謙喉嚨滾熱,盯著她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宋老夫人剜了梁婉知一眼,自顧自的說下去:“我先前說過,婉兒日后就是謙兒的妹妹,等認親宴后,要把婉兒寫入族譜,那澤哥兒就是永寧侯府的哥兒。”

    “你既然替哲言作打算,那叫南山先生多收一個學生也沒所謂,學費我們出得起,多一個孩子多一個伴。”

    謝錦云低哧一笑。

    宋謙皺眉:“你不同意?”

    “一個認來的姑娘和別人生的孩子,非我血脈,我憑什么要同意?”謝錦云眉眼凌利的反問道。

    梁婉知頓時哭著說道:“我方才問夫人為何容不下我孤兒寡母,如今夫人倒是認下了這句話了。”

    謝錦云表情陰沉了幾分,朝著梁婉知那走前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千里迢迢從北尋親到此地,入了侯府,想要兩口溫飽,侯府給了,你吃飽喝足又想要穿金戴銀,金銀傍身了,又想要身份地位,如今侯府都給了。”

    “怎的,我謝家的人脈還要依著你,借你攀一攀,不給,倒成了我的不是,就你兒子,莫說南山先生瞧不上,我都瞧不上他干的那些事兒。”

    “謝錦云!”宋謙攥拳:“澤哥兒干了什么事?”

    “啊,啊……救命,娘親。”外面傳來了打斗的聲音,有宋廣澤的大叫聲。

    梁婉知立刻起身跑了出去。

    宋謙大邁腳步跟在身后。

    宋老夫人這會兒也身子利索了,掀開被子穿上鞋,在李媽媽的攙扶下走出屋子。

    張氏跑出去看到外面的場面后,扯開了大嗓門尖叫:“宋哲言,你找死啊你敢打澤哥兒。”

    “他故意撞堂嬸,差點把堂嬸撞倒了,是花溪姐姐護住堂嬸的,否則堂嬸就從臺階摔下去了。”宋哲言松開了宋廣澤,理直氣壯的說。

    宋廣澤躲進梁婉知的懷里,雙手緊緊抱住梁婉知的身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你跑什么,你不知道撞了人要跟人道歉嗎。”宋哲言道。毣洣閣

    宋廣澤小小聲的說:“我又沒撞到夫人,她只是個下人。”

    宋老夫人臉色一變,雖然她也認可宋廣澤的話,可是當著這么多下人的面,不把下人當成人看待,這有失體面。

    宋老夫人略顯尷尬的回頭對謝錦云說:“錦兒啊,澤哥兒他孩子氣不懂事,剛才定是貪玩無意沖撞你的。”

    謝錦云扯開紅唇冷笑:“老夫人說的對,澤哥兒孩子氣不懂事。”

    宋老夫人聽到這話,暗暗松了一口氣:“南山……”

    “所以,如此沒規沒矩,目無中人,蠻不懂事的壞種,我是不可能將他引薦給我的恩師,撞沖南山先生的。”

    “你……”宋老夫人一口氣還沒順好,就又被謝錦云的話氣的面紅耳赤。

    “以德為先,次之才學,無德有才,必出奸人,老夫人不如先讓人教他如何以誠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