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那孩子叫宋怡紫。

    前世她臥病在床,這宋怡紫便是以婢子的身份入府,伺候她衣食住行。

    她身邊得力的貼近侍婢,都被以不同理由打發出府,唯一親近的便是宋怡紫。

    宋怡紫又擅于偽裝,她慢慢就依賴她,把她當成貼心人。

    手里的嫁妝一點點被宋怡紫哄騙走,臨了落得一身病痛才知道,那毒就是宋廣澤叫宋怡紫下的。

    她在宋怡紫的伺候下,吃了三年的毒藥,最后落得身無分文,老弱病殘之體。

    就看在她伺候自己三年的份上,她定要好好回報宋怡紫。

    “花容,你去叫婉兒姑娘過來瞧瞧,我為她親自挑選的一等丫鬟和二等丫鬟。”

    “是,夫人。”花容走出屋子后。

    謝錦云這才抬手指著宋怡紫身旁的婢子。

    然后又點了三位一等丫鬟,接著又點了七個二等丫鬟,最后才點到宋怡紫。

    牙婆子笑的合不攏嘴:“夫人眼光真好,這些個丫鬟聰明伶俐眼力見好。”

    “便這些吧。”謝錦云說完,趙嬤嬤就給牙婆子拿了銀兩。

    牙婆子交上十二人的身契后,便高高興興的離開侯府。

    剛好梁婉知帶著兒子來到玉翡閣。

    端著侯府嫡小姐的姿態,有模有樣的說道:“夫人尋我何事?”

    謝錦云眉開眼笑,心情頗好的說:“坐著,陪我吃口茶。”

    梁婉知帶著宋廣澤坐到謝錦云旁邊,白露端著剛煮的茶進來。

    梁婉知聞著茶香,便不自覺的饞了起來,伸手端起茶水抿了幾口。

    謝錦云道:“我已命人將韶慶樓打掃干凈,你今日便可帶著澤哥兒過去。”

    “另外給你從牙婆子手里買了四個一等丫鬟,八個二等丫鬟,門房灑水端盆修茸等仆人,由府里其他院子支配一些過去。”

    梁婉知聽到謝錦云為她安排了十二個一等二等丫鬟,心里樂開了花,虛榮心暴漲。

    她轉頭看向一眾丫鬟們,當看到長女宋怡紫也站在人群中時。

    梁婉知手一抖,茶杯重重砸落在了地上。

    一旁的宋廣澤被茶水燙著,“哇”一聲大哭。

    梁婉知趕緊抱起宋廣澤,手忙腳亂的說:“澤哥兒,傷著哪了,快讓娘親看看,哪兒痛。”

    “手,手痛。”宋廣澤拿起手背,那一片被燙紅了。

    謝錦云處事不驚的命令下人:“快去請梁府醫來。”

    “不,不用了,夫人,我這就帶廣澤回韶慶樓。”梁婉知抱著嗷嗷大哭的宋廣澤,起身離開玉翡閣。

    臨走的時候,梁婉知都不敢看長女一眼。

    守在大廳外的豆蔻,卻是目光陰冷的盯著梁婉知。

    憑什么一個破敗戶能做侯府的嫡小姐,還要買這么多奴仆做排場。

    謝錦云把豆蔻的表情看了眼底。

    她瞇起雙眸,吩咐道:“豆蔻,花容,你二人領著這些丫鬟,送婉兒姑娘回韶慶樓,順便去請府醫給孩子瞧瞧傷。”

    二人應了一聲,便領著新買的丫鬟,走出玉翡閣。

    可是梁婉知卻不是回韶慶樓,而是抱著宋廣澤直接回了老夫人的院子。

    宋謙也剛好從外面回來,為自己的前途奔走打算。

    回到侯府才知道,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