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你一早出去,晚些時才回到侯府,原來是停在茶館聽說書先生的話本子了,你聽了也罷,回來怎的也沒同我講一講,連老夫人都知道的話本子,定是很有意思吧?”謝錦云笑盈盈的轉頭問花溪。

    宋老夫人得知謝錦云還不知道話本子里的故事,想出口阻止花溪說。

    可花溪當場就把話本子的內容說出來。

    她先是摸了摸鼻子,而后說道:“夫人,就是民間文人瞎編的奇人奇事,奴婢覺得有些意思,就聽了一會,聽著聽著就有些入迷了,那話本子說的是一個侯府主母的的故事……”

    宋老夫人身子微微一僵。

    花溪把話本子的故事原原本本復述。

    謝錦云聽了之后,眼眶微微有些濕潤:“那侯府的世子夫人當真是可憐人吶。”

    李媽媽略有些尷尬的點頭附和:“是啊,是啊。”

    “說來也巧了,這話本子的女主人竟與我同姓,不過,我比那話本子的女主人幸運的多。”

    “夫君生前便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當年宮墻下立誓,不敗辰國士兵絕不回京,哪怕馬革裹尸,也定不讓辰國大軍侵我燕半寸疆土,父親便是看中夫君品性,叫錦云定要如約嫁入侯府。”

    謝錦云說著說著,便拿出帕子,輕輕擦拭淚水:“錦云相信,以夫君的品德,萬萬做不出當逃兵的事,這些年還活在外面,卻與別的女子生兒育女。”

    宋老夫人眼皮子狠狠一跳,一顆心也險些從嗓子里跳出來:“那自然不能。”

    “對,錦云是十分信任夫君為人的,也萬萬不可能做出將外室的孩子送回我身邊教養的事。”謝錦云一邊說,一邊抹眼淚。

    宋老夫人現在就像被人拿到火架子上烤,心情焦慮不安。

    這樣下去,肯定不能再讓謝錦云收宋梁為繼子了。

    “哦,對了。”謝錦云突然想到了什么,抬頭看向李媽媽:“我才想起,我從謝家回侯府的路上,不小心撞上的那個孩子。”

    宋老夫人呼吸一緊。

    “李媽媽,那個孩子可安置妥了。”謝錦云看向李媽媽。

    李媽媽嘴角扯了扯,強顏笑道:“夫人放心,都安置妥了。”

    “雖說侯府要節省開支,但那孩子我看著和夫君有六七分相似……”

    謝錦云把話說到這時,老夫人感覺有些頭痛。

    感覺一本話本子,把宋謙的前路后路全都堵的死死的。

    她原計劃讓宋謙裝失憶回侯府,如今看來這個計劃也暫時不能實施。

    聽到謝錦云的話時,老夫人都要懷疑,謝錦云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那便是和我們侯府有緣,不知老夫人可想好等那孩子身體好后,要如何安排他的去處?還是在族里相看個適合的人家,讓人領養去?”

    讓人領養!

    那可是她的親曾孫。

    老夫人心里很煩,但卻不敢露于表面:“錦云你也說了,這孩子和我們侯府有緣,不如就暫時養在府里吧,回頭再問問孩子,愿不愿意留在侯府。”

    他怎會不愿意,他便是回侯府當小祖宗的。

    謝錦云心里這么想,卻沒有戳破:“那便由老夫人自個安排,不知孩子叫什么名字?”

    老夫人愣了一下,那孩子取了個父母姓氏的名字,這個名字萬萬不能再拿出來用了,也不能取的太文雅,老夫人脫口而出的說了兩個字:“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