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阿森的回答簡單明了，袁鹿新抬眼看著顧森雨面無表情地切牛排。
心底頓時閃過一絲失落。
-就...只是這樣嗎？
原本以為阿森至少會表現的有點在乎自己，但是沒有想到對方只是輕描淡寫地回答了這么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終于認命的袁鹿新在內心嘲笑了自己一句：
-只不過是幾次翻云覆雨的皮肉交情，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
收回目光的袁鹿新低下頭，目光不自覺的停留在阿森切牛排的手上。
看著對方的動作，好似并不熟練。
原本就心情郁悶的袁鹿新看不下去，直接伸手將顧森雨的餐盤端到自己面前。
動手幫她切。
可以說絲毫沒有紳士風度，直接將不耐煩和鄙夷寫在了臉上。
面對袁鹿新的不耐煩直接上手，愣在原地的顧森雨就這么看著。
滿臉怨氣的袁鹿新看上去非常生氣。
顧森雨沒有急著生氣，反而開始自省自己有什么地方惹對方生氣。
難道是自己的回答太簡短了？
或者，自己忘了祝福她和顧家小姐的婚事？
還是說...
顧森雨盯著袁鹿新切牛排的動作，看得出了神。
直到袁鹿新切好了牛排顧森雨都還在自己的猜想之中。
這一點也引起袁鹿新的注意，好奇開口：
“生氣了？”
袁鹿新以為是自己的不耐煩惹怒了顧森雨，正在慶幸自己是不是可以看到阿森的犬齒？
結果下一秒，顧森雨卻笑著搖頭：
“沒有，只是突然想到一個朋友。”
“朋友？”
袁鹿新問著，眼眸中已經沒有氣憤，反而都是關心。
因為顧森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明顯有些失落。
只見顧森雨只是搖頭，拿過自己的餐盤對著袁鹿新說了一聲：
“謝謝。”
隨后，在袁鹿新的注視下，顧森雨繼續解釋道：
“我有一個同事，以前我們一起搬完貨以后看著大廈上的牛排廣告，那個時候他問我‘你說牛排是什么味道’？”
這件事情袁鹿新也是第一次聽顧森雨提起。
與此同時心里也跟著疑惑，怎么會有人不知道牛排的味道？
可很快，袁鹿新發現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些好笑，畢竟這個世界上多的是窮苦的人們。
吃飽，安全都成問題，不知道牛排的味道也是正常：
“那你怎么回答他？”
顧森雨見袁鹿新是真的好奇，勾著嘴角盡量藏住自己的笑意：
“我的回答是...‘就是說啊，牛排究竟是什么味道’？”
說著，顧森雨叉起一塊牛排放進嘴里咬著。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瞬間顧森雨才覺得這個味道并不陌生，自己應該是吃過的。
只是可能跟隨著自己的其他記憶被自己遺忘了。
袁鹿新知道阿森的生活一直很艱苦，但是沒有想到這是她第一次吃牛排。
驚訝的同時突然有些愧疚。
對于自己，阿森幾乎全都了解，自己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
可是對于面前的阿森，袁鹿新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都不了解。
只是突然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自己一直期待的人，又氣又喜罷了。
突然的失落讓袁鹿新忘了接話。
低下頭，沉默著切自己面前的牛排。
片刻，才問了一句：
“味道怎么樣？”
顧森雨見袁鹿新問了，輕笑著點點頭：
“好像不是第一次吃到，我自己也記不清了。”
顧森雨說得輕松，因為她知道自己是顧家的五家小姐，小時候不可能沒有吃過牛排。
只是心底的失落來自于她知道達翌晨是真的有吃過。
突然希望達翌晨能早點恢復健康，自己一定要請達叔吃一頓牛排。
畢竟達叔是在這個世界里，真的為自己著想的人。
袁鹿新聽到顧森雨的回答之后，沒有再說什么。
只是覺得這人越來越陌生。
吃完飯的兩人回到袁鹿新的大樓樓下。
一直提不起興趣的袁鹿新突然松了一口氣，對著一旁的顧森雨說道：
“今天謝謝你，原本說好是我請你吃飯的。”
那酒店的消費水平不低，這頓飯怎么說都要一千多塊。
這對于袁鹿新來說并不算什么，可是他知道這是阿森將近半個月的薪水。
顧森雨卻一臉無所謂：
“沒什么，畢竟是最后一次的測試，感謝袁老板的信任，這頓本來就應該我請。”
說到是最后的一次測試，袁鹿新的心里就像針扎一樣。
-為什么，為什么這個人能這么輕松說出是最后的合作？
自己卻優柔寡斷的一直希望對方能夠承認和自己的關系？
這樣的自問，讓袁鹿新發自內心的討厭自己！
他一向最討厭自己的不果斷，可就算是這樣，他也還是轉過頭去看向顧森雨。
強裝鎮定地說出一句：
“你去換衣服吧，我在工作室等你。”
袁鹿新的眼神中滿是釋懷與坦蕩。
顧森雨望著他有些疑惑，可沒什么特別發現的顧森雨也只好點頭隨后轉身上樓。
上樓后的顧森雨洗了澡。
在腦海中排練著怪怎么將這件事情告訴袁鹿新。
以為如何應對袁鹿新會有的各種反應。
情景一：
顧：其實我早就應該告訴你的，我就是那個...絲巾小姐！
袁-大驚失色-鹿-惱羞成怒-新：什么？！我說過再見到你就會殺了你的！你給我受死吧！！！！
想象中的袁鹿新揮舞著刀朝著顧森雨撲過來！
“不行，不行，不行！還是要走溫柔路線！”
情景二：
顧：我說過的，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我隨時帶你離開，現在的我更有實力對你說出這句話。
袁-云淡風輕-鹿-無所謂-新：哦，管我什么事？我已經和顧家小姐訂婚了，就算你也姓顧，那你有顧家二家小姐有錢嗎？
顧：啞口無言...
“不行，不行，這小子這么傲嬌，一定更不會承認自己喜歡我的，要重新想個辦法！”
情景三：
顧：通知你一下，我現在已經不是阿森啊，而是顧家的五家大小姐，顧森雨，并且也是一直標記你的絲巾小姐，以后你就是我的未婚妻，我就是你的未婚夫，你有什么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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